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

这里讲的不是英雄人物,不是传奇,是现实,是凡夫俗子,有血有肉七情六欲的故事,有卑微有希望,有骄傲有迷惘...

他叫汪西,出生在北方一个不起眼的小城市的郊外,80年代是简单快乐的时代,没有互联网,没有高楼大厦,那时窄窄的沙石路上偶尔摇晃经过一辆桑塔纳,听旁边心潮澎湃手舞足蹈的大哥哥说这是豪车,后面的五格灯标新立异感觉特别酷炫,那个年代能开起这样的车非富即贵,由于路面不平整,车也开的慢,汪西清楚的记得司机的模样,其实这俩车也是唯一的一俩每天经过这条路两次,上班和下班。

当时汪西家住的是几间大砖房,算是郊外的不错人家,条件在当时不算富裕但在当地还算过得去,家的前后能凑上7.8个一起玩的伙伴,感叹每个孩子的命运在日后的三十年中大相径庭,令人吹嘘。夏小宇和不长[部长]是玩的最好的,因彼此间父母都熟络,每家离得都不远。

童年的生活总是那么充满乐趣,放学先不回家,集体的玩伴一起找个露天平整的地方抄作业,先写完的永远是夏晓宇,因为他天资聪明考试永远的第一名,然后大家开始轮流抄,也无法避免每次的作业都对,结果就是在班主任的逼问下,各个沦陷交代,揪耳朵,罚站,抄三百遍是常有的事情,汪西好像智力开发的并不早,很多小学的东西都是硬灌到脑袋里,并没有在脑袋里真正的消化,三年级的时候开始学习作文,他并不清楚作文是什么鬼东西,老师讲的也没有理解进去,第二天他又把老师写的大纲重新在本子抄了一遍,以为这就是所谓的作文,这次被老师揪这耳朵走出座位,一直拎到讲台前,当着大家的面站着,这一次陪他的还有部长,他们俩是站着听完整个上午的课,那次的作文课让他记忆犹新,他像个橱窗里的小丑被大家看着,从这件事他开始了有痛的回忆,放学后,班长也不忘过来调侃:嘿,耳朵还疼不疼,嘻嘻。汪西的耳朵青一块红一块,火辣辣的热,回到家,母亲并没有责怪。

记得她的班主任在课堂说过:你们这些小孩一天活活泼泼多好,肯本没有大人那样的烦恼。当时的汪西觉得不是老师说的那样,自己的烦恼很多啊,有时会因为哥哥打击的一句话很生气,几天都会让他很郁闷,父母无形的管制,他感觉必须听他父母的,平时的生活很谨慎,生怕惹到父母,他本是好胜的,出生牛犊的他也很喜欢争名次,他会认为得到老师家长的夸奖,是光荣的事,但是慢慢下来,他感觉到并没有其他一些同学的优秀,也会暗自退场,守护自己内心的世界。

初中的生活像个竞技场,汪西在这个竞技场中迷失了,他失掉了本来的自我,本来在小河中游的还算自在,当放入大海中,发现那并不适合他。

他所在的初中是县市的重点初中,他是完全凭着划的学区分过去的,他想不通学校为什么把班级划为三六九等,每个学生身上都会像粘有标签,都会私下议论,他是几班的,好的班级,夏晓宇分到了好的班级,也许是学习好,汪西和部长一个班级,本身学习成绩一般,加上人际上没有资源背景只能在这样的班级里混这,差生集中的班级,爱捣乱的,不爱学习的充斥这个集体,部长没有念完三年就退学了,他后来回忆说实在念不下去了,退学的他去了外地打工了,汪西在班级中并不优秀,家长的教育认为只有上学才能有出路,那时汪西在学习上已经很痛苦,学习并不是努力就能拿到好的名次,他开始认识到天份的重要性,但是他不能把这些告诉父母,他不想辜负父母,他的父母赚钱真的很不容易,母亲为了多赚钱养家,劳累过度,还生了一场大病。

初中的座位从来不是按照大小个头来排的,学习好的同学永远是坐在最前三排,后三排的同学都甘愿堕落,随波逐流,汪西的倒数第三排还是没有保住,被老师调到了最后一排,据他了解最后排的同学塞了钱给老师,老师只是借了一个小油子就将汪西顶换到最后,最后排的汪西他是有多羡慕最前排的同学,他感觉那里是象牙塔,那里是乌托邦,坐在最后一排的汪西听到的是嘈杂,看到的是乱窜,交头接耳,听歌,画小画,午休时班级里的昆三带着她的女朋友坐到最后一排,昆三把头伸进对方宽大的T恤中乱吸一气,昆三是同年级的一霸,能码人,能打架,汪西对他敬而远之,不过昆三会时不时莫名其妙的对他斜眼微笑,友好的笑?敬畏的笑?来日方长的笑?汪西身上的莫名其妙吸引这昆三,后排的世界像个小江湖,骂声,情谊,帮派,嘲笑。汪西实在受不了最后排的环境,告知了父母,老实本分的父母苦于拿不出太多的钱,当时正是白菜收获季节,命哥哥拉了一车的白菜给老师送去了,第二天汪西又调回了倒数第三排,上课时多点了汪西几次名回答问题,当时的他有种被皇上翻牌的感觉,后来的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初中的成长,改变了他的世界观,这不是他的生活,但有无力改变,无从选择,只能被父母的期望拖着走,他太累了,像拖着一块铁板走路,少年本应该有的热情和精神气像十月后的枯黄树叶黯然,悄然无声落下,老师的不屑,同学的欺凌嘲笑,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内心的孤独,一种封闭自我的孤独,他太需要一次认可,哪怕只有一次也许都能将他的心灵救赎,但是一次都没有。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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