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政宫内酋长一脸严肃地对议政官们说:“我决定派人前往达康部落打探其部详情,一来知其部风土人情,二来了解其子人品、能力、性格,我不能不为部族考虑也不能不为我的女儿考虑。”众议政官称是。
淳石在知善树下闭目反思,三天的时间过得如此漫长,他被士卒带走的时候听到了洁辛喊他的名字,他也回头看了看洁辛,洁辛的眼神告诉他洁辛是爱他的,他明显感觉到那份深深的爱,那种爱的眼神让他永远也无法忘却。
可当他一回想起酋长那张难看的脸的时候,他心里突然感到渺茫起来,看得出酋长是极力反对他们在一起的,他感到了空前的压力,或许那永远只能是他心中一个美好的愿望而已,最终也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罢了。想到此,他心里几乎是悲伤欲死,心里也隐隐作痛。
好漫长的三天三夜啊,淳石在知善树下反思的三天也是洁辛痛苦难耐的三天,她不明白平时和颜悦色的父亲为何那样让人感到可怕!她更不明白淳石并没闯下什么弥天大祸反而要受到处罚,她心里惦记着淳石,她感到一颗心都在想着淳石几乎不能自已,她真想去和淳石一起接受父亲的处罚,因为那不是淳石的错,淳石是爱她才来看她的,是爱她才闯花园的,这能说是错吗?
她真的愿意陪他一起去受罚,可她又知道此时的她万不能去看淳石,因为那样父亲会更加严厉地处罚淳石,她的心也会因此而更加不安更加痛苦,可现在呢?她心里也同样不好受,想着自己心爱的人受到如此不公平的处罚她的心也在流泪,“淳石---”她心里默默地喊着淳石的名字,默默地为自己心爱的人祈福,愿他早日获得自由,能和她在一起。
三天过去了,淳石被带到议政宫内,只有酋长一人坐在虎头金椅上在闭目沉思,见淳石进来,酋长语气稍稍平缓地对他说:“年轻人,我还是感谢你救我的女儿,只是人若犯了错误必须要受到处罚,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
“明白!”淳石说。
“三天的反思对你来说都明白了什么?”酋长问。
“我知道我错了,错在鲁莽无知不考虑后果。”淳石回答。
“人活着应知善恶对错,不知善恶不为人,不知对错难做人,这是最基本的为人处世的道理,但要真正从心里去懂得这些道理必须要用行动去证明,因此你还得去做一件事,这也算是一种处罚!”酋长说。
“我愿意从心里改正自己的错误,并甘愿接受任何形式的处罚。尽请酋长吩咐!”淳石说。
酋长站起来慢慢地走到淳石面前说:“好!年轻人,这也是一项重要的任务,关系我部安危,务必做好!不得有半点差错。”
酋长略停顿了一下继续说:“达康部落与我相隔千里之遥,今其来人欲与我部结盟,然而其部详情如何我们不得而知,我们既不想贸然拒绝得罪于他,也不想就此答应而鲁莽行事。因此我决定派你前去探知详情再做定夺。”酋长说完便用眼紧盯着淳石。
“我一定做好此事请酋长放心。”淳石说,“只是―――”
“怎么了?”酋长问。
“只是在走之前我想见洁辛一面!”淳石说。
“年轻人,你现在没有任何理由与我讨价还价,你要明白你现在是在接受处罚。”酋长严厉地说。
“是!”淳石转身就欲走。
“回来!”酋长说,“注意不能暴露身份,回来后直接找我。”
淳石跨上雪龙马身背烈火剑策马前行,此时他多想去看看洁辛多想见洁辛一面!可是他不敢再像上次那样做了,他只是打马来到洁辛花园的门口附近远远地张望,他多么希望洁辛能突然出现好让他看她一眼哪怕就一眼也行,唉!此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还更不知有何凶险,“洁辛!你知道我在此等你吗?”淳石眼里几乎要掉下泪来,可又是那样的无奈无助。“洁辛等着我回来!等着我回来!”淳石心里暗暗地说。
他猛地一拍马背那雪龙马也似乎明白此时主人的心情于是便四蹄蹬开飞也似的上路了。
洁辛一直在等着淳石的的消息,三天过去了,也不知父亲如何惩罚淳石,她多么想去看看淳石可她不能去,她多么想问问父亲淳石的情况可又不敢问,她从父亲那严厉的目光中也似乎读出了什么,她爱淳石可父亲明显地反对她和淳石在一起,父亲会不会对淳石做出什么不测之事呢?想到此洁辛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她知道父亲对待犯错误的人从不手软,曾记得有一部族青年误牵邻居一头耕牛被人告发偷盗,结果父亲硬是把那青年放在冰窑里冻得得死去活来,全族部众从这件事中都知道了父亲的严厉,父亲会不会对淳石也如此呢?
洁辛的心一下子揪得很紧很紧,她更加不安与焦急,可她转念一想,毕竟淳石曾救过自己的命,父亲无论如何也不能如此对待淳石吧?虽然说父亲也曾为淳石设宴表示感激但救命之恩父亲断不会忘记,也决不会因一次答谢就全部勾消这份恩情,再者说淳石也并未犯下什么大的错误啊!
那么父亲到底如何惩罚自己的心爱之人呢?洁辛百思不得其解,又不知如何是好?因此紧锁眉头茶饭不思。
蝶芸看出了洁辛的心思,她说:“姐姐,又在想淳石吗?”
洁辛也不答言,只是望着窗外发呆。
“我有个办法能知淳石下落。”蝶芸得意地仰着头说。
“你能什么办法?”洁辛也不看蝶芸只是呆呆着望着窗外。
蝶芸见洁辛如此于是神秘地低下头对洁辛说:“姐姐,虽然我们不能直接向酋长打听淳石的下落可咱们想办法去问问那些议政官啊,他们肯定知道。”
“问谁?”洁辛说。
“姐姐,你不知道吧,议政官申纪和酋长关系最好了,他肯定知道淳石的下落。咱们找他问一问不就知道了吗?”
洁辛一听也觉得有理,不过又一想那个老头会不会去告诉父亲这件事呢?如果他告诉父亲的话又不知会惹出什么漏子来,不行不行,洁辛觉得不可行。
蝶芸说:“姐姐,这你就不如我了吧,那个老头有一个女儿叫丛姗,她和我最要好了,我找她去玩看看她那里有没有听到过关于淳石的消息,这不就行了。”
“这倒不错,蝶芸,那你快去,快去啊!”
洁辛说着一把抓住蝶芸的手催促她说。
“我才不去呢!”蝶芸又耍起了脾气说,“就是知道淳石的消息又与我何干呢?再者,我帮你打听到了淳石的消息对我有什么好处啊,说不定还得让酋长训我呢,我可吃不起。”蝶芸故意如此说。
洁辛着急地说:“好妹妹,快去吧,算是姐求你了还不行吗?姐都快急死了!!若真能打听到淳石的消息姐一定谢你!”
“怎么谢我啊?”蝶芸说。
“你过来我告诉你。”洁辛说。
蝶芸听话地把头低过去,“给你找个好婆家。”
洁辛说着用手拧了一把蝶芸的脸。
蝶芸红着脸说:“不要不要,还是顾你自己吧!”
说着一阵风似地跑了。
谁知此一去竟然有不可预测之凶险, 欲知后事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