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逐梦水乡
这是一个朋友叙述的真实故事,她想给我一个写故事的机会,让我练练手,没写过故事,写得不好,望朋友们多指点。
题记
1、
最深沉的爱总是无声,最长久的情总是平淡。每个人心里,都有一道最美丽的风景线
张爱玲说:“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人之中,时间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
2、
那是06年春季,绿萍在汉城参加为期半年的培训学习。培训结束后,她在QQ上写了一篇学习心得,引来很多人关注,后来陆续加了些朋友,也坚持更新着动态说说。
2010年,QQ联系人里多了一位陌生人,都不记得是他们谁先加谁。从川子日志里,得之是临县某政府官员,且身居部门要职。经常利用空闲发动态,把工作中的喜怒哀乐发挥得淋漓尽致、一览无余。
绿萍在他QQ相册里,看到川子身材魁梧,风流倜傥,给人稳重踏实的感觉,让人有种安全感。后来聊天中,川子还自诩“是他们县的‘四大帅哥’之一。”
动态中也确信他是一个平步青云,既正直也“耿直”的领导,深受上级的器重,又得下属的爱戴,为民办实事的那种敢作敢为之人,评论里时常看到“人民的好公仆,好干部”等字眼。所以日志浏览量居高不下,绿萍从那时起也成为他默默关注者之一。
偶尔,看到他因工作无法顺利开展,发泄些牢骚到说说里,绿萍就在说说里以事论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说“你属于公众人物,不应该随意发牢骚,你的言行要对公众负责云云”。川子对绿萍也是感激流涕。
他们的相识应该缘于文字,都喜欢发说说动态,这是文字无形的力量。川子很优秀,很出色,但绿萍也不赖,两个都很不错。天涯若咫尺的两个人,就这样隔屏互相欣赏着、仰慕着。
几年来,他们从未正式聊过天,没开过视频,就是在说说里评论回复互动而已。基本上他的日更绿萍都去看,也都写下忠肯的评论,川子也从不吝啬,每条评论都回复。
春去秋来,花开花落,寒来暑往……
2014年,绿萍的单位派她出差,好长时间没去关注,川子有意留言“朋友,失联好久了!”绿萍无意中看到也回复“不联系不等于忘记,我也时常惦记着你这个朋友”。
就那后,他们又往返于评论互助。
一个人真正的魅力,不是你给对方留下了美好的第一印象;而是对方认识你多年后,仍喜欢和你在一起。也不是你瞬间吸引了对方的目光;而是对方熟悉你以后,依然欣赏你。
3、
前年的冬天,寒风凛冽、北风刺骨……
对微信不是很熟悉的绿萍,遇到一个难题,不知怎的,突然想到请教川子,结果第一次冒昧给他发信息,川子居然豪爽的答应帮绿萍,并指点在手机上一步一步操作,问题很快就得到解决,绿萍由衷的感激。川子在朋友圈看到后说终于得行了,绿萍回复就是,关键处还是要高师指点,谢谢。
自那后,他们开始了微信聊天。开始都是些不温不火的正常问候,川子的严谨、正直,绿萍的保守、清高,致使他们始终没突破正常朋友的缺口,聊着一些不痛不痒的话题,只是似乎随意了一些,没有先前聊天的拘谨,偶尔也说两句荤笑话。
2017年元旦,绿萍回另一个城市的娘家小住几天,感觉特别无聊,就主动找川子微信聊天,彼此寻求着心灵的慰籍。川子讲以前做计生专干时,由于工作性质所迫,陪领导去舞厅,给他也找了一个十几岁的初中妹儿,他说不忍心,也做不出来,于是给点钱,什么也没做放了妹儿一码。
说得真真切切,更让绿萍从心底对他投以敬慕之情,就笑他是柳下惠坐怀不乱。他也乐此不疲绿萍这样笑侃,几天的聊天,越加熟悉,他们朋友的身份发生了微妙变化,信誓旦旦许下来年春暖花开……
回来后的那段时间,绿萍在情感漩涡里深陷得不能自拔,等他信息或发信息成了每天的必修课,也成了一种戒不掉的瘾,更成了一种依赖。心情随着此起彼伏、阴晴善变,整个人被他勾得神魂颠倒,魂飞魄散,常常因为一个信息没及时回复而胡思乱想,患得患失。
正好,那段时间绿萍的老公跟一个女同事火热聊天,她心里有种报复后的快意感,不再内疚。其实绿萍也深信老公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就像她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老公的事一样,仅仅就是彼此聊天取乐而已,只是感觉那样心里平衡,互不亏欠。
最多不超过三天,绿萍和川子都要彼此发信息,就是些日常关心、牵挂,嘘寒问暖的话。连“爱”“喜欢”等字眼都从未涉及,即便这样,超出两天没收到信息,绿萍心里就难受,五味杂陈。
春去秋来,秋去冬来,就这样不疾不徐的聊着,一直未曾谋面,犹如陌生人中的熟悉人,又如熟悉中的陌生人。
偶尔,思念如潮水般涌来,跌宕起伏,让人欲罢不能时,绿萍就犹豫,受不了那种煎熬折磨,问自己要不要见一次面呢?可一想到老公的真心疼爱,为家的付出,又将那份思念扼杀在萌芽状态中。
川子言语不多,总是字湛句酌,惜字如金,或许是当领导,工作性质所决定。绿萍受不了他的冷漠时,就赌气说“你总是忽冷忽热,要不把我的QQ、微信等所有联系方式删掉吧!”川子问“为什么要那样做?”绿萍说“长痛不如短痛。”又问川子“你是不是讨厌我发信息?”川子说“没有啊,你想多了。”
川子总是在他们聊天心致渐浓时,嘎然而止,因公务繁忙。绿萍却理解成川子故意在吊她胃口。就那样忽远又忽近,若即又若离。当绿萍正准备下定决心放弃时,川子一个信息发来,绿萍又屁颠屁颠高兴一整天。
