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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泣的指头
文/潢洋
第九章 上一章
东方玉树的心被慧心哭碎了！凭心而论，他很爱她！但她的伤痛欲绝唤醒了东方玉树的理智！他需要非常理性的面对这件事情。用他的职业技能去分析处理这个棘手的问题。于是，他把自己关手机，并把自己关在一个清净的小房间，避免任何外界因素的打扰，他要找到一个合理有效的解决方案。
新中国的工农业改革改了几十年，曾经，国企本身自带管理不善的顽疾、弊端，成为国企难以长远发展的短板。下岗分流几乎殃及每一家国营企业，私企及外企趁机见缝插针，立足发展。这些国企的竞争对手是新生力量，风头一度压倒国营企业。究其缘由，与私企、外企的灵活调整及其善于引进国外先进技术有关。东方玉树深有体会，与客户端多次打交道后，他深知国外名牌企业对事物的认识及研究有一套细致、认真的方法，这是国外企业一直处在世界工业水平领先位置的要因之一。职业经验告诉他，有效解决问题的前提条件是找到根本原因。
他想着数年前在农村老家遇见她的每个细节，想到了慧心的娇美容颜。但是，他是务实的人，岁月是把杀猪刀！觉得再美丽的容颜也有衰老的时候。最终，他还是想到了爱上慧心是因为她的诗词。从字里行间、及诗词的立体感方面他读到了慧心的高洁灵魂，读到了她的蕙质兰心，读到了她的纤纤素手。爱屋及乌是很自然而然的事。
接下来他该考虑的就是怎么处理此事。向慧心父母说明此事，让其家人成全。想到这里，他摇了摇头，觉得要改变他父母的主意比登天还难，不被骂得狗血淋头才怪！他也想放弃算了，想到这里她的头摇得更厉害！她不光是他的心爱的人儿，还是他的知音、知己！俗话说“千金易得，知己难求！”“人生得一知己，死而无憾！”这些至理名言可不是古人说着玩的。他不想放弃！私奔，当这两个字被他想起的时候，他似乎找到了答案！同钟离慧心私奔，浪迹天涯海角或找一处悠闲之地共话桑麻。但是，这样肯定让她同她的父母关系决裂、亲情决裂！非但他们的婚姻爱情得不到亲朋好友的祝福，有可能还会遭到诅咒，他不敢想象这种结果！他还是摇了摇头。
亲情和爱情谁排第一位？自古以来就无定论，甚至就像先有鸡还是先有蛋那样成为令人费解的谜！谁也说不清，谁也说不对。他无法权衡，东方玉树在此处十分纠结。想了整整一个晚上。直到天快见亮，才想到此时纠结之处其实就在于她父亲所说的血缘问题之上，如果他有足够的证据去证明他们没有近亲关系，应该是能说服钟离建国的。他眼前一亮，看来是很有必要去作一个鉴定证明。证明结果无非分两种情况，如果与她父母所说的相反，那这事儿就水到渠成了，假如与她父母所说的一致，那就要看如何去取舍了！看来这是必须要做的第一步，然后依据第一步的结果去决定第二步。
想到这点，东方玉树情不自禁的在床上吹着响亮的口哨。他还需要花点时间去认真的想好每一个细节，认真去计划每个阶段如何实施才能做到最优化，包括每一个步骤的失效都要有相应的应急预案。这是他的职业习惯，这是他能解决难题的职业技能所在。他打算将这个方案的每一个环节想得最完美之后再告诉钟离慧心。
起床后，他耷拉着脑袋在宿舍食堂匆匆吃了早餐就往厂区走。他打开手机，看到钟离慧心发来的一串信息，他在心里笑了一下。心想：让她先急急，等她忧心一阵，等把方案想完美之后再告诉她，令她经历一下小悲小喜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此时，已临近上班的时间。阳光稀稀落落的照着城市的大街及建筑物。东方玉树穿过居民区的小巷，来到了环城高速的城北路段，沿着高速路的左边人行道前行。前面500米处的十字路口亮着红灯，向他反方向行驶的车辆正在红绿灯的另一边“焦急”等待，千军万马蓄势待发一般！一辆“突突突”叫响着的摩托车正同他相同方向慢悠悠地逆向行驶着。摩托车有点旧，连反光镜都没有，骑行的人将头盔压得很低很低，目光透过头盔的透明视窗左顾右盼的张望。
前边路口的红灯已悄然变成了绿灯，等待的车辆“迫不及待”穿过十字路口， 象脱缰野马似的加足马力前行，尤其是冲在前面的一辆灰色面包车，简直是开得飞快！逆行的摩托车正在向中间黄线靠，准备跨过黄线后正方向行驶。车主扭头回看，见后面右边道上是如潮水一般汹涌的车流。他慌忙的调整了一下方向把，把车头又掉向了左边。说时迟，那时快，飞奔而来的面包车本以为摩托车不会掉头，只顾亡命的飞奔。待面包车反应过来时两车仅隔不到三米远。眼看两车就要撞上摩托车，面包车司机急中生智，用力的甩方向盘急转避让，摩托车刚好擦面包车车身而过。面包车高速急转后有点失控，冲向了路旁的人行道。摩托车车主扭头看了一眼，加大油门，一溜烟的跑。
