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 小说连载《标准答案》2.46良心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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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7如此救火（一）
早上林小米一进办公室，文文就已经在桌子边等她了。想到昨天的事，林小米没好气地开口：“你不用上班啊？”
“小姐，你不会还不知道吧？”文文一脸不相信的表情。
“知道什么？”林小米一头雾水，寒青还没有回来，八卦娱乐报上不会有自己的照片吧。
“今天佐城要来录一档节目啊，我今天就在你这里上班了。”文文拉了个椅子不客气地坐到边上。
“他关我什么事？”林小米在脑海里思索着，佐城经常占据娱乐版的头条，是个红得发紫的明星。
“看帅哥啊。”文文已经打开了她的电脑，一副准备在这里扎根的样子。
“花痴。”林小米轻轻骂了一句，她对娱乐明星没什么好感。记得高一时，陈卓阳家的酒店招待过一个天王级的明星，林小米极其迷恋，收全了他全部的碟片。那天放学后，林小米悄悄跟陈卓阳两个人跑到酒店去，原本只是想要张合影而已。结果当两人在餐厅找到他说想合张影时，他竟然像见到鬼一样大叫，还一下子抢走了手中的照相机，狠狠摔到地上，指着林小米的鼻子骂两人怎么混进去的。后来在得知陈卓阳是酒店老板的儿子后又对两人极尽奉承，还拿了他的唱片给林小米。不过林小米很有骨气当着他的面扔进了垃圾筒，然后拉起陈卓阳扬场而去。那天，陈卓阳竖起了大拇指说她超有骨气，再后来，林小米便对娱乐明星便没什么好感。
“你说我有什么办法可以引起他注意呢？”文文一点不介意林小米骂她。
“你想干嘛？”林小米耸了耸。
“干什么都可以，最好是直接搞定他。”
“一夜情啊，文文你好开放哎！”林小米的嘴巴可以吞下一个鸡蛋，边上的同事听到后哄然大笑。
“你……讨厌”文文红着脸跑了出去，只是不到五分钟，她又回来了：“你说佐城喜欢什么样的人，我这个唇膏的颜色好不好看？今天打扮得怎么样？这裙子怎么样？”
“漂亮，迷死人了。”林小米看也没看先白了一眼。
“真的吗？你说有名的人是不是一般都喜欢灰姑娘？”文文完全没听出林小米的言不由衷。
“你以为演童话故事啊？”林小米有点不耐烦了。
“切，你不就是寒青的灰姑娘吗？小米，你教我一下呗！”文文双手拉住了林小米的手臂。
“我……”林小米又想起昨天晚上的事，郁闷得直想一头撞死文文。
“教教我嘛！”文文朝着林小米撒娇。
“懒得理你。”林小米抬手甩开了被拉住的手，低下头看纪录片，学习里面的台词。
“别这样呢，你给我参考参考嘛，你不能只管着自己的幸福而不顾姐妹的死活，是吧？小米，我发现你其实挺漂亮的，为什么不打扮打扮自己？每天的衣服不是白色就是灰色，这样穿是不是比较有个性啊？”文文在林小米边上喋喋不休道。
“你烦不烦啊，别在这里吵我。”林小米提高了音响，声音大得连自己都吓一跳。文文愣在了原地，手机声音突然响起来，屏幕上跳出来寒青两个字。
“你回来了啊？”林小米有气无力地接了起来.
