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碎笔-现实的征伐与防守 年味还是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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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味渐渐少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纸状令束缚了爆竹声的缘故。确实相比起小时候,如今的春节太过寂寥了。可是想想,却也未必是这样。热闹人家自有热闹人家的欢喜,而我却并不是这一行列。可是我也并没有不满足,我还是欢喜地看完了bilibili拜年祭,欢喜地看了很久的视频,欢喜地做了很多我想做的事情。我意欢喜,其实源自我心魂的满足。 

      我说的年味少了,其实是伴随着我成长的过程。小时候的世界太大了,长大了,世界却变小了。世界这个参照物没有变,但我们的贪欲却悄然膨胀。由贪便会生瞋痴怒,这些都冲淡了年味,一片和乐之下总会有冷冷的寒光。小时候的有的亲戚很好,等长大了阅尽人事,我便慢慢学会了看人,学会了心里暗自评头论足。其实并不算是评头论足这么险恶,应该是暗自悲伤。敏感人性有的时候是一种好处,足以保护自己,在世间游刃有余,但有的时候却是撕开了童年结下的朦胧梦幻的痂,血淋淋的现实,面具后面的寒色总会让我有所低落。但是世间是有美好和凋敝的,人性里也依旧有着神性与魔性,没理由光赞美人性而贬斥魔性,要学会叩问魔性的意义。我想,它的存在无非是让我们变得合涵宽容,人源源不绝,魔性也跟着代代繁衍,没理由去处处鞭笞,当然,就事论事的反抗依旧是需要的。还有,它也是一盏明灯,至此,黑夜里我们有了参照,可以避免歧途。

      年味淡了,错的不是年,而是自己天然的快乐一路来被慢慢丢弃了。

      前面谈到一种心魂的满足。就结合我今天看的书来随意絮叨絮叨。我的生活里很难说有美好的酒和玫瑰,相反,这里布满了荆棘和沼泽。现实魔魔道道其实总会不尽地奔袭而来,没有好怨言的。我们能做什么呢?史铁生告诉我:“心魂一旦感受到荒诞,感受到苦闷有如囚徒,便可能开辟另一种存在寻觅另一种真了。这样的真,以及这样的开辟与寻觅本身,被称为艺术,应该是合适的。”“心魂才是自由的起点和凭证,是对不自由的洞察与抗议,它当然对粉饰不利。”大概我们能做的就是去寻找一种艺术,生活的艺术,就像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的一种另类的浪漫。我太多的话终究不及史铁生的这一段诠释来的入味,“一旦心魂驾驭了实际,或突围,或彷徨,或欢聚,你就自由地写吧,画吧,演吧,字还是那些字,形还是那些形,动作还是那些动作,意味却已大变——爱情之下怎么都是艺术,一黄不染。”世间本没有丝毫意义,若是单这么说,心魂便遭到了现实的绑架。因为世间本没有丝毫意义,一切意义都是心魂的赋予。我前阵子看到一段话,“把手伸到头顶,再张开,恭喜你,绽放了一朵烟花。”我觉得我被莫名地治愈了。

      近来经历了太多事情,学业有挫,恋情迷失断裂,春节归家后依旧是绵延无尽的人情世故的昏暗与人性的阴暗。现实有太多的戕残,若是件件认真,弱小的肉体是很难承受灵魂被鞭笞的隐痛。因此,我总会在文字中拥抱美好,记忆中珍藏一刻一刻的感动。在阳光中欠身舒展是种幸福;在抿一口啤酒皱起鼻子时,口中翻滚清爽也是种幸福;在迎风时,听风的倾诉,让风将我的魂变轻,带走也是一种幸福。

      再来谈谈一段话,“唯心神的黑夜,才能开出生命的广阔,才通向精神的家园,才是要麻烦艺术去照亮的地方。”一开始我怎么也不理解心神的黑夜,大概是因为身在白日这座山中。其实黑夜是有无限的可能,不然那么多的恐怖和浪漫怎会诞生于此。白日正是驱散了黑暗,大地形骸俱现,有的只是规规矩矩的一切,像是扼杀了美好的幻想。心神的黑夜里也正是如此,有着无限的可能,可能是创造,可能是春暖花开,也可能是寒风彻骨,在心神的黑夜中摸索创造,生活便盘活了,诗意了。

      最后我还是想谈谈我最近在微博上看到的一段话,“再次感慨,认识接触一个新的人对现代人来说太难了。要你对一个人的好奇和接近的欲望能抵得过迂回前进的挫折和慵懒,去想象他,兴趣盎然地去揣测他,阅读他,才能稍稍了解一些一个人的叙事和思维路径,还要形成独属于两个人的相处方式。大多数时候。对一个人的好奇与关心根本支撑不过。”我内心是有一种挣扎的,我渴求被理解,却又疲于去理解别人,就像一座围城。刚刚经历过感情挫折的我,只想好好地发展自已的能力,滋润自己的生活,但是孤独常伴。我也不知道我想说什么,我只是感觉面对这段文字有一种沁入骨髓的无力。也许过了很久我的想法会改变呢?天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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