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开眼戒丨浮世绘里的二元阶级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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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大开眼戒》

经典系列电影《碟中谍》又上映了。阿汤哥一如既往地展现科技特务的超人本色。抓飞机,爬高楼,跳车,跑酷,阿汤哥永远在全是不老男神的钢铁属性。看着阿汤哥那张愈发坚硬的脸庞,不禁想起《大开眼戒》这部他和前妻主演的艺术电影,斯坦利库布里克的收官之作。

阿汤哥的盛世容颜

阿汤哥饰演哈佛毕业的纽约医生Bill,与妻子Alice生有一个可爱的小女儿。Bill拥有一套大房子,体面的工作,带着妻子穿着华丽的礼服参加雇主的豪华宴会,他自认为活在纽约的上层社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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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他得知妻子Alice精神出轨后,他愤怒的无处发泄,想要去嫖娼,却发现自己的绅士嘴脸都无法对付一个妓女。于是,他接受发小的建议,租了道具晚礼服、面具,参加纽约郊区的神秘聚会。

他像孩子一样,孤身进入了一个类似于宗教仪式的性交场所,戴着面具的男男女女一丝不挂地像动物般在沙发上蠕动着,他果然“大开眼戒”。他发现自己的雇主身在其中,曾经救活的妓女也身在其中,却没发现自己已经深入虎穴。当他被拎出来面对众人审判时,才意识到自己闯入了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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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以为自己名校毕业、收入高昂、居于社会的中流砥柱,却不知他不过是在为更多的上流人士打工垫背,也不过是这个社会的绝大多数中层平民而已。在他的上面,存在着统领着这个社会的政治、经济大家族。

感恩的妓女救了他,他落荒而逃地重归市区,发现被人跟踪、妓女猝死、发小失联。他惊慌失措地找到雇主,雇主警告她那不过是场游戏,他不应该闯入的上流社会的游戏。他疲惫地回到家,看着床上的妻子,却惊愕地发现枕上出现一个面具威胁。他彻底失控了,抱着妻子哭诉他脆弱的一夜。

圣诞夜,他带着妻子和女儿逛商场,经历了惊险一夜,如梦幻泡影,他和妻子都明白这个世界很复杂,他们不过是众生中的小小蝼蚁,唯有互相依偎,才能在黑暗森林中抱团取暖,影片的留白,所有观众都相信,那会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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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阿汤哥帅气得如雨后春笋新鲜柔嫩,即使身为好莱坞摇钱树,也只是中产阶级中的佼佼者。而如今,阿汤哥如同影片中的上流阶级一样,早已不屑于参加奥斯卡等光鲜亮丽的媒体活动,转身投入神秘庞大的宗教组织。也许,每个人的头上都有更多看不见的手,阿汤哥也想成为暗藏功与名的幕后巨人。


库老头的视听语言艺术

《大开眼戒》是斯坦利库布里克的最后一部作品,还没等到电影上映,库老头就匆忙的离开人世。有不靠谱传闻说,库老头的这部影片揭露了某个神秘上层组织,从而遭遇了不测。不管影片是否影射了那个众人津津乐道的神会,库老头的视听语言都堪称电影大师级的模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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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利 库布里克

很多影评人认为,《大开眼戒》是在谈论性,或者婚姻的七年之痒。影片一开场,如片名般出的一本《社会学引论》就在告诉你,库老头并不是想谈论那如蛐般蠕动的男女性爱关系,而是整个社会,整个人类群体的社会。

每个精心布置的场景都是如此的相似,雇主的宴会、租道具的服装店、神秘组织的郊区别墅、圣诞夜的商场,同样的景别、同样的拉升、同样的色调,甚至还有同样出现的老虎玩偶、蓝色推车,都是在如出一辙地告诉你,这个世界哪哪都一样。有的看似富丽堂皇,有的看似衣冠楚楚,脱光衣服后,大家都不过是消费者与被消费品,只不过有人在上面,有人在下面。

同样旋律的钢琴配音,从低音到高音,从压抑到崩溃,阴郁得像宗教神曲,分别在Bill五次遭遇危险时奏响,连观众听了都毛骨悚然。红与蓝充斥着整个电影画面,红得发亮的婚姻,蓝得深不见底的社会,要论电影色彩语言的话,那张艺谋只能排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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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老头既不追逐电影票房,也不青眯于奥斯卡评选,不靠对话而靠真正的影像艺术推动电影,每一帧都是所有电影学院的经典教材。


浮世绘里的二元阶级

一位资深影评人为我们观看《大开眼戒》指引了方向,影片一开场——

Bill问,“甜心,你看见我的钱包了吗?”

妻子AliCe问,“我这样看起来好看吗?”

男人的钱包,女人的好看,一个消费者,一个展览者,从始至终的角色扮演。在人类的社会阶级里,一切不过是单纯的消费与被消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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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Bill去道具店还礼服和面具时,商店老板搂着自己赤裸的女儿说“如果你还想买其他任何东西我这里都有“,他在暗示她的女儿也是一件商品,也可以卖出去。

甚至连Bill的女儿,手里抱的玩偶、梳理的发型、推的蓝色推车,拍摄她的镜头景别、拉伸运动都和妓女的别无二致,妻子Alice教女儿算术,女儿算的是哪个男孩家里最有钱。库老头精心安排的男女关系让人细思极恐,他从不吝啬,把观点发挥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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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ll的白衬衣黑西服,在平视的镜头下竟与同样黑白相间的女仆惊人相似,你不难揣测库老头的用意,这个自认为高人一等的医生,其实和女仆一样,不过是那些资产阶级的侍奉者。在Bill的雇主眼里,所有人都不过是妓女,只要拥有金钱,他以及他所在的阶级,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嫖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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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曾经比喻过,观众就是嫖客,电影也不过是妓女,大家都想享受快感,于是电影行业欣欣向荣。那库老头的最后一个恶作剧《大开眼戒》,就送给了观众最极致的一个反奸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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