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翻君 No.1】:Le lion de Waterloo——滑铁卢战役之后的铁狮峰和雨果

历史的车轮早已碾过一道又一道的印痕,往事随风飘散;记忆仍在,情感依旧。和平的年代,且让我们来谈谈1815年的那场战役和维克多·雨果关于弗拉芒狮子的那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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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狮峰

滑铁卢战役:

滑铁卢是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南郊18公里处的一个小镇。1815年6月18日,举世闻名的滑铁卢战役在小镇南面5公里外的田野上展开,从此,滑铁卢与拿破仑联系在一起,被载入史册。

当年,拿破仑率法军7.4万人和246门火炮,联军统84门火炮。双方在2.25公里的战线上进行一天的浴血鏖战,战场上留下了2.7万具法军和 2.2万具联军士兵的尸体。威灵顿公爵虽取得最后的胜利,但他目睹战场上的惨状,说出一句话:“胜利是除失败之外的最大悲剧!”

拿破仑在滑铁卢大战中惨败,标志着他政治生命的终结,最后他在大西洋中的一个荒凉小岛——圣赫勒拿岛上结束了他那富有戏剧性的一生。因此,滑铁卢战役被称为是对欧洲历史起“转折作用”的一场大战。

现在每天都有许多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到滑铁卢古战场来访古凭吊。古战场的中心是一座 45 米高的土山,这是 1826 年比利时妇女用背篓运土堆成的。登上226 级台阶可达山顶。上面环形大平台的正中,一只长 4.5米、高 4.45 米、重 28 吨的铁狮子雄踞于高 6 米的底座上,它右前爪踩比利时人在滑铁卢铸造的拿破仑像着一只圆球,面朝法国方向,表示“威震”拿破仑。铁狮子是用遗留在战场上的废铁铸造成的,是雕塑大师范·格尔的杰作。

山顶平台一侧还有一块巨大金属盘,上面标刻着当年滑铁卢战役作战路线和主要战场。平台四周围有铁栏,游人可凭栏远眺四面八方的景色。

狮子山下的滑铁卢纪念馆是一座白色圆形建筑,里面环形墙壁上饰有一幅油画,是法国海军画家路易·杜默兰的杰作——滑铁卢战役环形全景画。这幅长 110 米、高 12 米的环形油画栩栩如生地描绘了当年鏖战的壮烈场面。在油画和当中的环形看台之间,还配以战马、炮车、武器、房舍等实物以及血肉模糊的尸体等雕塑品,加上灯光的巧妙运用,再现了当年战场上战马嘶鸣、炮声隆隆的情景。这幅全景画完成于 1912 年。

在纪念馆对面,有一小电影院,一年到头只放映一部电影——《滑铁卢战役》。观众可通过电影对这场战役的历史背景及交战情况有深刻的印象。电影院旁有一个拿破仑的全身塑像。拿破仑戴着三角帽,全身戎装,双臂在胸前抱拢,双脚摆出类似军人“稍息”的姿势。铜像连同底座一共有 4 米高,游客常在这里摄影留念。

古战场南面有一座石头小屋,它曾是拿破仑当年的指挥部,北面有一个古堡,那是反法联军总指挥威灵顿的司令部。周围原野上耸立着法国、比利时、德国等国各色各样的纪念碑,以悼念那些阵亡的将士,它们寄托着后人对阵亡者的哀思。

6月22日,拿破仑第二次被迫退位,囚禁在圣赫勒拿岛上,直到1821年郁郁而终。拿破仑的第二次执政,总共只有一百天左右,历史上称为“百日王朝”。

拿破仑自以为有雄才大略,攻无不克,却没有想到在滑铁卢一役中被打得一败涂地。滑铁卢战役在历史上传为笑柄,而滑铁卢一词从此也成了失败的同义词。

自古道是“一将功成万骨枯”,“长城内外,尸填巨壑之岸,血满长城之窟,无贵无贱,同为枯骨”,此一证也。拿破仑虽然失败了,但他的共和思想却得到了继承和发展,此又一幸也。

维克多·雨果和滑铁卢:

雨果毫不掩饰他对那尊象征战胜拿破仑的铜狮的憎恨。1837年他写道:“假如从法国吹去一阵风,将那头已经被圣路易拔掉趾甲、牙齿和除去舌头、皇冠的弗拉芒狮子掀翻在地,再把一只法国鸟,不管是雄鹰还是雄鸡,吹到那基座上,我就去看滑铁卢。”

