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做咨询其实特别不容易
熙琄老师说:我想说,大家做咨询其实特别不容易,我原来在国外念博士,念硕士,然后我在实习的中心,实习的医院,然后一进去他们就会提供每个礼拜的督导,督导陪伴我们反思,每个礼拜都有,非常非常的奢侈,每个礼拜,每个个案,都得写记录。
如果没有写记录,因为很多的医院和组织,每次3-5年,都有国家的评鉴,如果他来你的组织评鉴,我们的个案没写,我们的证书是会被吊销的,但是因为他们走了很长的时间,所以把这些机制就建好了。
所以我觉得,在大陆,在有些地方发展咨询的过程里面,好像都是大家在摸索到底要怎么做比较好,所以昨天我就觉得昨天XJJ在分享故事的时候,我就觉得特别特别不容易,然后她内心也是觉得很感动的,她也在看,她可以怎么做比较好,所以我在和她谈话的时候,我就要贴着她,我不能用我过去的学习来衡量她说,她怎们现在才写记录,我不能这样看她,我要去珍惜她慢慢的在创造,怎么写记录,然后写了记录。
因为我在想哦,可能很多的心理健康老师,都在开疆辟土,然后学校开始聘请心理健康老师,因为需要,可能学校还不太理解这里面的机制,然后心理健康老师要自己创造,自己摸索,一走可能就要5年,10年,是不是这样子(是的)。
是哦,我就觉得特别特别的难得,特别特别的不容易,然后我就慢慢的往前走。我希望在我和她的表达里面,她是被尊敬的,她是重要的,然后说,跟着来访者走,代表她能力不足,带着来访者走,代表她能力比较好,所以她反思找到点,她就可以带。
然后她是有能力带的,做好反思就有能力带,所以她有好多的闪光点,这里面有好多宝贵的故事,所以我希望在这个地方,可以丰厚她作为心理健康老师的专业自我认同。
尤其她都没有,很少有督导,我更是要陪她看见自己,看到她曾经做过什么。这是第一个部分。
对话和督导的过程:叙事不再是技术性的东西,而是自己可以自然流淌出来的部分了。
【 XJJ是上报案例的咨询师,XJ是熙琄老师做督导 】
XJ:XJJ在哪里,现在请你说一点儿话,可以吗?昨天我可能也说了一些,我今天放慢去讲,我背后的意图。作为一个督导师,你听到我这么说,你的感觉是什么?你的感想是什么?
XJJ:我听您这样说,再回忆昨天被督导的历程,好像思路更清晰了。然后有一种感觉,我在回忆昨天被督导的过程,以后我在做咨询的时候,以前觉得搭脚手架,外化,这些都是技术,但是昨天在被您督导的时候,您用了这样的方式,我觉得好像,她就融到我的生命里了,然后,我以后在做咨询的时候,搭脚手架,包括以什么样的态度去看眼前的人,就不再是技术的东西了,好像就是,我也可以流出来了,自然流淌出来这些东西了。
XJ:特别好。在督导里面提到:做督导的人怎么去督导受督者,这个督导的过程,其实也会陪伴到受督者怎么和个案工作。所以督导用的理论,如果和受督者有共鸣,这里面会是平行的过程,就是督导的过程,和你和来访者的过程是共鸣的。
比较不是那个我说一个不一样的东西,你做另外一个东西,所以如果喜欢一些理念,有一些这样理念的督导师,我觉得蛮好,我很高兴你觉得这些东西能够成为你未来陪伴这个来访者,和其他来访者的一些思维和工作的方式。
理论不是用说的,理论是要活出来的。
如果督导师和受督者,没有把叙事的谈话,叙事的精神,去流动起来,那么受督者再把这些东西带给来访者,其实会是是有一些距离的,你不是在谈论叙事,而是你如何和叙事活在一起,而是你跟叙事同在,所以当你和叙事同在的时候,和来访者在一起就会不一样,我就越来越觉得,理论需要活出来,理论不是用说的。所以这是我想说的。
做咨询,不知道怎么深入下去了,怎么办?
