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言有什么魔力?竟能打动最傲慢的巴黎名媛们,成为情场传奇!

今儿的每日一问是:你最希望得到怎样的赞美?为什么?
大家纷纷表达,要具体,要实在,虚夸几句很麻木,直接买好吃的也很有用——别笑啊,买吃的也能表达出真实的关心和体贴嘛,用最实际的行动代替语言表达,都挺有道理的。

一瞬间我想起一个人来,那人在早已远去的时代里曾被当成“最伟大的情人”,就是放到今天也肯定是“伟大的情人”,因为,有他那种本领的人太罕见啦!

他的名字被译成:邓南遮。是民国时期著名翻译家于熙俭先生译的,把外国人翻译出中国人的姓氏和姓名特点来恰恰是那个时代文学家特有的译趣,现代人更喜欢完全莫名的字组合好体现异域风情,在更近的今天中国经济的崛起带动文化的强大气场,外国人也纷纷给自己取一个比中国人还中国味道的中国名字了,乡土如翠花、大山,如今更多人会取很文雅的中国名字了。说远了,拉回来继续说“最伟大的情人”。

邓南遮这个人的特点是丑,不仅丑得厉害,还又矮又瘦:

“只有矮小的身材,他的面貌除了笑的时候,实在是无美之可言。”

这样的评价来自与他非常熟悉的爱莎多娜.邓肯(现代舞之母),对于这个以追求真实和准确为目标的女人的话值得十分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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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长这样.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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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是这样子.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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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是这样子(战争令他瞎了一只眼睛) (他还有非常可怕裸照会让你打死也不信能吸引任何女人的).jpg

为什么一个毫无男性魅力的男人竟然能够让许多巴黎“最伟大最美丽”的女人爱上他?!
——好吧,首先他是个非常有才华的诗人、小说家、剧作家,在19-20世纪的欧洲名声斐然,据说20世纪的意大利作家不管自己愿意不愿意都被他的创作风格影响。有的作家确实对他非常崇拜。他的作品非常值得读一读,这样一定能帮助理解为什么女人们会被他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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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通常他的社会形象是这样子 .jpg

就算他才高八斗还是有巨大财富,都只能吸引一部分虚荣浅薄脑袋空空或是容易被词句绕得发晕的女人,绝不可能获得可称为“最伟大最美丽的女子之爱”呀!他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呢?除了他的写作能力与名气之外,他能吸引女人的致命本领呢?一定是有“致命本领”的!

邓肯说他的确一点也不美,但是

“当他和爱人谈话的时候,便忽然变成好像阿波罗的样子,而获得了当时许多最伟大最美丽的女子之爱。”

这个就很有意思了,不是他会变魔术,而是:他是个很会说话的人!会说话到什么程度才能把自己变成一种情场的传奇?

这个讲爱情的天才引动到当时的巴黎上流社会好像发生了地震,贵妇美女们“对于邓南遮那种神圣的崇拜达到了最高点,差不多当时一切最著名的美女子都爱他”!更令人惊异的是,那些女人真的会因为被这位又矮又丑的诗人爱上而享受到飞上云霄般的爱情,而过些日子当这位挺丑陋的诗人兴致结束的时候,那些女子都会发现自己好像突然掉入平凡的尘土,这种感受过于强烈,以至于她们自身的状态发生明显的变化,甚至令到旁人议论:

“邓南遮怎会爱上这样一个平凡红眼珠的女子呢?”

可见,邓南遮可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情场浪荡子,也不是一句情场高手可以表达的!

举个例子来说明他对于女人的赞美是怎样的高明——

有一次他陪着爱莎多娜.邓肯在森林里散步,邓肯回忆道:

我们在某处停着,彼此默不作声。然后他说:

“爱莎多娜,在自然界中只有和你在一处才好。一切其他的女子就会破坏了美景,只有你是美景的一部分。”(这样的称赞,哪个女子听了能不心头窃喜吗?)“你是树木青天的一部分,你是主持自然界的女神。”

如果要说贪慕虚荣词藻的女人自然容易被这样的巧舌奉承打动,而他是个那么厉害的作家,调动词句的能力自然非一般人可比,那也只是说对了一半。如果你有深入了解过邓肯本人和她的舞蹈,就会发现邓南遮的高明在于,他的话完完全全是基于对邓肯整个人的灵性和舞蹈最深的理解,是发自内心的最贴切最真挚的赞美!

这句话让任何一个女子听到都会“心头窃喜”是不错的,但是如果对方不是邓肯,是另外一个女子,也许就显得牵强附会了,那么邓南遮也就是个花花公子的水平,够不上情场传奇了。彻底没了档次。

所以说每个人都知道赞美要真心要实在,能达到怎样的境界水平可就差别大了。

这么看来,邓南遮是个非常了不起的心理学大师!知道怎样把话讲到女人们的心里去,尤其是那些自身美丽、又有着良好的家世背景或社会地位的女子,她们自视甚高,对一般的奉承早已无动于衷,要打动她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以邓肯的灵性,她把邓南遮看得十分清楚,也描述得准确而透彻:

“当邓南遮爱一个女人的时候,他便把她的心灵从尘世上抬到一种神圣的境域,如贝阿特里斯(Beatrice)所处的那种境域。他把一个一个的女子,赋予一种神圣的特性,把她升至高处,使她自信是与但丁所称颂的贝阿特里斯同在一处。”