雨果的父亲曾是拿破仑手下的一名将军。年轻的雨果经常在诗中推崇被理想化的拿破仑。他从保王党转变成共和派后,继续将拿破仑视为封建王朝的埋葬者加以歌颂。滑铁卢对他像个解不开的谜,既让他忿忿不平,又让他魂牵梦萦。他恨滑铁卢和铜狮,却又总想去那里凭吊拿破仑。

1851年12月5日,拿破仑三世为连任总统发动雾月政变,解散议会并称帝。雨果以其强烈的民主共和意识奋起反对,失败后逃亡国外,在比利时度过了一千来个日日夜夜。他就住在布鲁塞尔市中心广场边的“鸽子旅店”,却一直没有去滑铁卢。直到1860年5月5日,拿破仑逝世纪念日这一天,雨果终于下决心去滑铁卢。他在日记中写道,“拿破仑的忌日,我要去滑铁卢。”

对滑铁卢战役,雨果是这样评价的:“这不单单是欧洲对法国的胜利。这是一次彻底的、绝对的、辉煌的、无可辩驳的、决定性的、不可侵犯的平庸战胜天才的凯旋。”他把拿破仑在滑铁卢的惨败视为“灾难”和“尸体”。他写道:“我在滑铁卢呆了两个月。我在那里给灾难验尸。我守了这具尸体两个月……6月30日,早晨8点半,我完成了《悲惨世界》。”

雨果在滑铁卢住过的高劳纳旅店,曾令许多人向往,纷纷去寻找他的感受。法国现代派诗人波德莱尔到这里,专要雨果吃过的三角煎蛋和炸薯条,并学雨果用手抓薯条吃。法国记者和小说家儒勒·瓦莱称:“我睡在雨果打过呼噜的床上!”可惜的是,高劳纳旅店1963年被拆除。当时国际上强烈的反对声也没能阻止。高劳纳旅店踪迹全无,但雨果的文字和《悲惨世界》却流传至今。

读过《悲惨世界》的人们都会注意到,雨果用了很长的篇幅描写滑铁卢战役,几近详细地再现了当时战场上的情形。拿破仑、滑铁卢,都是雨果生命中极其重要的。


注:小白初试水,两天翻译了两首法语诗,其中有一首便是雨果写的有关滑铁卢那只弗拉芒狮子的。感觉翻译确实是项技术活,“信,达,雅”兼备不是件简单的事。这首诗在国内尚未有任何公开发布的译文版本,各位看官且凑合着看。欢迎提出修改意见。


Le lion de Waterloo (Victor Hugo, L'Année terrib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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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装素裹 铁狮峰

J'allai voir le lion de Waterloo. Je vins

Jusqu'à la sombre plaine à travers les ravins...

J'arrivai jusqu'à lui, pas à pas m'appronchant...

J'attendais une foudre et j'entendis un chant.

Une humble voix sortait de cette bouche énorme.

Dans cette espèce d'antre effroyable et difforme.

Un rouge-gorge était venu faire son nid ;

Le doux passant ailé que le printemps bénit,

Sans peur dans la mâchoire affreusement levée,

Entre ces dents d'airain avait mis sa couvée ;

Et l'oiseau gazouillait dans le lion pensif.

Le mont tragique était debout comme un récif

Dans la plaine jadis de tant de sang vermeille ;

Et comme je songeais, pâle et prêtant l'oreille,

Je sentis un esprit profond me visiter,

Et, peuples, je compris que j'entendais chanter

L'espoir dans ce qui fut le désespoir naguère,

Et la paix dans la gueule horrible de la guerre.

译文:

滑铁卢雄狮(维克多·雨果,可怖之年)

我来看看滑铁卢的铁狮峰。

翻山越岭,直至阴暗的平原。

我来到雄狮面前,一步一步,慢慢靠近。

我等待着严厉的怒斥,听到的却是随风传来的歌声。

谦逊的口吻自雄狮巨大的嘴而出。

在这种可怕而又畸形的岩洞里,

一只知更鸟前来筑巢;

沐春日福泽,柔声插翅飘扬,

它毫无畏惧地站在雄狮高昂着的骇人下颚上,

青铜牙齿间,一窝雏鸟嗷嗷待哺;

啁啾的鸟儿,凝思的雄狮。

悲剧之山如平原上的礁石般伫立,

从前洒满如此多鲜血的平原;

正如我所思,面色苍白,侧耳倾听,

深思闪现脑海。

人们呀,我理解了我所听到的歌唱

从不久前的绝望演变而来的希望,

和战争中恐怖怒吼里的和平。

Corinne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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