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五月十二。宋祁言-木挽思

——.万札休.——

时间-四年五月十二,午三时

地点-翊坤宫惊鸿殿

人物-文夫人-宋祁言      舒贵嫔-木挽思

剧情-二人达成某种共识

——.启.——



五月十二,午三时

文夫人-宋祁言

翊坤宫惊鸿殿

[午后起了天虹,在院子里支了凉棚摆了案椅,抱着邶儿在院子里赏了小半柱香的天虹,看着邶儿连道:漂亮噢……,不免轻笑出声。]那是天虹漂亮还是母妃更漂亮?

[邶儿偏头望去,笑的时候还漏出二颗小白牙,话也说的软软糯糯的,直击人心:母妃,漂亮亮。]油嘴滑舌,像极了你爹。

[轻搂着邶儿,外头日头大,在凉棚之中也难免有些热,殿中已让宫人置了四角冰盆。]芷兰,去请舒贵嫔来。

[让芷兰去,她横抱起邶儿。]走喽,回屋了。

[一手执扇放在邶儿头顶上,免得日头晒着了他,单手抱他往殿中去,去了东暖阁榻间,将他安稳放到榻上才松开了手,挥了挥手臂,与辛夷笑道。]这小子又重了些,我单手抱着都有些吃力了。

[让辛夷上二碗冰镇过的酸梅汤来,再上一碟冰镇过的瓜果,放在了榻间案上,喂了邶儿一粒冰葡萄,见他冷的眯了眼,笑弯了眉。]叫你什么都吃,该。

[搂过邶儿在怀中,从榻里取过九连环,递给他解闷耍玩,大多解不开,就是拿在手上权当作是个乐子罢了。]



五月十二,午三时

舒贵嫔。木挽思

咸福宫

避暑在即,手头上许多事早早就安排上了,眼下倒是空了不少,这咸福里只有自己和郎氏,是清净,也无趣。

“主子,文夫人有请。”

低头抿了口茶,挥了挥手,“知道了。”

起身理了理衣服,“走吧。”行至翊坤,“妾给您请安。”



文夫人

[抬手免了人礼,抬了下颔示意人坐到另一侧榻上去,将九连环从邶儿手中取了过去,笑着看他伸手去抓九连环,抓不到便扁着嘴也不喊人,仍然自顾伸着手,与木氏笑趣一句。]你瞧瞧他,这般倔的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了。

[伸手抱住人,唤来辛夷,将邶儿放到她怀中去,将手中的九连环也一同递给了辛夷怀中的邶儿,嘱咐辛夷。]抱他去院子里的凉棚里顽一小会,注意着别给晒着了。

[待辛夷抱着邶儿出去,用了口酸梅汤,这才有空闲时间与木氏说话。]喝点酸梅汤,冰镇过后的放置了一小会,该当温度适宜。

[理了理膝上的裙摆,拿了颗桔子,仔细剥着,将桔子上的细丝剥掉,一瓣一瓣放入碟子之中。]过几日便要启程前往斋静避暑了,事宜可都妥当了?




木挽思

起身笑盈盈的在人身侧坐下,“能有这般坚持不懈的劲儿啊,将来必定是能成大事的孩子。”

捏了捏二哥儿的小胖手,软软的肉肉的,当真舒服,收回了手,端起酸梅汤,“您放心,都妥当了,就是安排的妥当了,这些日子才过于空了些。”



文夫人

[权当木氏是在恭维,一岁半的孩子又能看出来些什么门道,可木氏这番恭维她是欣然受之的。]本宫即迁东六宫——景阳。

[拿过二柄长银钗,一柄朝木氏一柄在自己手上,叉着碟子上的桔瓣,一口一个。]不知舒贵嫔,是看好东六些还是看好西六些。

[虽说是问话,话语间却是平平淡淡的,并没有多大的疑惑,仿佛是个陈述句。]日子空了,自然要做些什么,才能打发时间。




木挽思

东六宫现下群龙无首,宋氏去东六宫坐镇,有了西六宫的根基,若是再能把东六宫收为己用,自是再好不过。

“能迁去东六宫,于您来说,是好事。”

至于西六宫,上头的争争抢抢多了,底下自然也就更乱一些,“只不过呀,您去了东六宫,日后妾想您了,可少不得多花些力气了。”

一句玩笑话,宋氏去了东六,于自己是好是坏还尚不可知,走一步看一步便是。



文夫人

[让辛夷斟了杯温水前来,用了两口葡萄,伸手入杯中,于案上写了个字。]你的心意本宫明白,但也希望你明白,朝三暮四的人是无一能偿的。

[算作是敲打人一二,点了点案上示意人瞧那字。]此番前去避暑,你多瞧着点,莫要让此番避暑成为某人的专宠之途。

[伸手抹掉那字,笑意盈盈,拿帕子擦了擦手上的水渍。]本宫,自当也替你、出谋划策。

[用了口酸梅汤。]不知舒贵嫔,可否要与本宫共同一谋?




