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摇右晃的世界(15)

高二开学前几天,阿基打电话通知我提前去学校,原因是多玩几天。然后开学前3天我和阿基在一中门口见面。阿基说,挺准时的,过年有不少钱吧?我说,不多不多,够还饭店钱了。阿基说,我也差不多,去哪玩?我说,先打PS吧,再上网,晚一点去洗澡。这些我在心中早已经安排好。

那天晚上9点多我和阿基从网吧出来去洗澡,票价3元的没有开,然后卖票员说,洗10块的吧,好很多。我们想了想,阿基说,也行,我请客好了。然后我们付了钱往最里面走,见一门,走近看见柜台一男的,旁边沙发上坐着几位女人,皆是泳装。阿基眼神迷离,我想,这种场面我和阿基都没有见过。然后我们换了拖鞋,拿好门钥匙找房间。途中遇到几位泳装女,听到一些声音。进房间后,阿基反锁上门,夸张的说,我操!我说,你操吧。阿基说,怎么到这种地方了。我说,我也没有想到。阿基说,那怎么办?我还是处男呢。我说,怕什么,反正我们没有钱,不吃亏的。阿基说,我还有500.我说,你这话什么意思?阿基阴险笑着说,没什么,没什么。然后我们换上准备好的短裤去洗澡,刚出门见到3个泳装女从身边走过,眼神比阿基还要迷离。

我先洗好,然后回到房间,刚想换衣服,门被人打开,我转头看见一位女生走进来。是女生不是女人,大概20岁左右,还是个泳装女。我赶紧穿好短裤,张大嘴巴,心想她应该是走错门了,我刚准备开口,那女生笑着说,要按摩吗?我说,不需要了,谢谢。女生说,没事的,按摩下啊。我说,不需要了。然后我打开电视机,在我衣服里拼命找烟,可怎么找也找不到。我眼睛盯着电视,那女生在我身边坐下,纠缠着我按摩,我一直说不需要。正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时,阿基推门进来,一边用毛巾擦头一边关门。关门转身见到情况后,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我望着他,然后阿基低头走进来。

我说,烟呢?阿基说,在我衣服里。我说,怎么跑到你衣服里了?阿基说,在网吧我就放我衣服里了。我说,对,我忘了。女生一直面带笑容,这时她对阿基说,小帅哥,需要按摩吗?阿基只顾笑着看我,仿佛在征求我的意见。我说,他也不需要。然后我拿烟给那女生,女生接过烟,我说,要火么?她说,不用。然后我说,我们不需要按摩,如果没有什么事我们还要换衣服。女生无奈的问,真的不需要么?没有什么的。我说,我没有说有什么,只是真的不需要。整个对话过程,阿基始终站在那里用毛巾擦他的头。接着,女生离开。

阿基说,我操,怎么会这样?我说,我怎么知道,我刚进来准备换衣服,她就闯进来了。阿基说,那她什么都看到了?我说,什么都没有看到。阿基点根烟,不相信的眼神望着我,我不信。我说,他吗的不信算了。快换衣服,我们走。

出门换鞋子后,听到里面有人说,两个学生。然后另一个声音,哦,难怪。

那次之后,我的认为就是超过10块钱洗澡的地方绝对不去。

第二天中午,我们在一中门口见到博士,阿基见到博士发型从原来的长发剪成的平头,哈哈大笑。博士淡淡的说,过年剪头么。我说,是这样说的,阿基你也别笑了,不就是丑了点。然后三个人去吃饭,饭店是初中一位同学父母开的,因为他考上了一中,所以全家人搬到县城,带他上学。

我们叫了3瓶啤酒,各自说着过年在家的事情。

阿基说,我没有家人了。我停下手中的杯子,说,你父母怎么了?阿基说,操,你那什么思想,我的意思是我父母都去上海了,家里没有人了。博士说,那你应该说我家里没有人了。阿基说,差不多。然后我和博士马上表示不一样的。然后阿基说,二毛家的房子你租不租?我说,租,但要等一个月左右,我和兵兵租的房子还没有到期。阿基说,那万一被别人租了怎么办?我说,不会的,你和二毛说下,就说过几天就搬。

那3天我们3个人晚上通宵上网,白天睡觉。很快我们的钱基本花完,同学们也都过来了。

我们在还完上个学期欠饭店的钱后,继续欠这个学期的。每天中午放学的时候(如果第四节课上的话),我们到饭店里每人点一个菜,然后在一起吃,我们会央求兵兵点荤菜,因为他总是很有钱。接着一群人围着一张桌子吃饭,阿基喜欢吃红烧肉,每次必点。有次我盛第二碗饭后,看见红烧肉里的肉已经不多,于是我拿着碗直接将饭扣进红烧肉的碗里。然后一桌子的人全看着我,又看看桌子上的红烧肉碗。我端起饭接着吃起来。阿基说,你他吗的太没有人性了吧?兵兵说,你无敌了。我说,没什么的,没什么的,大家吃啊。从那次以后,在一起吃饭时,阿基总会说,大家小心了,有人要准备扣了。但他总是比我快一步将饭扣在好的菜里。对此,所有人会说,阿基真没品。而更为过分的是,在对面饭店吃饭的同学(特指罗秋方和马拉松,后文详细介绍)会借看球赛为由来我们这边找好吃的菜吃,我想这个借口太假了,因为他们那边也有电视看。后来我们感觉这样下去白白养几个人很不划算,就经常派人过去吃他们那边的菜,每次阿基是第一个过去,然后大喊,喂,这边有红烧肉!快来啊。然后我们一哄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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