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北京某一知名幼儿园(为了这篇推送成功发出,请允许我不提名字)把儿童性侵这个话题又提到了大众面前,好玩君不禁想起前段时间的一条新闻《女生家长花16万请家教,被首师大附中“名师”性侵一年》貌似才刚刚过去。其实,当你在百度、微博或各种平台搜索 “儿童性侵” 的时候,就会发现不论何时这样的事件都不在少数,且每次都令人心痛。
长期从事防性侵教育的公益组织——中国少年儿童文化艺术基金会女童保护基金 ( 以下简称 " 女童保护 " ) 发布的数据显示,据不完全统计,2013 年至 2015 年三年间,全国各地被媒体曝光的性侵儿童案共 968 起,受害儿童超过 1790 人。2015 年,曝光的性侵儿童案日均达 0.95 起,几乎每天就有 1 起儿童性侵事件发生。2016年,平均每天曝光性侵儿童案1.21起,增长近三成。
社会与学界的共识是,诸多主客观因素造成大部分性侵儿童案难以被公开。著名犯罪心理学专家、中国人民公安大学教授王大伟曾经表示,性侵害案件,尤其是针对中小学生的性侵害,其隐案比例是 1 比 7。也就是说,1 起性侵儿童新闻的曝光,意味着 7 起案件已然发生。
对于这种高比例案件的发生,各国政府是如何应对的呢?
各国最常见的方法是监禁+赔偿,但是遭到监禁被释放后的罪犯容易产生心理积怨而重犯,所以大部分国家在罪犯刑满释放后,会强制他们佩戴电子脚环,每次罪犯靠近幼儿园或者中小学附近,脚环就会强烈震动,警察局也会收到消息。
为了及时追踪和监督性犯罪前科者的动向,某些国家会采取阉割手段,当然并不是直接切割,更多的是采取化学阉割,即采取药物注射降低罪犯荷尔蒙,从而降低其性功能。(波兰、美国、韩国已强制实施化学阉割制度,另有丹麦、德国、英国、瑞士、瑞典也都已通过法律,允许在自愿原则的基础上对性犯罪者进行“化学阉割”,而南非、西班牙、意大利、法国曾经或正在考虑对性犯罪者实行强制性“化学阉割”。)
除了这些必要惩治手段,更多国家还会从预防入手。英国政策规定,孩子5岁就要开始进行性教育,除了教她们认识自己的身体之外,还会教她们遇到性侵时候的求救方法。在瑞典,性教育还会作为电视节目播出。
而在中国,针对儿童的性教育却少之又少。
大部分家长觉得,“孩子还太小了,以后再说吧”,而当孩子真的长大后,家长会认为“孩子都这么大了,这些肯定都懂了”。有些家长觉得很害羞,不知道怎么和孩子说这些。
之前好玩君在boredpanda上读到了一个国外的案例,想给大家分享一下。
美国某所中学前段时间通知一位15岁女孩的母亲到学校来,因为这个女孩把一个小男孩打的满脸是血。母亲赶到学校并没有一开始就责备女孩,而是先去了解事情原委。
事情是这样的,同班的一个男孩儿不管不顾女孩儿的反对,弹女孩的胸罩好几次。后来女孩寻求老师的帮助,那老师却说:“忽视他就好了” (Ignore him),而无动于衷。后来女孩的内衣甚至被男孩解开了,于是忍无可忍的女孩朝着男孩的脸打了两拳。
母亲听到故事后感到很愤怒,提出性侵(sexual abuse)这个概念,而各个“相关人员”的反应是这样的:
老师说:“我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严重。”("I don't think it was that serious")
教导主任说:“不要反应过激了。”("Let's not over react")
校长说:“我觉得你偏离了重点。”("I think you're missing the point")
于是母亲义正言辞地对那位老师说:“那好,你过来让我摸摸你的裤裆吧。(老师露出了惊呆的表情)。怎么?你感觉很惊讶?那你去弹一下校长的胸罩吧,或者那个男孩母亲的胸罩或者我的胸罩,你还觉得好玩吗?就因为他们是孩子你就觉得这无关紧要,只是孩子之间的打闹?”
老师这时候不敢直视女孩母亲的眼睛。男孩子的妈妈一直在哭,爸爸表现的很愤怒并且有点尴尬。这时候校长说:“但事实是,您的女儿依然打了另外一名同学。”
母亲冷静地回应说:“不,她只是正当防卫来自另一个人的性侵犯。看看他,那个男孩比我女儿高出整整一英尺,而且是我女儿的两倍重。我女儿究竟该被别人摸几次才合适?如果一个本该在教室里保护她的人忽视她的感受,那她能做什么?她的内衣都被解开了!”随后母亲严肃地告诉大家:“我要带我女儿回家,我相信这个男孩已经得到了教训。我会把这件事情上报给相关部门,我希望不只是我女儿以后不会受到性侵犯,别的女孩儿也不该被如此对待。”
事情发生到这里,好玩君忍不住为这位霸气侧漏的母亲鼓掌!