木挽思

乍然一看桌上那字,端着茶杯的手便顿了顿,若真如此……

“您放心,妾不是个蠢的,也自不会去做那蠢事来惹您不快。”

起身福了福礼,“您的提点和恩德,妾都会记着,也盼着有一日能替您分忧。”

她肯伸手帮一把,自己自然是求之不得,如今有利益相连,便更是不会变心了,“能与您谋,是妾的服气。”




文夫人

[起身伸手扶了木氏一把,抿嘴轻笑看人头顶髻发上的头饰,退后一步又重新坐了回去,喊了个小丫头来剥着葡萄,将碟子放置二人中间。]挽思不必如此生疏,你我二人相熟也久了,倒是有些时候没唤过你一声挽思了,日后你便唤我一声攸宁姐罢。

[让辛夷去取了一对金镶玉雕的喜鹊钗珠步摇来,装在锦盒之中递给了木氏,浅笑着打趣人一枝。]呶,平日里见你打扮素净清雅,我特意让司宝司打制给你的,看看可还喜欢。

[支手撑在案板之上,如今大皇子让太后亲养在慈宁,六皇子孤身一人在皇子所无依无靠。]你于斋静时寻个适合时机,隐晦与陛下提提,若是珍贵嫔不适养六皇子膝下,不如先为六皇子寻个养母仔细照顾着六皇子。

[插又一颗葡萄入口,细嚼慢咽。]不必太过直白,免得让他觉得你居心叵测,我这些日子,不大想与他提这个,便由你代劳一二了。




木挽思

复又重新坐下,看着盘子里一颗颗晶莹剔透的葡萄,心情也不由得好上了几分。

“是了,攸宁姐。”

时至今日,她和宋氏才算是真真正正的绑在了一起,关系不似从前却胜过从前。

“您可是为六皇子留意过养母了?”

手里捏着那支金镶玉的步摇,一边细细打量,一边细细思索着,“若是同陛下说,一个不小心便有居心叵测之疑,先前我去了太后处,看的出来太后对六皇子也是上心疼惜,太后平日里公正严明,想必在这事儿上,思虑会同我们更相近些。”

陛下现在疼惜杨氏疼的紧,若真把六皇子交于杨氏抚养,让她如虎添翼,那便是自己的不值了。



文夫人

[摇了摇头,其实她本是属意让郎氏先行抚养的,可如今既然与木氏达成了共识,郎氏便已然不适合了。]太后也去避暑,同谁讲都一样,旦凡一点,不可漏骨,免得叫你惹了事腥。

[用了口酸梅汤,其实她也想过皇帝会不会让杨氏养,可她觉得不太可能,毕竟此事是岑氏被害,如果杨氏将养六皇子,此事便与杨氏脱不了干系了,岑杨旧怨,他应当不会如此。]裕嫔如何?

[将盏放回案上,叉着葡萄,倒也惬意。]珍贵嫔为裕嫔抚养了女儿,裕嫔替珍贵嫔养会儿子,也算是礼尚往来报答人先前恩情。

[低头瞧着。]其实,六皇子在皇子所是于各方最好的制衡,可是,六皇子才三个月大,未免太过可怜了,他又不是生母亡故养母无方的人。

[望了望人。]若你能养在自己膝下,我倒是很开心。




木挽思

陛下处现下是愈发冷淡,自己自是不抱了希望,如若无情,避之不及,说的便是如此。

“先前还觉得自己能在陛下心里有那么一席之地的。”

后半句她未往下说,这个季节的穿堂风也带着燥热,但心底却是一片沁凉。

“她倒是个好人选,只不过她自己也是养了个女儿,尚在襁褓,若能照顾周全,也无不可。”

孩子还小,无人照顾,自己已是为人母,多少心底也是有些心疼,“若能尽一份绵薄力也是好的,不求能养在膝下,却也想护一个孩子周全。”



文夫人

[好仍记得木氏册封时,是不得已而册,不然只怕他是金屋藏娇不知要藏多久,木氏此言竟是叫伤了之势?可眼下并未发生什么。]陛下心中自然是有你一席之地了,你不必多思伤神,你若如此妄自菲薄,那这宫中还有几人敢说陛下心中有她?

[摇了摇头,不作多加劝慰,自个儿想得明白才是明白,她亦明白,情这个东西都是有的,只是厚薄深浅的区别罢了。]不说这些了。

[添上一句。]留下来用膳罢,不然再想请你用膳,估计是要等上一两个月了。

[让辛夷去备多二道菜式,同人说着一些日常琐事。]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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