硅谷游记

3月底,有机会到硅谷参加SD West 2007会议。这下好,三个月之内,两次赴美。第一次是路经芝加哥、访问奥兰多;第二次是从北京直飞旧金山。旧金山和奥兰多,一在西海岸,一在东南角,气候各有不同,风土也自相异。我并非所谓“国际人”,出国纯属工作需要。上飞机就盼快回家,到地方就上火犯鼻炎。饶是如此,能看看大洋彼岸的风景,倒也是不错的体验。

“硅谷(Silicon Valley)”这个称法,在1971年之前并不存在,不过现在已经比行政辖区Santa Clara County有名得多了。Santa Clara中文译名为“圣克拉拉”,也有译作“圣塔克拉拉”的,感觉两个名字都挺怪,我想还是因为不太为人所知的原因吧。加利福利亚原来是西班牙殖民地,美西战争之后割给美国,所以当地许多地名都是西班牙语命名,如San Francisco(旧金山)。还有一些地名,连发音都保留了西班牙语发音,如San Jose,念作San Hose-ay(点这里听发音),而正确的中文译名则是“圣何塞”。

我们住在Sunnyvale的Country Inn & Suite,一家规模不大的酒店。因为规模不大,反而另有一番宾至如归的感觉。大堂如同客厅,进出时都会经过前台,而前台服务员就会亲切地跟你打招呼。再往里走,下两级台阶,围一个茶几摆着几个沙发,墙边是一个烧煤气的假壁炉,不过那火焰倒是真的。房间窗外,一树的白色花朵,地上有掉落的花瓣。

开会的地点,Santa Clara Convention Center,据人介绍,离住处只有10分钟车程。第一次过去,朋友帮忙开车送,倒的确是10分钟左右,不过车速可不慢。算来,走路怕得要1个多小时吧。况且也不见有什么行人可走的道路。美国的确是汽车轮子上的国家,不会开车或没车,哪儿也去不了。三天后我们乘坐了一会出租车,贵得离谱,而且得打电话叫,并非满街跑招手停的。

硅谷的天气,晴朗而稍显干燥。蓝天白云,衬上一座座小型楼房,和大片的绿地,真是漂亮。稍大点的公司,都租或买一座小楼,像Intel那样的老牌企业,就有一幢大楼跟一片小楼。可恨的是这边的主要居民是工程师,不好聚游玩耍,故而娱乐商业地点也比较少,只有一处Santana Row,稍微繁华一些,不过也比不上北京、上海或广州的商业街。

几天的会议很快过去。跟着请住在硅谷的周奕安排了一天的“IT公司游”和一天的“旧金山观光游”。周奕是博文视点周筠老师的弟弟,当年风行一时的理德排版软件,就是他的大作。周奕为人很好,性格随和而热情,连续两天驱车带我们四处游玩,这次没有他的安排,真要增添很多遗憾。

第一天早上,顺序到Intel、AMD、Apple、HP等公司总部参观。Intel总部有一所对公众开放的博物馆,展示Intel芯片技术的发展,和处理器生产过程。摩尔定律在墙上闪着金光,导游用幽默的语言给孩子们讲解芯片技术……整个就像一个大课堂。AMD总部则是完全对访客关闭的。一座白色建筑物,有点白宫的意思。刷卡进入的自动门把我们隔在外面,只能随便看看。

下一站是Apple总部。同样是低层建筑和大片停车场,不过有趣的是,围绕建筑物的车道,名字是“Infinite Loop(无限循环路)”。而Apple总部,是从1号到7号。Apple总部开有一个商店,向游客提供自有品牌商品零售,从iMac、MacBook到iPod、AppleTV,一应俱全。这些东西别处也可以买到,所以我买了一个长得像瑞士军刀的旅行闹铃。如果多搞几个回来,没准搁淘宝上也能卖些钱呢——你见过Apple正品厂牌的闹钟吗?

在HP总部门前留影后,我们到斯坦福大学随便看看。据说,旧金山的艺术宫和斯坦福大学,是此地两个拍婚纱照的胜地。长廊、教堂、雕塑、草坪……果然十分漂亮。不过,却没有看见什么高楼大厦,所有的建筑,似乎都有些年头了。HP、Sun、Cisco、Yahoo!、Google都源自斯坦福(当然还有那位风光一时的千橡老总陈同学),名校的确不凡。

  

Google总部所在地叫做Mountain View,有译为“山景城”的,其实该地并非一座城,只是Santa Clara辖下一个行政区划罢了,大约类似于中国一个城市的区级建制。和其他硅谷新兴公司一样,Google总部也有一堆小楼。周奕告诉说,此地原来是SGI总部,SGI垮台后,被Google买下。遥望SGI当年,也是风云一时的枭雄,只是随着PC端计算能力的极速提升,业务竟一落千丈,落得个无颜见江东父老,脚下一片土地也不得不出卖了。

刚从中国调任到总部的吴丹丹接待我们,同时出现的还有一位中国工程师,黄峥。在访客大厅,我看到了著名的“关键词即时显示屏”。那是一块透光性不太强的玻璃或有机物质,另有一台投影机,将来自世界各地的搜索请求关键词,投射到显示屏上,看上去极具科幻效果。但是Google总部的建筑物内部不允许照相,不能和大家分享了。

Google总部充斥了工程师文化的气息。每间办公室大约有3、4位工程师,显得有些拥挤。门外的玻璃墙上,贴着一张张CD盒,上面写有在该办公室做开发的工程师名字。有些工程师电脑桌下,还躺着一条真正的大狗。奇怪的是,所有的狗都不跳不叫,耐心十足。在一些开放空间,正在举办技术讲座或讨论。其中一场,似乎就是我们在SD West上看到的Scott Meyer做主讲。

从二层走廊经过时,正好看到Google现任CEO,Eric Schmidt迎面走来。走廊扶手外,一艘小型飞船斜斜矗立。这艘飞船是微软创始人之一Paul Allen出资建造,曾赢得X-Space大奖。飞船上,Paul Allen的名字赫然在目。

下到一楼,靠墙并排放了两台大液晶电视。其中一台上,类似Google Earth那样的一个地球模型旋转着,从球体表面不断散发出一些彩色点,据说每个点代表一次搜索请求。当时正是美国时间的下午,来自美国的大量请求,合成了一缕缕连绵不绝的颜色烟雾,而中国大陆则是漆黑一片。另一台电视上,则是持续变化的一些线条。电视旁边的说明牌上写道,在多少亿年内,图形不会重复。原来在所谓“20%自由掌握的时间”里面,Google的工程师都在干这个啊……

最后来到著名的Google食堂。据称,每个星期,老大们都会到食堂来布道。吴丹丹建议我们尝试一下免费的饮料,我要了普通的OJ,然后力劝周奕要了一份当日特饮betakick。结论是:OJ很正常,而betakick则压根就是一杯姜汁。嗯,处于beta阶段的饮料,喝完了就想kick厨师,倒也说得通吧。

离开Google campus的时候,看到一副恐龙骨架,是不是化石不知道。我在想,作为一家公司,Google已经是一个庞然大物。它会像远古恐龙一样毁灭呢,还是像那艘飞船一样继续上升呢?这个问题,还是留给Google自己来解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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