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腕上一尾鱼(一)


你是我腕上一尾鱼(一)_第1张图片
玫瑰花是假的,它是月季冒充的,但喜欢你,是真的。

01.

我以为山南水北,音讯杳无,我早已经把你忘了。可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四个字就可以让七年时光轰然崩塌。


I am just a little bit caught in the middle.

Life is a maze……

轻快的旋律在枕边跳动,Lenka的声音足足蜿蜒了卧室3圈我才反应出有电话打进来这一事实。

抓起手机一看,大碗儿那张大脸赫然跃动在屏幕上,免提一开,一阵杀猪似的嚎叫就传过来,整个屋子跟让人上了似的,一颤一颤的……

我说你大早上的学什么猪叫,房子都让你震塌了!找我有事儿没,没事儿我还得补个觉!

你大爷的!!!说谁猪呢!跟你说一正事儿,你看新闻了没?

我说大姐,你见过我看新闻么,新闻什么时候播我都不知道,看个屁啊。怎么着,你最近爱上新闻了?下个工作想奔中央去?

中央个屁!!我跟你说正经的呢,你看了没?

我也没说不正经的啊,我真是从来不看新闻。怎么,出什么事儿了?

话音刚落电话那边就急了。

你现在马上收拾收拾,20分钟之后我来接你。

好嘛,没等问句去哪丫就把电话挂了。碍于她的淫威,我也只能硬着头皮起床准备,心想这一天又是不得安宁喽。

大碗儿全名姜婉,是我大学同学,住隔壁。上大学那会儿我老说我叫麻辣,然后管她叫隔壁,我还总吵吵着要跟她组个组合,叫twins小分队,别名麻辣隔壁。虽然每次都被她一个白眼拒绝,但是我始终坚信我能感化她,总有一天她会从了我。

其实啊,我挺想念大学那段什么都没有但是天天都在笑的时光。那时候我很懒,总逃课在寝室睡觉,大碗儿也总逃课,不过她是出去写生,后来她慢慢拉着我跟她一起去写生。

这不,就这么简单就厮混在一起了。

我们总是逃一下午的课,中午跟大家一起出发,人流涌向教学楼,我俩奔去公交站。上了公交之后一人戴一只耳机听首单曲循环的歌,下车就开始找哪儿的风景好看,我们每次都找有树的地方,这倒不是为了好看,主要是为了有地方绑吊床。她写生,我在边上乱转,转累了就躺吊床上晒太阳。整个学期除了期末都乐得自在。

时间真快啊,转眼就七年过去了,和他分开快七年了,毕业,算起来也有五年了。

我从事了大学的专业,现在在xx公司当个HR,偶尔也写点儿东西发在杂志上,也算是不用为面包烦恼了。而姜婉,放弃了当HR的机会,毅然决然选择继续她的艺术路,终于也凭着思维大胆创新进了一家国际知名服装设计公司,担任总设计师,说过得风生水起丝毫不算夸张。

抬头看了下时间,九点十五,我突然有些恍惚,7小时的时差,他那里才凌晨吧,两点钟,刚好是最黑的时候。

不知道过了几分钟,突然被一阵聒噪的喇叭声拽回现实,刚想发狠骂一句哪个王八蛋这么没素质,突然想起20分钟前大碗儿那通电话……

拿起包我就往楼下跑,比去见小龙虾都利索。

一出门就看见她那辆往死里张扬的红色法拉利。我赶忙跳上车,一脸谄媚,爷~咱去哪儿啊,我听您发落~说着转头看向她,她没有像往常一样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淫笑着回我“你说呢”,而是认真的看着我,一字一顿的说,我告诉你个事儿,你别哭。

这气势还真有点儿吓着我了,我咽了口唾沫,无比真挚的问她,你是不是得癌症了?我发誓我是用我这辈子最虔诚的语气在问这句话,毕竟她死了我就没小龙虾可吃了啊!

我以为她会给我一胳膊肘,可是她只是干笑了两声。然后挤给我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说,他回来了。

她说。他回来了。

在此之前,我从来不相信一句话就可以击碎一个人努力建立七年的堡垒。可是听到这四个字时,我知道我错了。我以为过了七年,山南水北,音讯杳无,我早已经把你忘了。

可是她说,你回来了。

我好像眼睁睁看到我用七年建立起来的,帮我抵御过太多利剑的这座堡垒,在我面前轰然倒塌,粉身碎骨。

那一刻我大概像一个失去磁性的磁铁机器人吧。

破碎的一个零件都没留,连修缮的余地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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