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大革命

文/一土

吃饭问题,这关乎到生死,是个生存的问题。能吃饱,不至于饿死,这是人活下去的最初目的。我们总见到若干历史话题的讨论,吃饭问题尤为重要。以至于古代的政权更迭都因此而展开,没饭吃,自然要造反。

生在和平年代,哪里能体会到没饭吃的日子。非要体验一回,那也容易做到。却不是荒芜年代的那种窘态,而是吃忆苦饭一样,仅仅存在仪式感。一日不吃饭,也只是一日的挨饿,比不上真正吃不上饱饭的时候。

爹爹婆婆常在耳边念叨,节约粮食,不要浪费。五九年的饥荒,每每提起即遭反驳。这是吃饭问题,两代人面对的比较。

吃饭问题的讨论,有历史学家,有政治家,有文学家,有商人。这些人都关乎着吃饭的讨论,为其提供了大量具有建设意义的内容。那么厕所的讨论,就显得捉襟见肘。

吃喝拉撒之中,后者就不那么堂而皇之的被说道。也许肛肠科医生会一本正经的和你聊起吃饭之后的事情,除此场景,很难有病理外的讨论。如厕,也是一个日常不能逃脱的问题。

冲水马桶是从西方传过来的,在使用习惯上,并不符合大多数中国人的习惯。在电影《疯狂的石头》里有一个片段,讲到马桶的使用习惯。影片里,有人发现马桶垫上总有脚印,原来是有人并不习惯坐在马桶上。直接蹲在马桶上,留下的脚印。

坐马桶,总有一种浑身的不自在。因为蹲着和坐着是完全不同的感受,心理上的不适应。论舒适度,当然马桶更胜一筹,况且能够节省体力。对于老年人来说,这也是一个极大的帮助。

在过去,南方地区有这样一种厕所的设计,是和猪圈结合在一起的。厕所直接建筑在猪圈上,而猪圈里是猪和各种污物。这样的理念,用现在的语境来说,叫做“可持续发展”。

而我在日本古代神话里看到,神话中的日本厕所,也有一种河边建筑的厕所。无非是把上文的猪圈换作了河水,河道也就成了天然的下水道。冲水的事情,当然也免去了。

云梦的厕所,有砖砌的,也有缸筑的。区别在于建筑材料和建筑时长的不同,都属于旱厕。旱厕的说法,区别于冲水式厕所。厕所多建于庭院一角,或屋后。厕所的布局基本是偏安一隅,置于能够规避的角落里。

砖砌和缸筑,都需要事先挖掘出一口深坑,或方形或圆形。方形的多为砖砌,用砖块垒砌成池子。而圆形深坑只需放置一口水缸,自然建成了。

以往常见露天的厕所,即没有顶棚的旱厕。四周用一人高的土砖砌墙,作为遮挡。若是下雨,就有些不便,只能乘伞了。也有好处,你可以随时仰望星空,在那个没有手机的年代,是夜里如厕最好的消遣方式。

随着时光的流淌,厕所也发生着变化。最明显的是对于卫生纸的处置方式,全变化了。从深圳回云梦后,我渐渐发现云梦的厕所也发了一场悄无声息的变革。

先前,卫生纸直接掷于粪坑,这是以往一贯的做法和习惯。后来我突然发现旱厕多了纸篓,我感受到明显的变化。城市的冲水厕所有纸篓,这早已习惯。可老家的旱厕也出现了纸篓,觉得突兀。

厕所革命的一声唏嘘,给我们带来了对于旱厕的重新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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