川子是家庭责任感极强的人,每周末都要回市里陪妻子孩子……
要说时间,绿萍绰绰有余,百多公里的路程,见个面是很容易安排的。可绿萍从小接受父辈教育,女人要自尊、自爱、洁身自好,又裹足不前,更因为受道德底线的约束,始终无法跨越见面那一步。
有时聊得正起劲,川子突然冒一句:“又是一年春暖花,”绿萍说下一句呢,他说“待到山花烂漫时,俏也不争春。”
绿萍说:“顺其自然,不刻意为之,茫茫人海,能相遇相知,也是上天的恩赐,更是一种幸福。”
说实在的,他们都是有家室的人,大家都不想破坏彼此的幸福家庭。绿萍更是处处替川子着想,不想成为他仕途上的绊脚石。
真正在意一个人,应该成全他,为他的成长而开心。
人一旦投入了感情,灵感是丰富的,写东西也能信手拈来。川子发微信给爱写文的绿萍说“我是你写作的源泉,当你写不下去的时候,想到我,就会文思泉涌。”
后来,绿萍慢慢想明白,或许他从来就没对我滋生过那种情愫,是我自己一厢情愿,只是怕伤我自尊,把我当做比普通朋友更好一点的知己而已。
他们的关系就局限在那种凌驾于普通朋友之上,但又没达到情人关系那种,用时下流行的说法就是红颜知己。
4、
五月份,绿萍加入花样年华读书交流群后,听了几个老师的分享课,他们聊天时间逐渐减少,每天时间安排得满满的,加之川子也成天大会小会的忙,绿萍也不像先前那样期待他的信息。
八月份,绿萍注册了,更是忙得不亦乐乎,每天除了上班,不是看文就是写作,不是写作就是看群里交流互助信息,活得充实而自在。
即便抽闲暇聊两句,都觉得把时间浪费了可惜。看着群里那些优秀学员都在你追我赶,不遗余力努力着,不服输的绿萍哪敢懈怠。不再像以前那样因为没看到信息而患得患失,六神无主。现在更是把精力放在写文上,不再去想那些永远不可能的事。
隔三差五他们还是会聊两句,只是没有先前那么热情了。
正月十四是川子的生日,绿萍专门等到子时给川子发了有特殊意义的红包,想让他在第一时间收到自己的红包,因为绿萍知道川子经常凌晨都在发朋友圈,并且去年三八节收了川子的红包,也想借机回报他。直到十四日的中午,还没有领红包。绿萍在微信里直呼其名问,为什么不领红包?
川子说,你了不起,直呼姓名,还叫我领红包,不管多少我想领都不敢领。也许是怕戴行贿受贿的帽子,这年头,查得可严了,红包是小事,工作丢了不划算。就那样僵持到红包被乖乖退回。
绿萍心里那个气呀,无处发泄。心想名字是取来喊的,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连名字都不敢喊,有啥意思。
时间一天一天过着,绿萍倒也充实,上班、回家、写文看书。
三八节那天,绿萍早早的打开手机,以为川子会像去年一样给她发红包,一直等到太阳升起,都没见川子发来信息。其实绿萍是一个视金钱如粪土的人,对身外之物不是那么热衷,但她就想他表示一点心意,哪怕一元钱,在她心里的分量都不可小觑。
她等不及了,发信息责问川子:为什么心意都不表示一下?川子说:我以前给你文章的打赏及去年三八节红包你都说欠我人情,我还敢给你发红包,就是不给你发。实则是故意气绿萍。
看似表面风平浪静,其实绿萍心里疑虑重重,不能叫名字,不收红包,不发红包,一件一件的事情接踵而来,让绿萍不得不重新审视这段感情。
桃红柳绿,春意盎然。他们还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两句,川子常常有意提醒‘又是一年春暖花开’。绿萍心里何尝不想啊!但她注定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瞻前顾后,始终不敢爽快答应。
那天,川子再一次说‘春暖花开’。绿萍知道再不答应,川子要生气了,为此事川子曾经说绿萍是骗子,可绿萍最讨厌别人说她是骗子之类的话。川子说:“来不来,我就在这里;愿不愿,情还在那里”。绿萍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就随意回复下周如果没有特殊安排,就去川子的城市。
从绿萍答应去川子的城市开始,其实她心里就忐忑不安,反复问自己要不要去见面,在脑海里设想无数个见面的镜头。
那晚,绿萍早早上床睡了,心中有事,哪能睡安心,辗转难眠。在见或不见上反复纠结,把引发的后果想了个通透。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去。
第二天清晨,绿萍主动发信息给川子,说从答应见面后,心里就七上八下没踏实过,真的有必要见面吗?从线上到线下,从网络到现实,这不就是那些常说的网友见面吗?会不会影响各自前半生良好的声誉,会不会伤害无辜的人。做“贼”毕竟是受人不耻的,是心虚的,能不能再考虑一下?
绿萍怀着一颗突突跳动的心等待川子回复,半小时后,绿萍收到他云淡风轻的信息“哈哈,不为难你哈”!
悬着的心终于尘埃落定,绿萍笃定的回复“谢谢理解,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5、
为了对各自家庭负责,他们懂得及时止损,懂得适可而止,没有兑现曾经的承诺,春暖花开,负了春天的约定,也许今生都无法兑现。
绿萍说:今生最开心的事,莫过于认识川子;最庆幸的事在关键时刻及时刹车,没有做出此生不可原谅的傻事。
一份好的感情,是两心相依的温暖,是相濡以沫的陪伴。最真的拥有,是我在;最美的感情,是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