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五年十月二十二日下午三点三十分,最后一个科考试结束,我心说:终于尼玛结束了。
但凡考试这种事情,无论说的的多么天花乱坠,本质终究是以结果为导向的。可能你的老师曾站在三尺讲台上,道貌岸然地对你讲:这个考试啊,不是目的,只是一种手段......,那么今天,我相信你跟我一样坚信,这绝逼是扯淡。
这样的教育体制下,就是以分数为标准和区分点,将你我横向分类纵向分级,贴上优良中差的标签。你肯定明白,当你手里捏着一张西交大毕业证的时候,你会觉得它就是比欧亚的毕业证重很多,捏着研究生的文凭就是比本科让你觉得硬气,这就事实。我不相信那些拼死拼活要考研的人,真的是喜欢学习本身,我更愿意相信他们喜欢的是那张印着硕士学位的本本。
不好意思,扯远了。
两月前,当我站在关中书院,站在这处历经数百年风霜的古刹时,我也曾凝视着门楣上的老联,深深地问自己:我为何来到这里。
为了理想?
别逗,我们先谈谈生活。
为了生活?
也许吧。
原本我以为,我将在未来的某个时间点上,看着别人一脸的崇拜的望着我,然后风轻云淡的对他们讲:遥想哥们当年,盘着核桃,谈笑间二级就过了。
但是一个周的时间让我明白:原来我以为的只是我以为。
一个周前的周天,第三次模拟考三十七分的成绩放肆而骄傲地摆在我面前,我承认,那一刻心中如同万只野牛奔腾而过。寒天一点水,点点在心头。
我的老师,夹着烟,气定神闲的告诉我:“你要记着出书的是个傻子,他一天人资都没干过,而出题的,比他还傻”的时候,我就淡不定了。如此平实淡定的两句话,轻描淡写的揭示了事情的本来面目,像一只无形的手,狠推了一把正打着退堂鼓撅着屁股使劲往后退的我。
接下来的一个周里,我像极了一只拧紧发条的猴子,上蹿下跳无所不能,时刻保持活力。除了每天平均五个小时睡眠、九个小时工作以外,其他所有时间里我都在干同一件事情,关于学习。我想尽了所有的办法,使尽了浑身解数,把自己逼到了南墙根,强迫自己在面前的两条路中选择一条:要么把墙推到,要么撞死在墙上。
认输?我不会啊!于是我跟自己较上了劲,死磕到底。我经常亢奋的不能自己,常常在凌晨三点的时候啃一个小时的书,做二十个俯卧撑;每两个小时则用一百三十毫升的水,冲两袋速溶咖啡......最后当我依然觉得时间不够我必须得再想辙的时候,传来捷报:我的领导给了我三天的假期。
这是一个多么让人振奋的消息,与之相比,恒大夺冠、皇马惨败,绝逼都轻若鸿毛。
如果这是一场战斗,我的对手只有自己。在最后的关头,我卯足了劲:要么,过了考试;要么,把自己能(此处请读四声)死。七十二个小时里,五十八个小时的不懈努力,直到考试前的十个小时,我依然在乐此不疲的在跟自己殊死搏斗,我无比渴望一次绝地反击,无懈可击的连击。
当天色再一次由暗转亮的时候,尽管疲惫不堪,但我依然斗志昂扬地站在寒风里,坚强而凛冽。
考试,哥来了。
结束以后,坐在丁宇学霸的副驾驶上,突然有两件事情让我困惑。其一,如丁宇学霸所说,试考完了,晚上不用看书了干啥?其二,我竟然不痛不痒的觉得过与不过已经不那么重要,好像其他的某种东西让我格外满足。但是,那是什么,我不知道。
最后,我解决了第一个困惑的同时,也顺便搞定了第二个问题。是的,我花光了睡前所有的时间,想明白了在这样一次竭尽全力的搏斗中我的收获。
上文有提到,那个站在阳台上淡定地夹着烟,轻描淡写的人,是我的老师,姓杨。在过去的三个月里,让我和班中的女生一样对您心生崇拜。无数次曾无意听到不同的女生谈论诸如您年岁婚否之类的问题,每每此时,总是倍感遗憾的想到:为何我不是女儿身?唉,造化弄人。尽管如此,依然由衷的感谢您,在相处的时光里,传道授业,深入浅出、风趣幽默地用一个个生动的案例,将抽象的概念具象化。当然,也毫无疑问的学会了您的两句口头禅,并坚信会将其发扬光大,因为毕竟满目青山峰连峰,攀登无止境;长江春水浪推浪,接力有寡人!
上文也提到,学霸丁宇,以前的班长。我得承认你是个学霸,绝逼是个学霸,就像承认王丹和书记杨属于女性,是神奇的物种一样。我一直视你为追逐的目标,因为你比我优秀,还比我努力。当然,也挺佩服王丹和书记杨的,两个女同志,顶着高压啃书学习的时间,还得听我胡扯,你们也是蛮拼的。谢谢你们,在我们最想放弃的时候,激励我,善意的讽刺我,挖苦我,打击我。
上文未提到,我的其他老师,肖老师、李老师、王老师、马老师......,谢谢你们,曾为我排忧解难,给予鼓励予以规劝。在此特别说明:王老师啊,虽然你没有杨老师帅哈,但您一次次地用行动让我觉得您如此伟岸,还有,那个胡子特别帅,有机会,我也得能一个。
最后,也矫情的感谢下自己。俞敏洪在一次演讲中曾说道:只有你克服了恐惧和别人的眼光,你才能成长。我没有一个标准来衡量和判断自己是否已经成长,但是起码我克服了恐惧,战胜了自己。
至于考试,如同劝酒词一样:我已经干了,你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