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随佛,真实学佛经历~鼎然~

      自从我出生后,父母就给予我一个色身。当我逐渐成长时,我就经历了太多的辛酸和苦闷。身在人世间,欲望交织着我、爱贪蒙蔽着我,傲慢嬉戏着我。我迷恋在它们的魔掌之中,任其它们蹂敛和摧残。我曾经在郁闷中,想到自杀;也曾经在彷徨中,彻底放纵;甚至在极度消极中,想到报复。我彻底成为了烦恼与愚昧主宰下的牺牲品。我没了自由、没了权利、没了快乐,没了希望。就像迷闷中的瞎子,在恐慌和无助中,伤感落泪。也许,当孩子失去母亲;也许,当母亲失去孩子,两者之间,又有谁不曾感到忧伤和凄凉?这个世界的人,又有谁不曾经历和感受过这些?

      当我躲在旮旯中偷偷哭泣时,我的忧伤和苦闷,想对人倾诉,可无人聆听。就在这时,有一个修行人看见了我,径直走来。我看着他慈悲的面容,就在这对眸的一刹那间,就像我当了几万年的瞎子,突然见到了阳光,我彻底嚎哭起来,眼泪压不住我久违的委曲和伤感。就像一个与父母失散几十年的孩子,那种相见的感痛,在极度愉悦中,几乎无法控制。也许, 这就是缘分,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启迪。当一个人受尽了人间苦难和折磨后,犹如经历了黑暗的笼罩,在努力蹒跚地前行时,黎明的曙光总会亲临。爱,便开始放光,人,也随之清亮起来。他给了我一本经典,并且告诉我说:受苦只是一种觉悟的助缘,但并不是彻底的解脱和究竟的圆满。只有进入内心深处,才能看清楚你真正需要去的地方。而这个需要去的地方,就是你的佛。只有敢于放下自我的人,才会看见。

      这句话,我至今铭记在心。从此以后,我一边继续经历着人生的坎坷和磨难,一边不断地向内心去觉悟。因为我懂得,外界的经历,是趋向内在觉悟的“媒人”,如果没有他的牵引和显露,我始终是迷茫的。就这样,我一步一步地走,每一步都尽量走得稳当些。每当夜幕来临,我就躺在床上看着经典,看着佛祖遗留下来的宝藏。并且不断地在思维和反省。随着时间的延长和自我觉醒的精进,我发现,我身边突然开始变化了。我的性格变得平稳了,习性逐渐少了,我再也不会把一切伤感和苦闷都归咎于外界,归咎于某个人。我深深知道,一切苦闷和烦恼,无非是自我造作出来的。为什么要把自己制造出来的烦恼和愚迷强加于这个社会呢?甚至强加于他人身上呢?就像自己拉出来的粪,还嫌弃它是臭的。世人何尝不是如此呢?每天自心中的爱贪和傲慢,甚至愚迷和猜疑,这些污垢的杂质,久藏在内心中,一旦它们发酵起来,所散发的臭味能不开始蔓延和发泄吗?这和自己所拉的粪,又有什么区别呢?我的曾经又何尝不如此?你又何尝不如此?他又何尝不如此?难道,世人在相互的争斗和轻视中,又有谁可曾明了,其实,世人每天都在不断重复地给自己打着自己的耳光。

      从此以后,我不再挑剔什么工作,也不再奢望在妄想中获得什么。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再无法普通的凡夫。我只是每天做着念念向自心觉醒的工作。别人嘲讽我,我没有怨言;别人排斥我,我不再愤怒;别人欺负我,我不再产生报复情绪;看见别人吃好的、喝好的、穿好的,我不再羡慕。因为这些都不是我需要的。就像我每天要去厕所,我不再因为厕所的“滋味”而生起分别。因为,这是常性的生灭,是作为人必定接触的事情。我更不会活在自我世界中。因为我懂得,忘我,其实就是更加明晰自我的真实。当我生病了,我忍受病痛的折磨,我要在病痛中,去感受人生无常的真实;我要在病痛中,去深刻忏悔我的罪孽;我更要在病痛中,去体悟佛祖六年的苦行。在我生病的时间里,我几乎脱水,几乎命悬一线。可死神不喜欢我,因为我还有一颗未死的善良和一颗坚固的信力。当我从死神手中释放后,我更加明白人生无常的真实。一切无非是梦境中甜美的微笑。可梦境终究会醒。就像我被病魔折磨的几乎神志模糊,在模糊的神志中,我又似乎又非常清晰地在游离另一个世界,并且有说有笑。我以为这是真实的,甚至真实到我几乎可以一抬腿就能飞翔起来,想去那里就去那里。当苏醒后,我才知道,原来这不过近似一场梦,也并非就是梦。其实,死亡不过是生的一种而已。而生,也不过是死亡的一种罢了。犹如梦境,夜晚有梦,难道白天就没有梦吗?善良的人救了我的命,我牢记在心。我将在我后半生,百倍,千倍,甚至万倍地去报答他们,这种报答,就是用我的浅薄感悟,去普度众生,直到生命结束的那一天。因为我心中有佛,天下大众,也无非是佛。这种“天下无非是我”,不就是佛祖心法的“真空平等之性”吗!至此以后,我下井挖过煤、在造船厂干活中眼睛差点被电焊熏瞎、给工地当过小工,在西藏修过电厂,摆摊卖过菜、刻过印章、拉过黄包车、爬到四十多层高的大楼外面干过保洁、在外打工,由于身份证丢了,被送到收容所,在里面遭遇地痞流氓的侮辱和折磨、出来后,由于收容所里的病菌,使我浑身腐烂起脓,整整折磨了我八个月等等无法言说的磨难。使我明白,要想不在人间遭受生死轮回的苦难,唯一可解救的,就是佛法和你自己的觉醒,别无二路。

