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路(绝句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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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无月光。雨一滴,一滴,潮湿。淋着路面,漫漶、心疲惫流淌。

泥泞乡道,运钞车涉水而过,黑色轿车,缓缓跟上。发动机、刮水器,擦拭雨水与玻璃、车辙与路面,声音了如指掌。

连续转弯,水、泥,粘附雨水的痕迹,疾长。运钞车座驾上的男人,狠嚅喉管,烟头燃烧得只剩半截。死胡同,去路挡在泥墙。

车灯照近彼此脸,男人的疤,是一撇长长的忧伤。他下车,头发浸润,簌簌齐下。是汗?是雨?是紧张……

“打开车厢!”嘶破雨声,轿车里窜出三便衣,领队竟是他!

“孙强?”他还记得,这是一个和自己同生共死的兄弟,就昨天……如今,会这样……

“不,我是警察。”言讫,男人目视着被拷上手拷,拉上后备箱。

雨夜,笼罩着漆黑的夜,漫长。

(293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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