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春里不死的爱情

      几天前得知晴妈月底要参加大学室友的婚礼,会顺道过来找我玩。

       几天前又知道婚礼是在余姚。才明白这个顺道,特别深情。前年说好的“我欠你一顿酒”,是为了分别,为了失恋,为了成长,为了什么都可以,终于可以排上了日程,不再遗憾。

      晴妈是我的晴妈,是大学四年的首席酒肉朋友,我们目的单纯、游手好闲、吃喝玩乐、血气方刚,哪里有食物,哪里就有我们。几乎我大学吃过的所有好吃的,都有她的汗马功劳。

       想起有回我们和晓民、智凯,四个人坐了大半天的车跨了小半个杭城只为了吃一顿团购的澳门豆捞,那应该是我唯一一回去滨江,印象尤为深刻。所以这次也顺带约了晓民和智凯。晓民说:“那不是可以凑一桌双扣了?”,我说“对对对!”,他说“家伙带上!”,我说“好好好!”。前天在微信上建了个牌友小群,毕业后各自为阵的四个人又开始吃喝拉撒没有尺度地扯起来。到这里为止,大学的气息就一点点儿地浓起来了。

        只是一天天的,我竟然有了一种近乡情更怯的羞涩。

       那年一定有那么一个阳光明媚的冬日,和晴妈信口拟出一个庆生的借口来,欢天喜地地跑遍计划里能想到的地方,沾满胃里的每一寸空间,然后意犹未尽地带着小小的提拉米苏回到高沙的粥铺,约了故事里的人物以及我们的学长,像模像样地点上蜡烛许愿庆祝。愿望很美,希望我们永远都是20岁的模样。那夜恰是血色月全食,于是一行人从高沙不知死活地步行回了学校,12月的夜温度很低,我裹着学长抹布色的围巾取暖。你们记得吗,星空好美。

       记忆里和晓民、智凯喝过两回酒。

       一回是光棍节,四个单身狗从新尚带了好几罐啤酒游荡回学校,坐在网球场的石凳上各自讲着各自的故事,插科打诨直到宿舍关门了才散场。

         还有一回是我失恋,嚷着“你晓民你他妈一定要请我喝酒!”于是智凯也惯着我的脾气坐车从家里赶到高沙和我们一醉方休。那回我喝了多少不太记得了,只记得李晓民这个鬼酒量最差。

         故事到了这里,无法逃避记忆里还有一个他。昨天发了微博说想写篇小文字呢,今早看到了他来过空间的痕迹了。其实我大致是知道的,他应该有了新的女朋友,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虽然删除了所有的联络方式,可是毕竟相处那么久,又有什么不能察觉呢。

         分开,到了后期成了我们心知肚明的秘密。

        记得最后一回和他去杭州,我大清早想了好久好久中饭去哪儿吃,我知道他一直爱吃烤鱼,于是兴致满满地提议,而他却皱着眉头地说刚出差回来太累了,实在不想吃太油腻的东西。他知我一直想再去回太子湾,可那天我恰好也刚工作结束满身疲惫,又不好驳他的好意,知道后来两个人精疲力竭地堵在人海里进退维谷,我开始不耐烦地向他发脾气。那一刻我知道,两个人都用尽全力照顾对方,可分别已成早晚的事情。

          也可以再聊一聊分开之后的故事,说我什么时候决定不再等他。

       8月的一个晚上,我在梦里遇见他。梦里我坐在一个教室的窗边,而他牵着一个姑娘亲昵地走进门来选了一个离我不近不远的位置。他一开始并没有发觉我的存在,后来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转头朝我看来。他的目光平静而直接,就这样不偏不倚地落在我的眼里面。我迎着他这样的眼神,突然难过地不行,就戛然而止地清醒过来。


       点亮手机一看,凌晨四点多,“恩,是个梦啊”。想着睡不着我就玩会手机吧,看到一个多小时前他也恰好来过我的空间,访问次数是15次。我想,原来这个夜里他恰好失眠想起我,几乎在同一时间段,把我们在一起之后所有的日志都点开看了一遍。

       也就是那个时候,我决定放弃。我突然明白两个人之间可能真的只能这样了,哪怕在同一时空里有着同一种念想,也不过是不会再回头的岁月。

         我没有可以去美化这段感情,也没谈过后悔不后悔,虽然它已经一点未完待续的意思都没有了,青春里本来就是不该计较值得不值得的时候,一切都是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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