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地记得,差不多近八九年来教育中的学习、工作安排“自愿”和“不得不”有了明显的转变,而之前并不这样的,基本是“自愿”参与居多,几乎可以地覆盖“不得不”的思维。
在我的二十四年教育中就有过这么几次典型的“自愿”体验:
我是2002年在小学从教4年后调到中学里的。2002学年和2003学年连个班主任都没能竞聘上,2004学年跟班到九年级当了两个星期的班主任便被一名往常当班主任很厉害的化学老师取缔。期间,只有2003学年“争”得了一个值周组长职务,能成为十个值周组中的一名“领班”也算是非常优秀。
2005年7月,顺应教育改革,我校在乡政府的领导下进行了含主任级的学校中层领导干部选拔,我在十二名竞聘者中落选,在这里我想重点强调一下——十二名竞聘者,这个数字很重要。
2005年9月,根据学校工作的需要,增设各处室副主任,我报的是教务处,和我一同竞争的是代某、马某、旃某和岳某共五位。在这里我依然想强调一下——五名竞聘者,这个数字也很重要。在这一次竞聘中,我依然落选。
因为落选,我们其中三名被优先安排做各年级的年级组长。这就是我这二十四年教育生涯中做的最大的“官”。
因为屡屡失败,之后我也只听从安排,没敢参与相关竞聘,做了五年的年级组长,十余年的教科室副主任。
为什么要争那么不起眼的一个“领导岗位”,或许这是十八年前的工作“游戏”规则,只有“自愿”、积极地承担这些,才能近距离与领导相处,才容易被领导“发现”。
对于当时来说,一个小小的值周组长到班主任,再到年级组长,最后到副主任,都有少则四五名教师、多则十多名教师参与竞聘。这一切的数据说明了什么?呈现出当时老师们多么高涨的“自愿”和积极性?
他们为什么去竞聘?为的是每个月4.7元的班主任津贴?还是为了能收到什么“贿赂”?
答案只有他们知道,只有能在那么艰难的环境中坚持下来,坚守着教育梦的他们知道!
但是,随着社会的发展和教育的进步,又或者因为人的思想意识的“提高”,近八九年来,慢慢地变了,一切都变了,“自愿”显得很稀缺,满校园几乎是“不得不”。
县城中学的某某中层领导又“不得不”去某某乡任校长;某某又被动员任中层领导了;更甚至于偶尔听到某某不服从安排“被列入黑名单了”;还有更多的班主任“辞职”事故……
一切的“不得不”数不胜数!
为什么又“不得不”?他们嫌弃比当年4.7元的补助高出近百倍的平均能拿到400元左右的绩效少吗?
答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或许更多的补助和绩效已经无法换回“自愿”,无法消除“不得不”的思维。
我想大多的原因或因为负担、或因为自信、或因为能力、或因为环境,还有更多的总是寻找借口的主观因素。
奇怪的是,哪怕你成为“自愿”类型的人,由于受“不得不”思维环境的影响,在“自愿”付出中处处碰壁,寸步难行!
我可以毫不谦虚地讲我绝大多数都处于“自愿”的高度,也正因为我的工作、学习态度是“自愿”的,所以我才越走越顺利,越走越幸福。
有时候还“自愿”过度,本来取得了正高,走过了二十四年,我应该可以“放松放松”了。但是,反而觉得自己身上的任务更重了。
我想:一个人的价值不在于你自己有多厉害,而在于你能绽放多少光芒照亮他人!
于是,自以为是地搞什么学习共同体,自以为是地主动指导科研,自以为是地“举办”交流会……
结果呢?谁理你呀?别人为什么要相信你呢?给他好吃的,还是给他好用的?
我太幼稚了!在这样的环境里,以“自愿”换“不得不”,那么辛苦、那么无聊、那么不现实、那么……或许,自己才是最最错的那个人。
好吧,那就决定放弃!
可是,上午才刚刚放下一直没有放下的“负担”,才生了不受人尊重的气,结果呢?
中午又想了一招能更好补救的“计”。于是,明明上级规定只带一个青年人,我却发布招募十来个。
因为我想带一个也指导,带十个也是同样指导,所以才有了后悔半天后的继续“自愿”。
没想到,自己又“犯贱”了,竟然忘记了漫天遍野“不得不”的情行,这一发布又是自讨没趣。指不上,到明天,在一百多位老师中压根没有“自愿”。采取“不得不”的方式,那是学校的任务,和我无关。反正,再混我也能顺利通过上级的考核。因为我坚信我有这点应对考核的实力,只不过我想以“真点”、“多点”来做一点自己想做的“自愿”的事。
或许自己太渺小,或许自己太无能,或许自己太自以为是,又或许自己太幼稚……
也或许“少自愿”多“不得不”早已成为定局。
这样的结局,我不知道是社会发展、人的自我意识增强而造成,还是一切自私从发点的必然?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无论是学习也好,工作也罢,也有不少的“自愿”、积极者,我们不妨对比对比“自愿”与“不得不”两者的工作状态、成长、收获和随之带来的幸福,那是有多么大的天差地别!!
自愿很累,但累才是充实,没有充实的工作和生活,那只是虚假的幸福,虚假的幸福带给的是内心的痛。
也就是说,不自愿地去承担是一种煎熬,煎熬是内心极大的痛。
既然改变不了“不得不”,为什么顺应地换个角度去“自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