如果你是千里马,你认识伯乐吗?(兴趣篇)

记得我上中学的时候,第一次读《马说》,就被文章里千里马的遭遇所震动,不禁模仿这篇文章,也写了一个短文,具体内容记不得了,但大致的意思就是说,希望自己能被老师关注和欣赏。

现在想来,一则为没保存好那篇文章感到遗憾,二则为当年那幼稚的想法感到好笑,三则又勾起了我对相关事情的回忆。

                      01      初中篇   

我喜欢写东西,这一爱好仿佛是与生俱来的,也可能得力于某些遗传,父亲就喜欢记些工作上的日志,母亲则喜欢把听来或者看来的某些有用的知识,进行梳理和归纳,这个好习惯,对于已经七十多岁的母亲来说,依然保留着。

记忆最多的是读初中的夏天,我坐在院子里的小凳子上,美其名曰是在写作业,但写着写着就拿出自己用八开大白纸,一分四份,并装订起来的一个小本子,飞快的进行想象与创作。那时候,我家离部队很近,一个豆蔻年华的女孩又怀着一颗对军人崇拜的梦,洋洋洒洒,胡编乱造的写出了一篇名字为《军营中的girl》的小说。几个小伙伴看到,争相抢去读。

那时候,每两周一次的作文课是我的最爱,因为在那两节课上,我可以天马行空,任自己的思想随意驰骋。

初中阶段第一个发现我这个爱好的是毕老师——一个男老师,个子又高又瘦,表情严肃,同学们都很怕他,我也不例外。但一个周五,他突然把我找到办公室,说:“周六,你来学校参加写作辅导吧!”我高兴的答应了。第二天,我早早地来到学校,但找遍整个校园,也没见到除去看门的大爷以外的其他什么人,于是在学校转了两圈后,毅然骑车回家。

哎,那时候,我的性格太内向,太拘谨了,不知道问问门房的大爷,甚至周一毕老师在问我这个事情时,他说:“你昨天没来啊?”我便顺口答应着:“没,”现在想想,真想给自己几个巴掌,从不说谎的我,当时是什么个心态啊!

毕老师是个极其清高的人,他只叫了我这么一次,当然也许不是清高,只是因为没多长时间,他就不教我们这届学生了。

后来,遇到一个祁老师——女老师,又白又胖,戴个眼镜。一次作文课,她把我从教室叫到走廊里,那情景,我现在还记得很清楚:我贴着墙,她面对着我,左手推向墙,也就是相当于把我围成了一个半包围结构。她看着我,没有表情,说话一字一顿的:“你的作文是自己写的吗?”我点头称是。她又一次问:“我再问你一遍,你的作文是你自己写的吗?”我又一次点头称是,这次我的心里有些恐惧,但更多的是喜悦。她似乎看出了我的恐惧与喜悦,依然不厌其烦的问着刚才的话:“你的作文真是你写的吗?”我再次答“是”。”这时候,她竟然笑了,用右手拍拍我的肩,说:“写得真好,继续努力!”

那时候,作为一个学生,我不敢张扬的大笑,但我当时心里的确是乐开了花。

现在回想起这件事情,我觉得很奇怪:现在的孩子怕家长或者老师的怀疑啊,轻者恨家长恨老师,重者有时候还因为这些想不开轻生,我真的不理解当时的我,怎么面对老师的一次又一次质问,还能偷偷的大笑呢?原因只有一个,因为我当时只有一个想法:既然老师那么问我,肯定是我作文写得好啊!哈哈,凡事都往积极面想,真好!

再后来,遇到毛老师,他自己也写文章,尤其写散文、诗歌。也就是从那时候,我开始大量的写诗,尤其是看了《石评梅传》,我写了一组诗,因为其中有一首诗是“梅花小鹿”,因此,同学们开始管我叫“小鹿诗人”。

                    02 高中篇

如果说高中阶段最让我记忆犹新的,应该是在高三的突击复习阶段,那时候,我们可以自由选择是在家复习,还是依旧留在学校,我选择了回家复习。

突然有那么一天,在同一所高中上高一的妹妹,中午回家就对我说:“姐姐,你的一篇诗歌发表了!”我下子从床上跳起来:“你怎么知道的?”她一边从书包里找,一边对我说:“一个老师挨着班的问这个叫‘菡’是谁,因为我知道姐姐的笔名,所以我特别骄傲的对老师说‘是我姐姐的’”,可不是吗?妹妹递过来的那篇文章正是我的作品。

因为这个作品,我第一次收到了读者的来信,在那封信里,写信人说自己也是个学生,也喜欢文学作品,喜欢写作,并请我猜他(她)是男生还是女生,我很重视他(她)的来信,因此写了一封回信,按照那信上的地址寄过去,但是不知道是信没寄到,还是他(她)没再写信给我,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总之,我们只是有过那一次,彼此书信的交集,但这封信,这个写信的人却深深地留在我的记忆里。直到现在,我都会惦记我的这个第一读者,这个给我鼓励的一个人。

                    03 大学篇

到了大学,见到了知识渊博的大学老师,每个老师的见解都独树一帜,文学底蕴十足。

印象最深的是古典文学老师和外国文学老师,原因当然和我的作品有关系。

古典文学老师是个戴着黑框眼镜,说话不紧不慢的中年人。有一次,我们学了张养浩的《山坡羊 ·潼关怀古》后,他突发奇想,命我们即兴创作“山坡羊”。我们虽然没有曹植做七步诗的惊险,但也有惊涛拍岸的震撼,因为那时候,我们都喜欢看小说,老师在讲台上面拼命地讲他的课,我们在底下偷偷地死命的看我们喜欢的小说。所以听老师布置完任务后,我赶紧拿起课本研究起“山坡羊”这个词牌的特点来,一边研究,一边酝酿着要写的内容。我是个喜欢自由的人,我向往大草原那绿色的空灵,于是写下了“在那草原,跃马执鞭……”等句子。当老师进行讲评时,他从班级五十人的习作中只挑出两篇进行表扬,其中一篇就是我的,记得他边拿着我写的稿纸,边走到我身边,笑着问我:“你是蒙古族吗?”我摇摇头,他又说:“但把草原生活写活了。”

在我的心里,一个大学教授应该是高高在上的,不容亲近的,但他那天的举动和他说的话,让我改变了我对大学教授的看法,从此,在他的课上,我不再偷看小说。

外国文学老师是一个老姑娘,白净,有着学问人的清高。那天,她讲评外国文学的论文,唯一提到了我的名字。其实,在写那篇文章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那篇文章,一定可以艳压群芳,因为大家都在写着老师课堂上提到过的那几篇,尤其是班里的女生都在写着《简爱》,而我却写了《呼啸山庄》。老师的这一表扬,正好契合了我正等待表扬的心里,我觉得她是懂得我的人。

这些只是我认为在我的学生年代,比较有意思的几个人,几个故事,这几个人有个共性:他们都关注我的文学创作,他们应该算是我的伯乐了吧!但扪心自问,我算一匹好的千里马吗?答案唯一——肯定不是!所以,我觉得即使你的某些能力被别人发现了,被别人关注了,关键是你自己必须更加努力,你得真的奔跑起来,不能懒惰!

                              ——以此文字送给关注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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