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精读君陪伴你终身成长的第2222天
麦克尤恩的成名作里,有过这样一个小故事:
有位母亲痛失自己的丈夫,她需要通过照顾一个婴儿来自我疗愈。
作为她儿子的他,就一直被母亲当婴儿养着:被喂饭吃、不会穿衣、不会洗脸,睡巨大婴儿床。
直到十七岁,男孩都没有独自出过门。
十七岁之后呢?
母亲突然找到了自己的爱情。
这个“巨婴”就被无情地抛弃了。
当时看到觉得很夸张,可后来遇到好多事情都在不断佐证这一点:成熟和年龄不一定有关,和它有关的是阅历。
记得上半年有过这样一条新闻:
有位31岁男子因伪造驾照开车,到佛山警区接受相关处理。最终他因伪造证件被罚款5000,并接受15日的行政拘留。
对此,其父母情绪异常激动:“你们太过分了,他还是个孩子,才31岁!你们为什么罚那么重?”
父母剥夺了他成熟权力,等父母不在了,他自然会沦为社会的弃婴。
伊恩·麦克尤恩的小说《水泥花园》通过一个小男孩的口吻,讲述了通向成熟,大体会经历的三个阶段。
1
向外:证明自己
人到了一定阶段,自然会对成熟的状态有所追求。
十三四岁的男孩、女孩叛逆就是一种想向外证明自己的体现。
好几年前,杰克就一直对父亲的权威性很是不满,那时他没有能力反抗。
现在不同了。他长得和成人一样高,父亲的身体却越来越差,还得了心脏病。
每次做力气活的时候,父亲再不能自己去做,他需要叫上杰克。
而杰克,享受这个时刻。他和父亲抬水泥的时候,非得等父亲先出力才行。
他想:“如果我要多出力,得等他大声承认才成。”
干完活后,父亲扶着墙、喘得像风箱,杰克却故意地憋着,用鼻子能呼吸得多轻就多轻。
后来父亲因为干活太累,突发心脏病去世。
得知弟弟在学校被同班的小胖子欺负,杰克二话不说,把小胖子揍了一顿。当天晚上,弟弟回到家,杰克才知道他又被对方的姐姐揍了。
成熟的第一阶段,就是想要证明自己。
包括男孩女孩扮酷:抽烟、喝酒、恋爱、吹牛等。他们不见得就是有多么喜欢这些事情。
只是一种稍显幼稚的通往成人世界的方式。等他们真正成熟的时候,回想起曾经的自己,一定会很想抹去这段黑历史。
卡夫卡说:“努力想得到什么东西,其实只要沉着镇静、实事求是,就可以轻易地、神不知鬼不觉地达到目的。
而如果过于使劲,闹得太凶,太幼稚,太没有经验,就哭啊,抓啊,拉啊,像一个小孩扯桌布,结果却是一无所获,只不过把桌上的好东西都扯到地上,永远也得不到了。”
确实如此。
2
向内:看到自己
无时无刻不在证明自己成熟,不是一个经得起时间考验的方式。
没有人能一直吸引着别人的注意力,也没有人会一直看别人表演。
人生,大多数时候,还是独属于自己的。
杰克曾经因为姐姐不跟他一起上学,就连早饭都不吃摔门而出。
杰克也曾经因为姐姐妹妹们有了秘密不跟他分享,就独自生闷气。
杰克因为姐姐没有通知就把男友带回家,傲娇得不可一世。
杰克因为姐姐没有把管家的权利分给他,就生气的给姐姐添堵。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杰克慢慢变了。
也许是那次,他偷偷回到家,看到母亲即使不用去上班,也不用工作,在家依然忙得团团转的身影。
也许是他去厕所手淫,出来看到倒在水泥上的父亲,还有呼啸而去的救护车时。
也许是在看到妹妹在给去世母亲的日记中,写到自己不洗澡、不换衣服、不剪指甲的臭烘烘的样子时。
他开始和姐姐商量,要不要把臭气熏天的厨房给收拾一下。
他和妹妹聊天,一起回忆母亲。
弟弟半夜醒来大哭,他跑去安慰。
渐渐的,不再将生活的美好与惊喜寄托于外界,懂得与自己和解。
《钢的炼金术师》有句话说得好:相信你自己吧,只要选择不会给你的灵魂抹黑的生存方式就行了。
3
向外:与世界和解
杰克家附近都是拆掉推平的房屋废墟,他们家也没有了任何亲戚朋友。
甚至连家里的花园,都长满了死命往上蹿争取阳光的野草。
母亲临死之前留下一些话和一些钱。
她说,她死后,一定不能让别人知道,不然别人就会来接管孩子们,这个家就不复存在了。
母亲死后,朱莉、杰克和妹妹去看母亲。朱莉用传单盖住她的脸,脚就露出来了。盖住脚,脸又露出来了。
大家脸上挂着泪痕,被这一幕逗笑了。
为了不让别人拆散这个家,他们在夜里偷偷把母亲用水泥糊在地下室的铁皮柜子里。
他们承担的,不只是丧失双亲的伤痛,还有生存的现实问题。
朱莉的男友德里克突然拜访,让杰克措手不及。
德里克发现了厨房的腐烂味道,一路找到地下室,发现了他们的秘密。
但是四个孩子被吓坏了,他们空前一致的排斥着德里克。
他们骗德里克说,散发臭味的是杰克之前养的一条狗。
德里克跟最小的弟弟说,他知道那里埋了他们的母亲。
在德里克不间断地攻势下,朱莉和杰克全副武装自己,抱团抱得更紧。
最后朱莉和杰克真正在一起了。
朱莉问:“你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对吗?”
杰克说:“反正我觉得很自然。”
他们终于选择与世界和解,坦然地面对自己,面对之后的人生。
就像陶瓷兔子的《成熟》扉页上写的:在跟命运格斗之前,要好好说“请多指教”。
4
结语
关于人怎样才能成熟的问题,知乎有位姑娘说得很好:
“每次看到之前的自己都会觉得有些幼稚,因为自己在不断成长。所以不用刻意追求成熟,只要认真享受你正在经历的一切。”
最后,周国平先生关于成熟的话送给你们:
“许多人的所谓成熟,不过是被习俗磨去了棱角,变得世故而实际了。那不是成熟,而是精神的早衰和个性的天亡。
真正的成熟,应当是独特个性的形成,真实自我的发现,精神上的结果和丰收。”
愿大家都能拥有真正的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