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见南阳之十|我们的联合街

大家好,我是南阳益博社会工作服务中心社工师王玉。这一周河南省第一家社区梦想中心在社旗县太和镇马埂村揭牌,我们探访几个老南阳和新南阳,去整理和思考社会工作介入文化南阳的方式方法,社会工作算是一个独特的样式。我们也开启了新中国新南阳70年的活动,包括新南阳访谈、社区党员汇、益博社会工作梅溪沙论坛主题活动等等。

今天,我们聊聊联合街。

联合街是一条两头链接城外的道路,越过城墙城河牵手城内外交通,作为老南阳四纵四横的主干道路,必然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沉淀着丰厚的故事,有你,有我,还有属于这条路的的美好记忆。

1991年《南阳市地名志》记载:联合街位于南阳老城中心位置,系古老的东西街道,东至新生街,西至人民路。自西以此与菜市街、市场街、解放路、和平街、民权街相交,全长1108米。东段和菜市街交叉口是农贸市场。

根据清朝光绪三十年《新修南阳县志南阳城图》显示,该街明清时称通贤街。老百姓则是以地理标记,分段命名,自西向东分别是沙副爷井、右营门、县十字街、四隅口、石婆庙门、城隍庙门、城隍庙十字街、老盐店。1931年国民党县党部设在此街,在城隍庙十字街以西更名为党部街。解放后改联合街至今,取意无产阶级者联合起来之意。六七十年代叫爱国路。后来又改回去叫联合街。二小、四中、新华宾馆、新华办事处、地区公安处,解放前,为南阳地委机关所在地,古迹有县文庙。

社会工作总是在行走中凝聚团体力量,也是在时间中凝炼共同的记忆,无意这里的文化凝聚了根和魂,还有来自南阳的精神气质。徜徉在这条街道像一条扁担,中间高两边低,完全贯穿了护城河也就突破了老城的界限,是每一个南阳人必读的市井文化手册。来这里能看到色声香味触法。而不仅仅是一次记忆。这些记忆有自己行走的记忆,也有自己与同学朋友聚餐的记忆,更有老南阳讲老南阳城市记忆的趣味。一片片光影碎片,幻化出南阳新旧老城各美其美的人文景观和精神疗愈街区。

这条完全是一个南阳本土的中国的世界的美食汇,从人民路进来,不必说西城根一条街的美食,夜幕降临的人潮人海。单单入口出的几家饭店就有不少老字号,不管是新疆拉辣条,还是那些依次排开的烤面筋、烤串,还是街头的小饭店,都是让老味道吸引人。那是一个有故事的食物。譬如,西段唐河卤羊肉还闻记羊肉汤,中段的新野板面、王记松针包、南召烩面还和酸汤饺子,东段的焖鸡、水煎包胡辣汤,还有县十字街文艺范儿的街头咖啡店。回忆一下,你有多久没有去联合街丰富一下自己的味蕾了,而这些或多或少都会让人们体会到南阳的与众不同,新旧对比,更加精彩。西段年轻人更乐意在时尚的步行街角落转悠,中年往往在新野板面、松针包子店、南召扯面、酸汤水饺店面里,点几个可口小菜,上点啤酒白酒甚至果啤,聊聊人生。而东段也是老南阳味十足的地方,卖面卖浆卖板鸭卖火烧卖手工馍,当然还有百货的地方。

回忆也也有力量。这是社会工作很重要一个工作方法,叫叙事治疗。所以,我们与社区街道漫步、老年人陪伴结合开展老年人社会参与示范,老南阳讲老南阳城市记忆算是一个品牌。

——我找到在西段一个小夹道里,根据针灸两个字引导叫赵恒本的老南阳,他的父亲赵玉栋是针灸大师,来到南阳从事传统针灸,靠一代代接续传承,口口相传,而他还有另一面,还会心意拳,也会拉小提琴手,一个邻家大叔模样的人,居然有多重手艺。

——邱始钟是在联合街住的老南阳,也是南阳原书法家协会主席,对于这座城市也有自己的看法,他总说,城市最好,苦乐都是好文章,说的是人,其实说的是对这个城市的记忆。一手好书法,一个热爱南阳的心,以文会友,在这个街道里完成了《知识小观园》这部丰富的书,有一个老南阳对世界和南阳的热爱与记忆。

——还有很多。譬如老南阳樊天兰回忆,原来四中门口往东从菜市街到联合街四中操场,那里有个新生街,那边原来就是一个大粪场。来南阳讨饭留在南阳的黄文聚在联合街最东边他靠讨饭留在南阳,南阳解放后安排工作,在南阳成家立业。站在菜市街与联合街口卖麸子为生的屠长庚,站在街上,成为这个界面的一个精致。孟兆庆、方海平等等。

我曾尝试对这条街道做一个梳理,但是每一条线都是一个个故事和人的叠加。上午,下着雨,我去找郭文学老师。他告诉我。老盐店是个公馆,清末县衙房子倒塌县衙在老盐店公馆办公,现在只剩一个五间房子,写着老盐店三个字,现在已经无法知道原貌了,我去过多次,在院里住的一个不愿说名字的老人告诉我,因为四中的一个老师的坚持,才留下这座老房子。老盐店门前叫当铺后,那里曾经是南阳当铺业的聚集地,这是南阳带后的地名之一,从东马道到辰州堂口,这一带。

