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情,但是在那个烽火连天的时代,在那个建立新秩序的时代中,一份绝美的爱恋绽放在那个我们只能永远追溯的时光里。
林徽因和徐志摩之间的爱情故事既让我们为爱情的美好而感动,也为那最终没有在一起而遗憾到流泪。
1920年,秋,他们初遇在多雨多诗意的伦敦,不知不觉有一个人就飞流直下三千尺地从银河陷落,碧落黄泉,至死不渝。
林徽因与徐志摩的相遇,她笑颜上的酒窝就盛满了他爱情的美梦,他一直忘不了,及时他们两个彼此遥遥站成了彼岸,他还是忘不了她的盈盈笑魇。所以徐志摩的诗里总是会出现林徽因的这一对酒窝:
可爱的梨涡,
解释了处女的梦境的欢喜
像一颗露珠,
颤动的,在荷盘中闪耀着晨曦!
在徐志摩浪漫的月光沐浴之下,林徽因这一朵小花,微微的绽放了,她是每一瓣静处的月明,而徐志摩成了她记忆的梗上,那两三朵聘婷,披着爱情的花。而徐志摩遇见林徽因,在混沌中寻寻觅觅了许久的心突然如水遇到一座好山,化作了绕指柔,如一座山遇到了一段好烟水,从此烟水茫茫,不记来时路。一双奔波的马蹄成了留恋的蝴蝶,飞不过爱的苦海,曾有的期盼,难还的情债,都留下刻骨铭心的记载。
当时还只是个少女,正是碧玉年华的林徽因,对爱情这个迷幻的世界还是懵懂的,如踏入仙境 的爱丽丝,等它知道爱人的时候,猛恍然,以往种种,皆是梦幻。
无论林徽因有没有准备好,徐志摩就这样踏着轻轻的脚步来了,是花,是梦,是诗歌,让16岁的少女的梦如露垂芳草,闪耀着朝阳的光芒,晶莹剔透。但是徐志摩再是轻轻的脚步,但他的爱亦如猛虎细嗅蔷薇。他已婚的身份让猛虎即使轻轻的脚步也搅起一阵狂澜,很快惊动了芳草上含着露珠滚落一地,爱情的梦就醒了,一个不能爱,一个不能得到爱。
1921年,徐志摩求了婚,被林长民拒绝了,徐志摩一场疾风劲雨的狂热追求,让十年后的林徽因回忆当初,当初他爱上了自己又陷入失恋的时候,他们在康桥上的那一晚——
《那一晚》
那一晚我的船推出了河心,
澄蓝的天上托着密密的星。
那一晚你的手牵着我的手,
迷惘的星夜封锁起重愁。
那一晚你和我分定了方向,
两人各认取个生活的模样。
到如今我的船仍然在海面飘,
细弱的桅杆常在风涛里摇。
到如今太阳只在我背后徘徊,
层层的阴影留守在我周围。
到如今我还记着那一晚的天,
星光,眼泪,白茫茫的江边!
到如今我还想念你岸上的耕种:
红花儿黄花儿朵朵的生动。
那一天我希望要走到了顶,
蜜一般酿出那记忆的滋润。
那一天我要挎上带羽翼的弓箭,
望着你花园里射一个满弦,
那一天你要听到鸟般的歌唱,
那便是我静候着你的赞赏。
那一天你要看到零乱的花影,
那便是我私闯入当年的边境!
1921年底,林家父女抵达上海,之后梁启超派人接回北京,她又回培华女中读书,而林徽因的父亲林长民暂居上海。林徽因自然被托付于梁家照顾。林徽因再遇梁思成,彼此此时已经知道,你是我今生执手的人。林徽因与梁思成初识于14岁,那年梁思成17岁。梁思成很爱林徽因,爱她所爱,幸福着她的幸福,悲欢着他的悲欢,为她的所爱去选择一生奋斗的事业,两个人共挚一朵莲花灯,以此携手一路,不能分离,一起通,一个悲欢,一起欢乐,一起幸福。他们一起爱着建筑学,他们在一起的目标从来都没有南辕北辙过,一生相依为命。这一点,如一朵云追逐风的方向的徐志摩是永远比不了的,他一生都是也只是歌浪漫的诗人,二林徽因并不会把作诗当作一生呕心沥血之事,她和徐志摩没有这共挚一朵莲花之事,所以,她永远都是徐志摩回首时,在灯火阑珊处的那个人。
1922年春天,18岁的林徽因与梁思成婚事“已有成言”,但未成聘。而3月,徐志摩经金岳霖作证,在柏林与张幼仪离婚。
从此徐志摩开始了十年的寻爱和陪伴爱的旅程,即使你的爱如山,林徽因也无法如水,你给我的爱,我记在心中,却无法回馈一丝。徽因也不知是否爱你,可能是她太理智,知道和你相爱不如相记。你的意外离去,让我再也无法弥补当初缺少你的爱,每一年的十一月是我无法承受的痛,你失事那架飞机上的木板一直在我身边,你曾留恋我墙角的藤花,我照顾的很好。
后记:
窝在你身畔,却不在你心中,整个世界懂在我我身畔,唯独你在,却又不在。两个人相识于途,爱情擦肩而过。一个人恒常永在另一个人梦中,另一个人却如那如庄生蝴蝶挣脱着要从他的梦中飞去。
林徽因站在彼岸观看她青春的悲欢,看得甜蜜而忧伤,当年青春的小船暂时靠岸。看着那昔年的书生在昔年的岸上耕种着花朵,为他有一刻的心动,却不肯为他上岸。十年之后,突然为那一刻心动而泪流满面。我曾把爱情画成花朵给你,你收获了花朵。十年不忘,却忘了再耕种,那岸上开满花朵的大地已成荒芜,断岸行过我的簪影,荒芜印着你的履痕,而我今生欠你一个回眸,我来生再许这回眸落在你未婚我未嫁的当初...
—— 摘自《林徽因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