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教我们与人为善的人到底几个意思?

        一周前被追尾了,下来看了看,车后杠和尾灯裂了,车身左后侧蹭掉了漆,有一道10CM长的,已经见了底漆。对方是个是个开着四轮电瓶车的女司机,脸黑、唇薄,细长眼,素颜,身着一件姜黄色的上衣,长发,染过,从她的小车上下来,眯眼看着我,一脸傲气,一言不发。因为是小剐蹭,我便决定不计较态度,打电话问了熟悉的修车师傅,修车多钱,和她商量给我修车钱了事。她不同意,随即打电话叫来四五个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青少年,其中一个脸上肉多的青年用鼻孔看着我说“根本不是我们的责任,各人修各人的吧。”商量无结果,只好报了警。警察来勘察完现场,就扣了车。我心里恨恨的,更多是因为那女司机的一身傲骨。过了两天女司机的父亲打电话给我,说是同意给我修车,约我去交警队处理。我脱不开身,让一个有事故处理经验的朋友去了,反正是要先把修车的事商量妥。朋友回来说,其实是被对方骗了,白跑一趟不说,还在电话里挨了一通骂。

         以上是背景故事,我回家跟我妈说了这事,出其不意的挨了一通骂,说我不与人为善。挨了骂心里愤懑,于是又找了朋友吐槽,仍然得了一顶不与人为善的大帽子。如此,我不得不多想一些了,那些整天教别人与人为善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这么不辞辛劳义务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那些教别人与人为善的人,到底是谁?无非这么几种人,一是真正在生活里处处与人为善的人,再就是在实际操作中处处得理不饶人的人。处处与人为善的人也有两种,一种是我们敬仰的贤者大德,有能力、有度量为善的人,还有一种就是那些谨小慎微、不愿招惹是非,只能选择为善的人。

        贤者大德的境界比较高,我心向往之,做到却不容易,比如像我这样的普通人,贸然模仿换得暂时的安宁,最后也只能憋出内伤。他们对自己、对世界的理解和宽容也不是我能揣摩的,搁置不论。

       处处得理不饶人的人,就比较简单了。无非就是价值输送,要求他人与人为善,也不过就是要求他人与自己为善。这样的价值输送一旦成功,便可以以一种和平的表象,掩盖他得寸进尺的真相。这种操作总的来说技术含量还是很高,首先要具备过硬的心理素质,或者强大的自我催眠能力或者是罔顾社会普世价值的行为习惯。

        最后一种人,也是绝大部分人,从小接受不要惹事,谦让是美德的价值观塑造,本着我是善人,你也不能作恶的中心思想,做一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善事。愿意舍弃小我的部分利益,换取息事宁人。这样的人大多落脚点在息事宁人,他们不愿意面对事情的真相,也无法与不善过招,尤其是他人遭遇不善时,他们更愿意做的不是安慰,也不是同情,而是现身说法,说出自己曾遭遇不善,息事宁人的故事,仿佛自己吃了这亏,便成了贤者大德,德行的标杆。

       所以我们就拥有了一个这样的世界,什么都明白的贤者大德在对这世界的理解和宽容中逐渐远离了这个世界,不食人间烟火。处处得理不饶人的人步步为营,剩下的人节节败退。那么与其说是大部分人都完成了道德上的最高级进化,倒不如,直白一点,是大部分人的懦弱,给了少数人嚣张跋扈的土壤。

       一群不捍卫“善”的善人,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微笑,统统都站在边缘旁观。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站在中间的聚光灯下,捍卫自己的时候,都只能一个人在那挣扎。

你可能感兴趣的:(那些教我们与人为善的人到底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