第二个部分,XJJ觉得,做咨询,不知道怎么下去了。
很多人也会跟我说,不知道怎么下去了,所以我就想说,来和她共同探索看看,我的一些经历和想法好不好用,然后我也特别注意,到底哪些好用,哪些不好用。
XJJ也会告诉我说:老师,来访者可能不会承接这个部分,尤其是17岁和10岁的自己,她说这个学生,这个孩子不想深入的谈,孩子需要保护自己,这个特别好,我们就不用谈,我们需要去贴到来访者需要的是什么。
其实怎么对话,我很喜欢对话,我觉得对话很好玩,怎么样在困难中去创造平时没有机会说的对话,然后我在对话的时候,我是在创造,也是在玩耍,有时候也有些小调皮,但是我是因为听到XJJ说,有时候这个学生,因为有一些因素,我就再慢一点。
这个学生有哪些东西要谈呢,她就会说:这个学生,他想要继续做咨询,是想要照顾那个难受。然后我当时就在想,先贴着这个学生的脉络吧,然后,我就问她说:她会如何和学生的难受同在。因为这个难受是学生在乎的。
如果我没问好,没贴到来访者,我就再调一个,我不会骂自己,我就再来试,再来试,试到适合他的。
我心里头没有特别怎样,但是我听了就会有好奇的问话出来,如果我没有问好,我就再调一个,我不会骂自己说:吴熙娟,你怎么在这个地方怎么怎么没问好,你没贴到来访者。
我觉得这些责怪自己,会让我失去机会去陪伴XJJ,当我在和来访者谈话的时候,我内在责怪自己或是否定自己,我就把陪伴来访者的空间,放到责怪自己了,所以责怪自己会干扰我们怎么陪伴来访者。
那我觉得,我就是一个在试的人,我在做督导,我也在试,我也不确定,我做的东西是不是对XJJ有用,或者对于咨询师的来访者有帮助,所以我一直在尝试,我也知道有时候我的尝试,可能是没有用的,所以我接纳没有用。
所以我在想,大家做咨询不要对自己这么严厉,如果说没有对上,就不要骂自己了,就说,我再试一试下一个。因为咨询,人生太复杂了,就没有办法一步到位,我们愿意做咨询,我们愿意尝试,我就觉得挺好的。
我做太多个案了,我不是每一个个案,每一句问话,来访者都觉得是适合他的,他们会跟我说:这个我觉得我答不出来,或者说,这个我不想谈,那我觉得很好,她们诚实的给我反馈。
我不会说:我怎么问糟了,我怎么问烂了,那样子我就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我就没有办法真的贴到来访者,所以来访者有这样反馈的时候,我就觉得说,OK,我问下一个问题,我再来试,我再来试,试到适合他的。
从不想要什么 到 想要什么
所以昨天我觉得XJJ给我说,她的学生说:这个我不会答,我就觉得这个非常的好。因为XJJ在帮我思考,到底要怎么去走比较好。
所以,XJJ说:这个学生,不想和难受在一起,然后,我看到这个孩子,他可能知道他不要什么,要什么他还在摸索当中,这个要什么,就是我们可以工作的地方。
学生说:不想要和难受在一起。我说:我可能就会试一试,你想和什么在一起,当时我就感觉到,好像XJJ就会有一点儿感觉,然后,把那个不想变成想,把那个不要变成要,然后看看想和什么在一起。然后好像我有碰到闪光点,然后瞪一下,她就说:和有力量在一起。
所以一个是:不想和难受在一起,如果我们的对话一直是奔着和难受在一起,那就问题故事会越来越大;但是如果看看:想和什么在一起,想和有力量在一起,想和有力量在一起这个故事会越来越丰富。所以当时我就想说,这个有力量好像当时还是没有很大,那怎么办呢?
后来我就想来玩那个有力量的自己和难受的自己,开展外化的对话,这个用两个东西,有人会说:老师我会带着希望去生活,我也会无力,然后我就会用两个玩偶:一个代表无力,一个代表希望,然后有时候,希望会谢谢无力,因为你无力,才让我有希望,需要有希望,然后,无力也会觉得希望可以陪伴她,很好玩,像两个小孩在说话,来访者在乎的东西都是他们的宝宝。
然后你在做这种问话的时候,无论是难受的自己,还是无力的自己,要像宝宝般去关心它、问候它,去呵护它,让它有机会可以好好说话,然后,我觉得那个对话XJJ觉得可以试一试,这个年轻人是一个聪明的年轻人,一个敏锐的年轻人,他喜欢新鲜的对话,XJJ说这个好玩儿,我想这个学生可以试一试。
外化在大自然当中的使用
那我基本上我和一些高中的孩子谈话,我都觉得要用一点好玩的东西,我曾经拿一根草,给男孩子,高中的孩子,说:这根草是他自己,他要如何感谢那根草。全部的孩子都在笑,他就慢慢的感谢自己,surprise,就来一点儿惊讶。因为XJJ说这个孩子,喜欢新鲜的,喜欢好玩儿,所以我就开始,那我们来用外面的大自然,我就把屋顶搬出来,我就把大树搬出来,然后走到大自然去,对话是不一样的:大树,是有力量的自己,还可以摸它;屋顶,是难受的自己;
屋顶啊,你难受,你想说的是什么?我觉得大气的看难受,和限制的看难受是不一样的。我有一次,到一个地方上课,第二天有机会,他们带我去旁边的城市玩一下,那个地方,就有古老的屋檐,我们就站在那儿看。
我就在聊天,那个人就开始跟我说:有时候自己会有抑郁的情况。
然后我说:那个屋檐如果是抑郁的话,它想跟你说什么?
然后突然之间,他就说:老师,我从来没有这样子去在大自然里面看我的抑郁,突然之间我觉得抑郁也不至于那么糟,似乎是在告诉我,需要去探索,我要的日子是什么?我如果持续过这样子的生活,会很难受会抑郁。
所以当时我就觉得:哇哦,户外清风徐来,风啊, 大自然,在农村,空气特别好,其实我有一点调皮,我在外面我就会说,我自己没说过的话,我自己也被自己吓一跳,从来都没有把屋顶外化过,所以那一次,印象让我很深刻,所以昨天,其实又把这个印象抓回来,其实还有很多,有的时候是桥梁,石头,有时候动物,还有很多,所以叙事是很有创造性的。
咨询是一个创造性的艺术工作
熙琄老实说:其实咨询到最后是创造,她是一个艺术工作,跟人的艺术工作,在黑暗,在痛苦中如何创造生命,生命永远都会不简单,那我们做咨询就不畏惧害怕,不畏惧黑暗,然后陪着人们在复杂困难的情况之下,慢慢的打开,但是也不着急,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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