从老盐店往西路南,张嘉谋三十年代办南阳女子中学。当时两个女校,还有个教会女子小学、女中子中学。女子中学,我曾去福音堂找到李牧师,他告诉我女中的前身是教会的学校。这里面也有南阳民国首任知府杨鹤汀的功劳,根据后来他的孙女杨莘老师回忆,女子中学曾有一块关于动员女子读书的碑刻,不知道到哪了。而南阳解放王凌云弃城而逃带走了女中的很多学生,龙应台曾对南阳的马淑玲的《古文观止》写过一篇文章,链接起两岸对于家国的记忆。似乎印正了苦乐都是好文章那句话。

学校西边有个小道能到马坊坑,现在不通了。这个道进去后,有马厩,就是栓马的地方。在这里地方,有南阳两座灶爷庙,它是其中一个,另一个在小东关。再往前,叫府城隍庙十字口。长春街跟南门大街交接点。城外是南关大街,城内南门大街。口往西去,往北去能通,碧霞祠巷,这里面有个碧霞宫,祭祀泰山顶上。现在已经没有了。道的西边府城隍庙,明朝就重修,毁于民国,民国十七年1928年,石友三驻军南阳,府城隍庙挨着就是县学,县文庙和县学在一起县庙学。

二小位置以前不知道是干什么,县文庙隔壁就是二小。明清时期常平仓,到清末民初,天主堂在哪里办的教会医院,当时南阳最早的西医出现,办眼牙科门诊,就是眼科医院和口腔医院前身。一个在俱乐部西隔壁,上个世纪五八年以后这个夹道叫仓夹道,后来被断了。再往西,就是现在的邮电家属院,原来在民国是南阳崇正书院,后来改成崇正高等小学堂,属于南阳县学堂。光绪县志记载,因为崇正书院与法国传教士打官司,在南阳县衙大官司,南阳士绅赢了。

从城隍庙路,也就是解放路口,路南往西去,原来有个雷家茶馆,是军分区的后门。二月河原来就在此居住,写下来浩繁巨著。往西路南厕所,后来是风雨童装厂。这个时候明朝石婆庙,这一块,城隍庙口叫城隍庙门,石婆庙口叫石婆庙门。往西是军分区的马厩,再往西就是福音堂,建于清末,后来文革前是房产处,后来给福音堂了。福音堂的牧师楼至今还留着日本侵略中国留下的弹痕。

往西是四隅口,四隅口,是南阳的圆心,是向四周继承圆心,以此为起点,这个圆心不能变。十八里岗,三里河,五里铺,三十里屯,到方城一百二十里,到唐河一百,到云阳一百二。往西路南,五交化公司家属院。路北叫个泰兴元,路北路南是酱菜园,南阳专业酱菜。民权街与联合街县十字街。往西路北是县衙,路南是府衙,再往前这是个右营门,这个地方清初宛城驿,元明的时候,清朝时搬到城外。

路南在县衙与右营门有个小道叫小仓坑,往西去是包家大院。小仓坑是府衙土地庙,府衙的仓房在那里。包家大院往西要有个井,叫沙副爷井。这个人是个军职,沙副爷井。马道街都到城墙。五十年代,原来都是城墙,后来城墙破开。五十年代处,当铺后打通,联合街到四中操场。四中操场宛城递运所的草聊厂。原来叫女中操场,七中操场,二中操场。

联合街的两端也极有特色,最东段叫新生街,新生街原名一个新华路以北馆驿街,一个以南叫邮驿街,在县衙。往西菜市街前身叫三教街。三教街过来就是东城河,这边是市场街。市场街是民国末年形成的,在城墙到城河之间。最西,1958年开始,北边叫红桃街,南边叫柳河街,柳河街往西南方向去。南边全是空地。人民路原名梅城路。在工人文化宫东边有倒座堂,后来修路扒了。

说了这么多,其实只是轻飘飘的说了这条街的一点表象。芸芸众生,多少人从这里走过。就像我每天早晨、中午、晚上,或者春夏秋冬,或者晴天雨天雪天雾天,从这里走过就不一样。南阳的美需要去发现,从发现中找到我们的文化与自然优势,不急不躁的去增能。一段一段的去探寻,与您想象的不一样,在这里你可以脚踏实地的去望闻问切,找到这个街道的脉搏与心跳,就像你站在四隅口的中央,那个联合街和和平街的交汇点,冥想南阳的魅力十足。也许你就有时空和光影交错的感觉。

时光荏苒,七十年弹指一挥间。南阳是河南的缩影,河南是中国的缩影。南阳益博社会工作服务中和南阳梅溪沙生活书店联合主办的第二期益博社会工作梅溪沙论坛即将举行。主题是:新中国新南阳70年——初心与记忆,6月30日下午三点梅溪沙生活书店四楼,欢迎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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