“想我啦？”寒青在电话里朝林小米开玩笑。
“没有啊，随便问问嘛。”寒青跟自己说离开一周，现在都快十多天了，怎么着也该回来了吧。
“真没良心，也不知道打个电话给我。”寒青在电话那头抱怨。
“我怕打扰你嘛。”林小米找了个借口应付他。
“我就当真话听吧，明天下午到，下班来接你吃饭。”林小米在电话里听到那边有人在叫寒青的名字，然后没等她说话，寒青就收了线。
林小米挂掉手机趴到了桌子上，文文便坐到她边上，继续自言自语说着佐城有多帅，要怎么打扮比较能吸引他注意。林小米听着全部的感觉只有一个字，烦！她很想冲她说一句，“我也就是勉强养活自己，衣服都要挑最便宜的，哪来的钱打扮？灰色白色只是因为最耐洗的就这两个颜色，哪来的个性？”
“你跟他吵架了？”中饭办公室的人都走光了，文文才靠过去推了推林小米的手臂。
“没有。”林小米摇了摇头，想想又补了句道歉：“对不起。”
“没吵架，那就是你在为选择谁而烦，是不是和纪梵日久生情了，两边难于取舍了？”文文又开始她的八卦。
“你……烦……”林小米趴到桌上，郁闷得连饭都不想吃。
“这两个人很难取舍吗？当然是寒青啊，他这么成功，虽然离过一次婚，可有什么关系呢。纪梵以前是很厉害，现在顶多也就是个二线主持人。不过纪梵长得比寒青好看，寒青就是年纪比你大了一点，但大一点的话是不是会让着你啊？有种被呵护的感觉，就像被宠爱的公主那样……”文文自顾自在那给林小米分析。
“你闭嘴啦。”林小米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了，这个世界上把她当成公主一样宠爱的父母已经过逝多年了，连陈卓阳也被硬生生地隔开了。
“我……”文文一愣，抬头竟然看到林小米眼眶湿湿的。
“我去吃饭了。”林小米把眼泪硬咽了回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在自己被烦死之前，应该先把饭吃饱，要死也至少做个饱死鬼。
“小米，佐城来录节目，秦导出马，带你去学习一下。这个是流程，你先看一下。”午餐后欧阳递了个文件夹给林小米，交待她下午跟他去十九楼。
“奥。”林小米点了点头应道，既不兴奋也不难过，她似乎对什么都没有兴趣。
“我也去，我也去。”文文马上接着道。
“你……我凭什么带你去？”欧阳嘴角有丝玩味的笑。
“求求你了。”文文双掌合并，作出一副祈求的模样。
“我有什么好处？”欧阳脸上明显是副捉弄人的表情。
“下午茶我请？”文文马上拍马屁道。
“不要”欧阳一本正经摇了摇头。
“要不晚饭，只要我能办到的，我都答应了。”文文拍了拍胸脯说道。
“要么你今天晚上陪我一晚，我就带你去。”欧阳故意说得很大声，整个办公室的人哄堂大笑。
“你去死。”文文马上跳起来，伸手去打欧阳。欧阳明显有防备，转身就跑开。两个人在办公室追着跑，文文拿了本书在后面叫着欧阳毁她的名节。
下午两点多，欧阳把林小米带去十九楼，文文也跟上去了，不过欧阳再三警告文文的身份是端茶的小妹，文文马不停滴地点头，像个不倒翁似的。演播大厅里，远远有个人在指挥着大家，欧阳把他们几个领过去，林小米跟着说了句秦导下午好。
“骂老陆那个？”秦导看了林小米一眼，轻声朝欧阳问了句。
“嗯……是的。”欧阳脸上明显一愣，尴尬地点了点头，站在一旁的林小米听见两人的对话，恨不得钻到洞里去。
“丫头片子挺厉害，边上看着，别给我添乱子。”秦导笑笑拍了拍欧阳的肩膀指了指他身后的位置。欧阳带几个人坐了下来。林小米郁闷无比，看来纪梵说的一骂成名是真的。
边上坐算是台里当红的女主持，拿着镜子不停照着，看上去和文文一副德性，嘴里左一句佐城，右一句佐城。林小米在心里暗自诽腹，不就一明星嘛，有这么大魅力嘛！电视台里不经常能看到嘛！过了一个多小时，门口的人群有阵小小的骚动，估计是人来了。文文站了起来，那个女主持也站了起来，林小米还是一动不动坐在位置上。
正在这时，有个人拿了个手机跑到秦导边上，在低下头在他耳边低声说着什么，然后秦导的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一把抓过那人手里的电话：“你开什么玩笑，我不管，你这个时候跟我说人来不了了，我们这里可是什么都准备好了，你就是把他架也得给我架过来。”秦导的声音压得很低，但听上去的火气不小。林小米疑惑的目光望向欧阳，欧阳脸上也是一副不清楚的表情，连大条的文文也停住了因激动而不停措动的手脚。没有人敢问有秦导话，大家都站在那里，一语不发，集体选择了沉默。
