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馍

娘家人都爱吃馍,因此大人们蒸馍都是好手,儿时对蒸馍的印象,就是母亲在大盆里用老肥头发好面,再将碱面揉进发面中,然后我牛刀小试的机会来了,也就可以上手了。

揪一块使劲搓,待搓均了,火开了时,先蒸个小样,如果小样不黄不白而且最好头上开个小口,说明发面与碱比例够了,可以开始做馍了。

做蒸馍时,通常手上的劲要够,搓得均匀,圆溜溜的,母亲说这样做下的馍才有嚼劲;

最爱做得是花卷,也是因为爱吃花卷的缘故,摊开来,倒上麻油,撒上盐,撒上干面,卷起,切成小块,然后以每一块或两块为单位,扭一圈或两圈,上锅蒸,那时每每蒸花卷时,最爱在锅前转悠,大火将麻油香和花卷香散出来,满室都是馍香,将馋虫也勾出来了,那也是儿时最爱;

面坯子有了,也可以调了素馅肉馅,或者是包红糖,豆沙,依个人的喜好包成包子,小时候吃包子的机会少,每每蒸上一回,也是爱不释手,流连忘返,念念不忘;

偶尔逢年过节,母亲也会枣馍,就是将红枣嵌进面坯上,依喜好定好样,做成自己喜欢的样子,最后成型。

以前为母亲打下手,觉得做面食和蒸馍也不是多难的事,但是倒自己领头独挡一面时,真正做一回蒸馍,不是碱欠了发酸,就是碱过了发黄,要不就是因为面发不好,搓不匀一块黄一块白的,相当无成就感,真的不尽如人意,最后家人也一致通过,还是到靠谱的地方买吧。

所以,理论与实践之间的距离,绝不是轻描淡写,而是有毫厘与千里之别。

今年,有朋友托人送了一个大的莲花枣馍与我,有大点生日蛋糕那么大,下面是底座,上面是一朵一朵莲花组成,其中其间密密地铺了枣,每朵花心花瓣上都嵌了枣,真的是名副其实的枣馍,据说是一个姐姐用老式的大火蒸出来的,尝一口,味极佳,是儿时馍的味道。

那几日,边收拾家,也用酵母发了面,想着做不出太好的水平,至少为家人蒸一次包子也算,结果事与愿违,终是没能想象中那么好,好在年根,各自忙完,估计饥肠辘辘了,抓在手里几下吃完了,也算是一次成功的经历。

朋友赠得枣馍,也掰了些送给好友简静,反馈回来的意见,也是赞不绝口。

有时候在想,现在的那么好的生活条件,现代琳琅满目的食品类型,为何还是好那口馍呢?

其实也是有章可循的,一是小时候吃那个味己根深蒂固了,再一就是有年纪了怀旧了,就是寻着那个味去的。

然,似水流年,时光荏苒,不管念旧也好,流连也好,生活一路向前,只可惜关于蒸馍的手艺始终未得精髓,再远一些,不知是否能与当下人们所说们工匠精神挂上钩?总之学习一门手艺真是件任重而道远的事。

也不禁感概:魂牵梦绕的蒸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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