细腻的奉承,实在是有伟大的力量,而受者不知。向邓南遮那样的魔力,而受他的称赞,实在是好像夏娃在乐园里听着蛇的声音一样。邓南遮可以使任何女子感觉得她是宇宙之中心。

这便是邓南遮的天才。他使每个女子感觉得在各不同的领域里是一个女神。

一般人能够把话讲得很漂亮又实实在在不虚夸已经很难得了,真的能够理解什么是“把她的心灵从尘世上抬到一种神圣的境域”吗?如果自己做不到又怎么可能上抬对方呢?这位虽然貌丑却才华极高的诗人,他自己的心灵的某一部分是具有脱离尘世的因子的(我们不探讨他整个人和人生所有的作为,只说其中这一部分非常高于常人的特质),也可以说,其实他在追求某个女人的时候,是最真心最深入的发现了对方的某一点特质并加以升华,他的本事在于:让那位本来就很高傲的女人对自己和邓南遮都产生新的认识。

名媛们有一种相通的特点是自身各方面条件太好,因此围绕的各种照顾赞美太多,已经令她们觉得没有新意产生厌烦,内心更觉得寂寞,似乎没有人真正懂得她。她们渴望的是希望有人发现自己的独一无二,跟别人不一样的地方。而邓南遮的奉承却是那么细致体贴,真正入微到了她最微妙的内心深处,于是冷傲的名媛感觉十分惊喜清新,当然会对邓南遮青眼相加继而倾心相爱。

如此精于赞美之道的才能令邓南遮几乎所向披靡,除了两个人。
一个是邓肯最喜欢最敬佩的伊林罗.都司:

“但是在这个诗人的一生中,有一个女子是能够和他相抗的。她差不多是贝阿特里斯的第二身,无须乎邓南遮来加上什么光荣的面巾,因为我相信伊林罗.都司就是现代的贝阿特里斯,所以在她面前,邓南遮只能屈膝崇拜,而这是他一生之中绝无仅有幸福的经验。一切别的女子是从他取的材料,惟有都司驾乎他之上,显出神圣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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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伟大的女人,很值得尊敬

另一个没让邓南遮成功的人就是邓肯。这个故事可以另外讲,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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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美,换个词可以叫做“拍马屁”,人在职场,拍马场面一定经历不少,自己拍过也不奇怪吧。我印象特别深刻的一个拍马屁,是好多年前一个同事,美女,本来就有点大舌头,说话更是嗲得不行,一天早上自己拿着钥匙半天打不开办公室的门,正好公司老总经过,帮她多试了几次打开了,她立刻囫囵着舌头来了几句:“啊呀刘总啊,你看你真是风流倜傥多瑞米索......”,吓得我们在隔壁办公室的个个猛一哆嗦接着窃笑不已,那几年任谁一提到都欢乐得很,非常经典的笑话。大舌头美女的拍马屁水平也太次了,次到...算了还是不说那词儿了(就算是给您防秋燥惊神气了哈)。不开玩笑地说,大舌头之所以拍不好马屁,其实是心术不正,不光是那几句话,而是更多在工作上她对人对事的各种算计,都令人印象极为深刻。一个普通人,精神上但凡有那么一点儿正气,故意拍那么次也不容易做到的。

言行都是在不经意间泄露了品格。

所以说,拍“大人的好马”可不是件简单的事儿啊,首先骨要直心要正。

一位朋友的经典总结是:“拍马屁和谈恋爱说情话一样,让旁人不觉得肉麻才称得上有点儿水准。” 这位朋友的拍马功自然很不一般了,要说举例有点儿不太好举,一说大家可能猜到是谁了,那不好。

但是可以告诉你,这位朋友和邓南遮有个非常相似的共同点:
他们都是饱读诗书的人。都是足够用心足够真诚的人。

邓南遮少年时学习勤奋博览群书,高中时读达尔文的著作,很早就显露出写作才华,曾经,意大利当代现实主义作家维塔利亚诺·勃朗卡蒂这样评论他的作品:

“它们象是一部奇妙的装置,大大地增强了人的听觉、嗅觉、视觉和触觉,芳香、光线、声音和触觉一齐向你涌来,我小小的知觉犹如一根发疯的指南针似的胡乱地作着反应。”

从这个评价可以想象邓南遮的艺术魅力吧。

想修成那样的魅力么?好好念书吧孩子!那绝非一朝一夕之功,需要发自心灵的敏锐观察,然后辅之以强大的表达能力,用足够的真心,那么不论语言还是文字,才有可能产生“具有伟大力量的细腻的奉承” 。

作为情场传奇的邓南遮,就是抓住了女人喜欢被赞美的心理,而且足够用心的发现每个女人最独特的部分,所以,他的赞美都是精准对症下的神仙药!

但是,我总以为,任何事情都存在技与道的境界之别,技巧非常重要,那是成功所需的手段,永远停留在技巧上,却并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事儿。

虽然邓南遮在情场上将技巧玩得出神入化,达到了我等凡人望尘莫及的高度了,他成功的把那些有名望的女子一串一串的系在腰间,就像印第安人系着被杀者的头颅一样,却不会进一步用自己的敏锐聪慧和高超技巧去经营更有价值的婚姻,他永远是个陶醉于钻研技巧的顶级好猎手:猎杀、享用、然后下一个、再下一个......

附注:邓南遮是个非常特别的奇才,也是个政治狂热分子,墨索里尼主要支持者之一,淫荡好色的狂人。好色如邓南遮当其时还真就是很真心的哈,就是真心的时间总是不太长,“长达两年”,对他来说,两年已经要命的长了。本文没有推崇他的意思,只是讲讲一个很复杂的人的其中一个很特质的方面,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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