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3-01读《惶惑》之十二

不出所料,瑞宣果然让瑞全和王排长一同出城。

瑞全三天两头就吵着要出走,可是迟迟未行动,只停留在嘴上,想罢读者也不耐烦了,所以这一段终于落实于行动。

跟着王排长一起,有利有弊。好处在于王排长是军人,知道哪里有军队,瑞全也可以顺利加入军队;麻烦的事情是,城门关口车站铁路都有日本人看守着,万一出城失败反而被认出王排长,那么瑞全也连带着一起遭殃。

尽管如此,瑞全还是孤注一掷。

出走一事两人讨论已久,每次都大义凛然的,最后一次,瑞宣仍然语重心长地告诫瑞全:

“我是说,逃出去以后,不就是由地狱入了天堂,以后的困难还多的很呢。前些日子我留你,不准你走,也就是这个意思。五分钟的热气能使任何人登时成为英雄,真正的英雄却是无论受多么久,多么大的困苦,而仍旧毫无悔意或灰心的人!记着我这几句话,老三!记住了,在国旗下吃粪,也比在太阳旗下吃肉强!你要老不灰心丧气,老象今天晚上这个劲儿,我才放心!”

大意和之前钱先生说的差不多,即是让瑞全要有信心,无论情势怎么变化,也要坚持自己的信念,拼劲最后一口气。

所以当钱先生之前初遇见王排长时,拼命阻止王排长上吊自尽。

瑞宣找上李四爷,让瑞全和王排长混入出殡队伍中,李四爷很快就落实好,翌日凌晨即可出发。留给瑞全的时间不多了。

同一时间,瑞全又陷入煎熬的思想挣扎中,他想到了招弟姑娘,很快就打消了念头;站在母亲的窗前,双腿发软,该不该和母亲再好好说说话,挣扎了半晌,内心由勇敢渐变成软弱,又慢慢坚定起来,决绝地扭身离去。

没多少时间就得出发,两兄弟都一夜无眠,任谁能安然入睡呢?

瑞全和王排长终于出发了,按照影视作品渲染紧张刺激的套路,原想着会另辟一个章节描写出城的场景,没想到老舍直接轻描淡写的五个字做了交代——

“他们出了城!”

言简意赅,虽然少了一份让人捏把汗的紧张,但蕴含的力量不容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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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2-18开始一段读老舍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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