东方玉树还在认真细致的想着事儿。待他回过神来时只见一辆面包车正飞快的朝他冲过来。他下意识的闪开避让，但还是被面包车撞了自己的前胸，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面包车继续前行，“嘭”的一声撞上人行道上的水泥礅子才停了下来。
东方玉树昏厥在地。我感觉到他的体内血流如注。路旁的行人赶紧打电话报警。就在等救护车的二十分钟时间内，东方玉树醒了一次，双目呆滞空洞，他费力的从自己口袋里掏出手机，用带血的手指给钟离慧心发了最后一条信息！
“你要好好的生活下去，忘了我吧！”
东方玉树最终没有把他的方案告诉钟离慧心！就在车祸发生前大约十分钟的时间，沿海内地某城市，钟离慧心正独自站在他家的阳台上认真仔细的看着沿墙攀爬开放的一树叶子花。
揪心的事情折磨得她整个晚上都睡不着觉，就是想着怎么去处理这个事情，她是让东方玉树去想方案，但是，并不代表自己不用去想。她想了一个晚上却毫无头绪，向东方玉树问了几次他有没有主意，可是却无半点回音。钟离慧心很郁闷、很生气！于是，一大早就从床上爬了起来。独自在自己房间得阳台上徘徊。
阳台边上，一树火红的叶子花正在她的窗前盛开。几只辛勤的小蜜蜂天刚见亮就“嗡嗡嗡” 的在树上花间忙碌，一阵风吹来，片片花瓣随风吹落，在风中炫舞。舞得一阵，落在地上。树下星星点点满地落红。清风阵阵的吹来，枝头的鲜花随风摇摆，满地落花翩翩起舞，飞上枝头，飞向天空，飞过粉墙。
钟离慧心的心情好了一点儿，爬上阳台，近距离的观看着漂亮的花儿。这是一种漂亮的花。也是一种与众不同的。它的花儿其实很细小，好像怕狂蜂浪蝶不来光顾，于是在细小的白色花朵周边，一些枝叶如被故意染色一般。远远看去，能看得见的其实是花的那些“染色”的红叶。
钟离慧心蹙眉看着想着这些“染色”的红叶后来的变化，才明白大自然的一些道理。其实，这些花在她最娇艳的年华就需要面临着两种不同命运的选择：一种命运就是随风狂舞、陨落；另一种命运就是在枝头慢慢变成绿叶，等着枯萎老死枝头。前者一生都是漂亮的花，后者则充其量算是绿叶的婴幼儿时期。红颜薄命的人与前者多么相像啊！钟离慧心一声轻叹。东方玉树久久没给她回信，其实在心里她十分生气！她气到至极的时候抛给了东方玉树一句话：“如果你没有方案处理这件事情，或者我对你的方案不满意的话，那就，来生再见！”
时间一点一点的来到早上七点五十分，他终于发来了信息。钟离慧心站在阳台上打开手机看那条回信。那不是方案，理所当然不能让她满意！
钟离慧心凄然一笑！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感觉自己如在风中飘舞的叶子花瓣，缓缓飘舞！缓缓陨落！
时人赋词《减字木兰花》一阙：
落花飞舞。绽尽芳姿归净土。陨玉消香。一缕芳魂断粉墙。
一声轻叹。薄命红颜花影伴。只凤孤鸾。烈火同焚生涅槃。
故事到此，我一声长叹！作为陪伴东方玉树一生的一部分，我有很多无法解答的问题。直到后来的一天，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才将我心中所有的疑惑解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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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 |哭泣的指头（9
文章 |潢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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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 意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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