演播厅进来几个人，有个三四十岁的女人走过来，和秦导握了个手，两个人互道辛苦。欧阳在边上给林小米解释说是佐城的经纪人，林小米在心里暗想道“果然很大牌，连经纪人的架子都这么大”。
“不好意思，电视台门口人有点多，我们被围了好一会儿。佐城已经去化妆了，都准备好了吧？他明天还要飞榕市呢，好不容易抽半天过来的。”
“好了，好了，莉莉辛苦了，你先去喝点茶。佐城一出来，节目马上开拍。”秦导把头转向女主持，女主持会意点点头，走上台去了。那个秦导称她为莉莉的女人转了一圈朝后台走去。秦导马上拿起手机叫道：“快点，佐城都到了，你赶紧过来。”可那头好像已经把电话挂了，秦导对着手机叫了好几声“喂，喂，”然后把手机狠狠砸到了椅子上了。
“老师，怎么了？”欧阳走到边上问道。
“弹钢琴那个人说是病了，来不了了，电视台里还有谁能顶上去吗？”秦导默着脸，像是吞了只苍蝇一般。一个环节掉了，整个节目都会受影响。
“纪梵会一点，不知道他有没有空？”
“去叫，快点。”秦导一点没犹豫，欧阳跑开了。不到两分钟，欧阳又气喘息息跑回来：“小米，纪梵说你水平比他高得多，是不是真的啊？”欧阳的话一落，周围马上有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看着林小米。
“我……我不行……”林小米的第一反应就是往后退去，只是她坐在椅子上，根本无路可退。
“对，对，她会的，去年我们学校的晚会上，都是她一个人伴奏的。”文文把林小米推到了前面。
“带她去化妆换衣服。”秦导看了林小米一眼朝身边一个人吩咐道。
“我不敢，我不行啊，我……不……”林小米想反抗，可根本没人听她说。被拉进房间后，化妆的、挑衣服的、做头发的将她团团围住了。“黑的不行，太瘦了。红的也不行，太抢眼了，绿的，绿的不衬，紫的，紫的老气，白的，就这个白的吧。”一阵忙乱后，林小米被套到了条白色的拖地长裙里面，有三四个化妆师齐上阵，在她头上，脸上画着，根本一点反抗的机会都不给她。
“秦导，我不行啊！”欧阳和秦导一起到后台，林小米终于抓到一个说话的机会
“纪梵说你钢琴弹得很好的，现在点紧张是不是？”秦导把谱子递给林小米，终于给了她个说话的机会。
“我手会发抖，全身发抖。”林小米拿过谱子瞄了一眼，虽然不是很难，但她实在不敢在这么个舞台上表演，而且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
“小姑娘，你听着，现在已经没办法了，那个佐城已经在等了。如果你不上去，我们一天的准备工作就要浪费了，化妆、摄影、道具、跟班，最主要的是那个佐城没有档期了。你上去就当下面全是木头，弹好了下来。就这么简单，明白吗？”
“不明白，你们明明都是人，怎么可能是木头。我真的做不来，我坐那里真的会发抖的。”林小米觉得她的腿已经开始以发抖了。
“我会叫摄像机不要对着你，我们只要声音就行了，你只是一个背景，不会拍到你的脸的，听话。”秦导拍了拍林小米的肩膀出去了。
“我做不好的，我真的不行。”林小米像救命一样拉起欧阳的手。
“没事，没事，做不好，顶多秦老大挨骂，倒时我请你吃大餐安慰你。”欧阳把另一个手拍到林小米手上安慰她。
没一会儿，欧阳也出去了，林小米一脸郁闷地坐到椅子上，由着化妆的大姐在她脸上画着、描着……
化完妆站起来，林小米才发现裙子太长，踩到脚，帮她选服装的大姐马上给我换了双高跟鞋。足足有十二公分的高跟鞋，她根本不会穿，站起来像踩高跷般摇摇晃晃，还没走路就先倒在了椅子里。
“大姐，太高了，我穿不了，而且太大了。”林小米郁闷无比，怎么事情变成了这种情况。
“没事呢，你穿上就好了，总共没两步路，太短了裙子拖地上就不好看了。”大姐弯下腰帮林小米把鞋子穿上了，然后一把拉起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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