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访千利秋

影片的开头,一个身穿白袍的男人静坐在院内,是夜,天色已经完全变暗。远处开始电闪雷鸣,一场暴雨将至。身着日本传统服饰的一女人提灯走来,坐在他身边。说道“他们已经把院子包围了。” 他沉默不语,只回答说:“把灯灭了吧。”俩人一同在院里静坐,少顷,大雨瓢泼而下。

  千利休原名千易宗,学习茶道后更名为千利休。在日本历史上也确有其人,是著名的茶道大师。影片采用倒叙的方式,先给出最后悲剧结局的暗示,再一点点往前,道出千利休追求美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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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一辈子就为了一杯茶。”


他的茶道,是所有美的事物的结合。朴素的茶碗,清新的插花,虔诚的心,一招一式都赏心悦目。千利休对于美有着极强的感受力。一日当权者召集宝物收藏者高价收购他们手中的藏品,千利休来迟了,来时月亮已高悬夜空。且只带了一个木盒子来。众人皆窃笑。只见他在盒中注满水,放至窗前,请当权者移步观赏。当镜头对准盒中美景时,一瞬间惊艳到极点。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美。

月亮映在盒中水面,与盒底雕花巧妙的配成一副月光美景图。自然平了所有非议,令众人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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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谁曾说:“不能感受美无药可治”。千利休的生活是诗意的,不是刻意而为之,而是心中存有对美的感受力,自然流露进而拥有创造力。他的妻子,温润静默,亦妻亦友。曾用灯,剪纸,创造出灯下双鸟翩飞花间的意境而赢得利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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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艺精湛,茶道新颖而有自然美感,追随千利休的人多了,在茶道兴盛的日本,千利休的威望引发了当权者的担忧。先是当权者想娶其女被拒,其女上吊自杀,继而又软禁千利休,另其交出珍爱的香炉。香炉很小,刚好能捧在掌心。另一段故事由此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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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利休年少时,一位要进奉给当时茶道大师的女子被锁在他家里,由于来自高丽,终日不吃不喝。千利休奉命照顾她饮食,亲自下厨学做高丽菜,那女子果真很喜欢。还把随身带的香炉赠予他。一日日久了,渐生情愫。那女子也是极能感受美之人,在她要被送走的前一晚,他帮她逃走,走到院子里看花开了,停下脚步折枝藏于怀中。俩人没走掉,在海边被追上,俩人躲在渔夫小屋里,他问她:“愿为人婢女吗?生死之间怎么选?”她在纸上答“何须恋世常忧死。”微笑饮下毒酒,要他好好活(但说的是高丽话,他不懂。)千利休也要随她一起,却最后仍是没喝。自己一人离开,在暴雨里痛哭。次日来收拾尸体的人说那女子少了一节小指,千利休推说不知情,但他贴身带的她送的香炉里却有一节小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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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仍是对美的执着追求,宁愿帮她去死。保全她完整的美,也不愿(当然她也不愿)在尘世间受人玷污。也许太过于美好,又在感情最热烈时失去,所以这份爱情得以在他心里存活一生。最后明明只要交出香炉即可保全性命的时候,他选择先烧掉那节小指,然后剖腹自尽,也不愿将心爱之人的遗物交于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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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被当权者被迫得最为严厉的时候,他说:“唯有美,才能让我低下头颅。”

影片缓慢而细致,每一帧画面都捕捉的极美。但故事情节似有跳跃,导演为了体现利休追求美的一生而省去了拖沓的叙事。只在樱花飘落,月光闪耀,利休做茶,那女子的笑与死时放慢镜头,突出主题--“美与茶道”

一辈子追求美的男人,保存所有尊严中,剖腹了却一生。

该赞叹还是惋惜?影片里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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