男童性侵一样值得注意
虽然遭遇性侵的女童人数超九成,性侵男童案件同样需重视。受到性侵的男童通常由于内心的羞耻感和自尊心十分不愿意告诉家长等成年人,但这些事情毫无疑问会对他们的人生产生巨大的影响。
不仅仅是直接受害儿童的人生会被影响到,即使是目睹了这一事件的旁观儿童也可能受此影响,产生扭曲的价值观。
Jerry Sandusky曾是前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足球副教练,在2012年被曝光猥亵10名男童而受到法律制裁。
感到巧合的是,在2016年11月,他领养的儿子Jeffrey Sandusky(41岁),发短信给某个小女孩要求她发送裸体的照片,被举报后引出多起性侵和性骚扰事件,进而受到多项指控。而此时,Jeffrey的养父 Jerry Sandusky正在监狱服刑(30-60 years behind bars)。后经调查和分析发现,Jeffrey的行为和其在童年期目睹养父对其他儿童的出格行为不无关系。
所以!不管是男童还是女童都应该对他们进行正确的性教育,帮助其培养正确的价值观。
家长该怎么做
在很多让人感到悲伤的真实事件中,大多数情况下家长的不作为是让事情恶化的一个重要原因。就像文章开头那则新闻中的无助中学少女一样,跟父母要求换家教的要求遭到拒绝,一直到家里安装监视器后,“名师”的恶行才被曝光。而此时,对孩子造成的伤害已无法挽回了,所以我们都要像前面故事中的那位母亲一样,如果自己的孩子遭受性侵,做为家长一定要义正言辞地捍卫自己孩子的利益。
当然,在面对受到性侵的孩子的时候,一定要理智地分析和对待。在给予孩子充分支持的同时,也要避免“逼问”。否则可能会让孩子在“逼迫”下承认一些实际上并没有发生的行为。这让好玩君想到一部丹麦电影,叫做《狩猎》。电影中女孩儿因向老师示爱被拒后而撒谎污蔑老师,在周围人的逼问下谎言也越来越多,最终导致整个小镇以为女孩儿受到老师的侵犯,将老师的生活推入了黑暗的谷底。
那么,在现实生活中,除了在事件发生时家长的参与外,家长们还能怎么做呢?
其实,最重要的是平时对孩子的性教育,以及培养孩子的自我防范意识。
根据 " 女童保护 " 此前对多个省份 4719 名学生进行的随机调查,有超过四成儿童对隐私部位概念认识不清。这就意味着一些被性侵的孩子甚至有可能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受到了性侵犯,因此不少家长还被蒙在鼓里。这也暗示了中国儿童性教育的严重缺失!
而为了培养孩子对潜在性侵犯的防范意识,让我们来看一下NSPCC(英国国家防止虐待儿童协会National Society for the Prevention of Cruelty to Children的缩写)的“内裤原则”。好玩君觉得这六条原则十分清晰明了,很有必要陪同孩子,一起学习。
PANTS原则
又叫“The underwear rule”
你的内衣裤遮盖的部位是你的隐私部位,没有人有权利要求观察或触摸。有的时候,医生、护士或者家庭成员可能有权利这么做,前提是他们得解释为什么,并且先取得你的同意。
你的身体是属于你自己的,没有人可以强迫你做些让你觉得感到不舒服或者尴尬的事情。如果有人想要观察或者触摸你内衣裤下面的部位要坚决说“不!”并且告诉你信任的成年人。
“你不想”就代表了“不可以”,你有任何权利说“不!”——即使是面对家庭成员或者是你爱的人。你可以百分之百掌控你的身体(you are in control of your body),最重要的是你是什么感受。如果你不想,就说出来,这是你的选择。
世界上有好的和坏的秘密。好的秘密就像是给别人准备的惊喜礼物或者派对,只是暂时不告诉ta。而坏的秘密会让你感到悲伤担忧和惊吓。你应该立刻把坏的秘密告诉一个你信任的成年人。
把那些让你感到担忧或者沮丧的事情说出来。如果你感到悲伤,焦虑或者惊吓,你可以把事情告诉你信任的成年人。不一定必须是你的家庭成员,也可以是一个值得信任的老师甚至是你朋友的父母,或者是儿童热线(childline)。
最后好玩君希望,每个为人父母的家长都能重视性教育,这绝对比逼着孩子学习各种奥数更重要。不妨带着孩子一起学习一下这6条原则。
希望以后,当孩子仰起天真的脑袋,问父母,自己从哪里来的时候,不会得到“路上捡的”,“抽奖送的”,“从垃圾桶捡来的”这些答案。不妨适时大方地告诉孩子,对于相爱的人,性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就像爸爸妈妈一样,因为相爱,所以有了你。
对儿童性教育,请大家不要再沉默!希望大家可以把这篇文章转发出去给更多的人看到,让更多的孩子收益。
最后给学英语的同学们总结一下这个话题相关词汇。首先,儿童性侵可以有几种说法:child sexual abuse是最官方最常见的,当然也可以用sexual assaults on children来表示;轻微的儿童性骚扰可以说 child molestation,molest children;关于校园暴力可以用campus/school violence,school bully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