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压

  又是什么巨陨般落地,震荡腹腔,熟悉的食堂东岸,泊满底线的敬畏。换了一批,通通都变了,吃饭的人都变了,换成乡音,换成土色的妆容,换成童年短途公车的家常客套。我想开口,不可思议,海带豆皮切丝当主食,人手一碗,越来越多,填满了空隙,对面的阿姨领着孩子带着母亲,我想开口,就一声问候。

  又是一碗海带豆皮丝,“阿姨”不对,这是小姑,明明第一眼是发小的母亲,侧望窗口内拉海带豆皮的大汉,这不就是梦,一会儿小姑父和表妹都会出现,先不过去也罢。“对不起啊小姑,我见你想过去的,但那有认识的人”“没事,来认识一下,”“我都知道,你们都没变,是我变了,你们没老,我老了,老了整整10岁啊,但我,依旧20。很远,你们该回家了”

  是楼还是飞机,还有摇晃令人恐惧的索栈,两种恐惧,粉身碎骨前的冲动,低空气压穿膛切过的村舍。

  “那个袋子呢,缠着塑料绳的麻袋”,竟是白色流苏带,座位下拽出来发黑的袋子,满满一袋,“这里面是什么”,“蒲公英还有车前草”。应该是就是这种感觉,这就是熟悉的地方,“师傅,这是哪”,“欲望”,“谢谢”。

  父亲扛着麻袋,绑着椎间盘的伤,母亲在叹气。“拿着”“什么,”“给你买的”“我有手机,要这个新的干嘛,浪费钱”。打开手机,继续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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