      在生活中磨砺几十年后,但我觉得并不能使我彻底自在,更不会使我彻底圆满。于是,我便开始放弃了生活中的一切工作和活动。用心“躲避”在比较寂静的地方,专一进入禅坐。也许,禅定在很多人心里,都显得非常自在,非常伟大,非常有智慧。可是,大家想错了。禅定当中的“苦”,是世间人无法体会到的。这种苦,才是真正的大苦,大难。比我曾经在人世间经历的苦,就像用一小沙粒和整个黄河相比,而且是远不如此。起初的禅坐,使我色身极度痛苦。伴随色身的疼痛,导致心念更大的急噪和苦闷。这时,我才知道,修行不是所谓人说的那么简单,那么顺利,那么不费力气,甚至说不需要禅定,就能成佛。也不是单一的只念念佛就那么简单的、更有甚者说不用开悟,也能成佛,或者说只要你信,就是佛或不需要修,你本是佛等等愚痴无知的言语。佛的心法,是通过他自己亲证的,所以,才会演义一切微妙心法。而那些没有实修实证的人,运用鹦鹉学舌式的言语和行为,来模仿佛语,模仿经典,这种人自然是能说出类似不修也是佛或不开悟也能成佛的语言来。真正的修行人,纵然了达心法,也不会如此狂妄地不分“人种”,随意宣讲。

      禅坐,使我外在的身体脱了几层皮,并且身体不断地排出毒素和毒囊。内在的意识由清醒到昏沉,再由昏沉到深睡,然后由深睡到入定。这样不断地循环着,其间任何状态都会有不同的反映现象。或躁或静或止或观或乐或寂或空或妙或光或明等等。在不断打磨禅定中,我才发现,究竟圆满的解脱,必须要深入禅定,方可实现,否则,无从谈起。而这种禅定,其实就已经不是禅定了,或者说,就不能称作是禅定。妄想的浮现,使我懂得了妙性的真空。焦躁的生起,使我明白了无住的凄美。爱欲的显露,使我了却了心中的污垢,深达清净的本如。世间万物,无非真性所显妙相。世间诸相,无非如此。当下的实住,既是念念如佛。念念如佛,既是当下。而当下,却不是此刻和刹那。即心即佛,即身成佛,真实不虚。妄想无明,无非真如妙性。烦恼愚痴,无非般若空明。

      现在的我,依旧回归凡夫本性。该吃饭,就吃饭。该发脾气,就发脾气。该妄想,就妄想。该烦躁,照样烦躁。该有爱,照样有爱。世人如此,我何尝不如此呢?你见我来我见你。你中有我我中你。你贪恋来我贪恋,生死双双无差别。何必修行不成人,枉费禅定别样苦。若无实证圆满性,最好莫要与我学。空谈修行枉学佛,若是执迷不悟时,地狱门前你嚎叫。

      我喜欢下雨天,其实没什么理由。若有理由去看雨,苍天也笑修行人。当然,我更不是修行人,因为是人,都在修行。也许,众生成就了佛,而佛,又成就了众生。犹如“共生”的规则,谁都是谁的谁!

      修行的境界,就是起初的你,到中间的我,后归最终的你。也就是说,修行的境界,是没有境界的境界。这种感触,只是我浅薄的感受。若不是亲历,谁也不敢妄说。必定,这个心法,不是谁想说就能说的。而如今的学佛人,又有几个曾经没打过这样的妄语呢?

      修行的道路是无止境的,正因为无止境,才造就了因缘法劫相的延续。我的修行还很嫩,嫩得几乎憔悴。面对漫长的修行之路,我依然前行。


阿难问佛:如来法界,微妙净光,性平无二,如是这样?(空谈而无实证的例子)

佛言:咄!莫作狂语。(一个咄字,因佛口而出,可见其打妄语空谈的严重性)

阿难闻佛,惊恐畏缩,泣泪而下。(惊恐‘畜生道’,就是因果的反映。畏缩‘饿鬼道’,就是因果的现例。泣泪‘人道’,便是脆弱的无知)。

摘自《佛说遍照经》之四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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