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6-27

天色己亮，阳光开始抚摸大地，宽敞的柏油路上，车辆像勒住僵绳的骏马，刚才还风驰电掣一下就被切换成了步行模式，尾灯染红了路面，车道上形成三条长长的车队。

小李眉头微皱，双手扶着方向盘，紧盯着前车。车队走走停停，前方队列有些变形了，最右车道上车辆闪着转向灯向中间车道挤压过来，车队行进得更慢了。

小李眉头拧成了结，今天是调进市区的头一天，他起了个大早，整整提前半小时出门。这条路在办入职手续时曾跑过几趟，路面很宽，感觉车流量不是很大，只是在半路有幢旧房子占据了一侧车道。小李开始埋怨自己，低估了上班高峰的影响，他不时用手敲敲自己的脑壳。

旧屋隐隐露出楼顶上参差的杂草，小李忙着在刹车与加速踏板间切换，心里怨气直冲上来，“哪家的破屋嘛，偏偏在这堵起，影响好多人嘛，这房主心也太黑了，在这当钉子户一下就想整个饱……”

车队像流水线上的最后一道作业，重新有了新的次序，小李不得不欣赏这幢旧房的全貌。院墙斜插进马路，不仅占据整个右侧车道，中间车道也挂了一角。青砖墙上伤痕累累，有几块青砖己脱落形成一个空洞。小院内残留杂乱的刹车痕迹，有的几乎抵近墙身。房子大门紧闭着，门上的铁锁己锈迹斑斑，对联褪成了灰白色，满是灰尘己残缺不全，部分脱落下来，无力地耷拉着，横批上方一朵白花，随风不时上下起伏。

小李停止了埋怨，小心通过这个拥堵点，然后一路飞驰。办公室人都到齐了，小李擦擦头上的汗水，亲切跟同事们打着招呼。主任安排小李跟着小张跑外勤，这点小李最合意，他不爱在办公室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