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做梦一样,真的是只有会在梦里出现的。因为一切都这么完美,完美到可以满足的死去。可是,这些好像都不是梦。突然被身边的人撞了一下,差点没有站住脚。心里觉得奇奇怪怪的,觉得怎么想这都不可能是真的。
还记得几天前,自己问过老师一个问题,但是没有得到老师的解答。自己还很疑惑,自己问的问题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老师不理自己。
还是不想了,要赶紧赶到约好的地方,迟到可不是一件好的事情。
可是这真的像在做梦一样。
终于到了,不知道他来了没有。
哇,怎么这里看起来跟以前不一样了,好像变的很温暖了。
哦,看到他了,要不要先打个招呼呢。还是算了吧,之前从来没有这样做过。他看到我了,看到我了吧,可是今天他是那么不一样,嘴角竟然粘了饼干屑,他刚才吃了什么味道的饼干呢,是常去的那家店吗。
走近了,他终于开口了,“你差点就迟到了。”“我知道,真是不好意思了,本来会早点来的,路上耽搁了一会”。可是路上没发生什么事啊。
“我们今天还是去那个地方吗,那个地方我们还没有探索完。”“不知道,我觉得那里太无聊了,没有什么值得去看的,要不要今天去我们一直想去看的那个地方?”有一两秒的沉默,不过,很正常,这是他沉思的时候经常会发生的。
“嗯,去那儿吧,毕竟这是很早就约好的。”
我们出发了,终于出发了。
刚开始我们都很沉默,我们只顾往前走着,转了几个弯,路上也没有出现能吸引我们的东西,其实事后想想,景色还是很美的。感觉一直都是绿色,绿的不突兀,好像就应该是绿的,要是换成别的颜色也许就不再是沉默而是尴尬了。这种绿我以前见过,但是想不起来是在哪里了。
“是不是快到了?”“是啊,你看到那朵云了吗,就在那下面。”
“其实我一直在看着那朵云,我们在走,它也在走,它比我们出发的早,所以一直在我们前面,可是我们什么时候能赶上它呢”。我抬头看了看,“没事,它不会走的太远。”
这让我想起了一件事,至于为什么,就是因为这句话,它不会走的太远。这件事说出来可能没有亲身经历时的那种感觉,可是突然想起来了,还想的那么清晰。“你不会走的太远吧”朋友这样问我,其实我知道他是出于礼貌或者实在不知道要讲什么才会说这句话,因为我不记得我跟他有什么深切的交往。“不知道,只知道那个地方有着我不熟悉的一切。”谈话就没再继续了,事实上,这是那个聚会上对我来说最有意义的谈话了,因为后来的人只要一开口说得都是他们的事。
那一段时间,我的食欲和情欲一样的旺盛。
每天早上我妈妈就会抱怨“谁的命运最苦,还有谁的命运比我苦呢。”但我当时对这句话无动于衷,我吃的很多,一日三餐已经不能使我满足,就算刚吃了早饭霜还没消逝我就想吃第二顿了,但是我不吃肉,我觉得吃肉的人都很变态,吃动物的肉就像吃人的肉一样,我只要看见谁吃肉吃得满嘴油光就能想到他被人宰割的样子,但我家除了我之外我弟弟也不吃肉,这就让我对我弟弟产生了不一样的看法,知道他不吃肉前,我觉得他就是这个家里的多余的人,老师说他上课除了睡觉就是发呆,在家里,就像我妈说的那样就是个猪还不如猪。我平时跟我弟弟也没有共同语言,但除了我跟他有不吃肉的共同点之外,我发现他有一个朋友。
再说说我那很强的性欲,其实在知道这个词前,我还很纯洁,纯洁到对自己的生殖器都觉得脸红。我是怎样知道这个词的呢。
我发现弟弟的那个朋友要比弟弟大三四岁,但是也有可能大十几岁,他懂得很多,这点没有花费我很长时间我就知道了。我吃的太多,每天就是因为活动量太大所以消耗的也快,那天我正在院子里追着陌生的狗,一阵交谈声突然闯入了我的世界。“给你看张图,嘻嘻嘻嘻。”这是个陌生的声音,虽然笑声很奇怪,但是声音还是好听的。“这图怎么弄来的?”我熟悉这个声音。“我一个朋友拍得,这是他们的模特,昨天要画幅画,怎么样,不错吧。”
他们好像听到了我的脚步声,因为我是故意的。我也看见了那张图,很美,并且是没穿衣服的。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裤子撑开了朵花。我下意识得就用手去遮挡,我想世界就在那刻毁灭。就在我做好准备受到攻击时,那个陌生又好听的声音响起来了“不用不好意思,我懂,现在就是性欲强的时候,不强才有毛病呢,你好啊,我是你弟弟的朋友。”在那样窘迫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撤退。我还听到了弟弟在我身后的声音“那是我哥,搞笑吧。”他应该说了句什么,不过我没听清。
“哎,”突然的一声,“我们是不是到了,你看,我们就在这朵云下面。”“嗯,就是这儿。”
我看着他,想起那次尴尬的见面。在那以后,我就经常看见他了。
现在想想,一直到后来,我和他亲近得竟然不可思议。他原来比我还要大几岁,跟我弟弟是在一家工地上认识的,他当时是给那些工人送饭,我弟弟恰巧路过,楼上有块板掉下来,幸亏他眼疾手快,把饭扔了,赶紧把我弟推开。所以就那么认识了。知道这件事后,我有时候都很嫉妒我弟,要是当时被推开的是我得有多好。
他懂得东西很多,都是学校里学不到的知识,我觉得比知识还有用。我每天就盼着他来我家,如果碰巧那天他忙,不能来,我晚上是连觉都睡不着的。很明显的,和他变熟之后,我的饭量变正常了,就连妈妈有时候都会说,你这个朋友算是交对了。
他还给我讲过他的梦想,就是在那些现在已经没人住的地方,一直往下走,就能看到一大片长着高高的蒿草,之前是湖,现在水都没了,再往下走,就能看到缩小了的湖,中间还有个小岛,上面有几只白天鹅,他一直都想去那里。
“可是我一直没去的原因,嗯,我有点害怕。”说实话,我觉得不可思议,我觉得他是一个应该很勇敢的人,但我当时没有去质问他,因为我也是一个容易害怕的人,这就让我感觉和他的距离又近了一些。
直到那天我们约好了一起到了那个地方,我才终于明白他的害怕原来是和我不一样的。
到了之后没多久他说“我们走吧。”仿佛是噩梦醒了一样,我们两个全身都湿透了。我们谁也没说话,从此再也没说话。
我仿佛又看到了那天老师看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