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弱势者呐喊系列之关于柔弱男孩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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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去追忆,那么陈放在过去时光中的故事就好似并不存在。可是经历了总还是被放在了心里,总是在那里占了一个位置,虽然许久许久时可能都不知道这些经历的存在。以为彻底的忘记,但生活总是会不经意间给一点小小的刺激,那一瞬被唤醒,原来从未离去的过往又历历在目,美好也有、忧伤也有、自责也有,很多经历不会因为是曾经,就会变淡变的可有可无。直到它再一次的浮现,才知道原来自己一直还卡在那个许久许久之前位置。

具体是哪个年级已经不清楚了,当事人的名字也不记得了,只是他那清秀的脸庞和女孩般的举动定格在我的记忆中。每一次拿起风油精时,就会想到这名同学,那年我好像是三年级,是一个春天里,记得大家穿着衬衣,记得那一次同学们很过火的欺负了他。

我用的是“他”,他的确是个男孩,但说起话来细声细气,还有那妩媚的兰花指以及对所有同学细腻的关心,想必他还有一颗敏感的心。当时我只觉得他很怪,和大家不一样,于是我光明正大的加入了所谓主流的同学之中,班上没有男生和他玩,记得他有两个很好的闺蜜吧。之于他是否敏感还有细腻,这都是现在的自己回忆起他的一些举动,用中年的人生阅历来分析当年的他所得的一点可能性。记得同学们用放大镜聚焦烧蚂蚁并以此为乐争相模仿时,他会在一边难过甚至于流泪。那时总觉得这个同学如此之怪,不可理解的怪。他的行为有太多不同于我理解的男孩子样子。

有一次某同学从家里带来了弹弓,并钻到围绕小学院墙的树林中打鸟,于是这种在“密林中狩猎”的冒险马上在班级中形成了时尚。家教尚严的我只能眼巴巴的下课后跟着几个有弹弓的群众领袖后面,钻到林子里等麻雀落在树枝上。别说,还真有麻雀被我们打落枝头、一地落羽、一地鲜血。他出现了,当他看到鸟儿死了之后,开始了与这种在男生中潮流的抵抗。

我永远记得,那天下午他把几只鸟吓跑后,激起了全部男生的愤怒,然后扯破了他的衬衣,然后用了很多瓶风油精洒在了他的头上,还故意用风油精搓他的头发。很清楚的时,他没有哭,而是通红的眼睛看着欺凌他的同学们。

我忏悔自己,自己当时只是一个看客一个过客,甚至一种于享受这场闹剧的热情观众。我忏悔自己,因为他与大家的差异,所以把定义为“妖人”而从没有正视过他。他应该很倔强,当时被欺凌的过程中没有掉下一滴眼泪,直到放学后,我看到他抹着眼泪离开了班级。

一晃多年,我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还保持着曾经的那股倔强生活在人潮人海中。

时间会变魔法,曾经的学生变成了现在的老师。我问自己,如果遇到这样的学生,如何面对呢?我又如何引导其他的同学与这样的孩子相处生活呢?

我知道自己用了许多许多年,至于具体多少年恐怕自己也说不清楚了,我才勉强把“容纳、尊重”种到自己的心田里。我理解大众面对差异时的那种包裹着攻击性的警觉,我更想让大众理解被排斥的对象所怀有的一种深深的孤独和苦闷。

人应该有权选择自己的生活,而不是被生活裹挟。我支持一切不违反法律、不伤害他人的个性化生活选择,包括性别、性取向和是否婚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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