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酉年秋书于浦东机场归家前

  只是随缘,从未期待过,偶然有个机会,就这么平平无奇的与你相见了。诗词太简短,写了一篇又一篇,还是言不尽这般心情,也只能俗套地作一篇小文了。

  尽管下着倾盆大雨,尽管被不羁的公交司机溅了一身泥,尽管东方明珠那绮丽的身姿被浓浓的云雾笼罩着。相见还是这样平淡的,带着一点欢欣,带着一点自由的颜色。

  自由是怎样的颜色呢?就像我们在五彩的水母箱前听见的那首曲子,“wedding in dream”。莫扎特是浪漫的粉色,肖邦是优柔的紫色,而它,是清新的绿色、纯真的蓝色。

  自由就是天蓝色吧。

  在纽约,与同学一起玩耍总感觉被要挟着,去了这儿去了那儿,却哪儿也不想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哪儿也没去着。在南达科他、在明尼苏达、在芝加哥,行车太匆匆,广茂的原野放飞不了囚在小车里的心。

  终于见到你了,在自由放飞的世界。那我们去哪儿呢?你也没主意,我也没主意。就这么漫无目的的飞着,自由的天底下,雾霾也成了彩虹色。耳边再也听不到那些嘈杂的声音,“我们该去那儿,那儿可出名了!”“不到长城非好汉,你怎么连那儿也不去呢?”“哎我们竟然错过了那儿,好后悔!”“天气真糟糕,我们的旅程被毁掉啦!”

  大家平时都把自由挂在嘴边,都把忧愁挂在嘴边。我总以为身边,大家都一样,有着风花雪月的浪子心,有着不羁放纵的自由心,可现实是那么不同……直到遇到你我才发现,人与人的差距,是多么显著。

  就这么平淡的,我们也分别了。连道别都懒得说,好像毫无交集的陌生人。毕竟那些个没有意义的肉麻话,我们都不喜欢。但你心里呵,也如我这般想着许多吧。

  从美帝的乡村,到美帝的城市;再从繁华的雕梁画栋间,到幽静的花丛里。“阅尽天涯离别苦,花底一看两相无”,其中生的愁,又如何言说呢?桂花已经落了,铺在石板路上,可太热闹的牡丹你不喜欢,你偏偏喜欢这零星的秋菊。我却要说,再美的风景,再美的阁楼,哪儿又好安家呢?心哪能填满呢?走在路上,是最好的归宿了吧……走在路上,说出口时,就生情了。

  也认识七八年了,我是多么希望,希望我们是现实中的朋友,从我们初识时的懵懂无知开始,到今天这个已然稳重的年龄。那样我们该是青梅竹马吧,那样我们该是形影不离吧,那样该是世界上最美好的童话了吧!

  无暇再想那么多,下一站的车要开了。就这么平淡的作别,归到忙碌的凡俗中去了……也不回头看一眼。

  好像一直是平行宇宙的彼此,在键盘前倾诉自己的孤独。偶然交集,却没有以后,也没有曾经。

赠词二首

江城子

潇潇暮雨锁穷秋,客西洲,系行舟。相逢不语,却爱小林幽。一径霜华凝作梦,桂满地,浅菊羞。

凉风伴酒似花柔,催离愁,那能收。君问归家何处?不曾留。便住春江天女岸,消不去,此心忧。

蝶恋花

美帝陆中游历数,万里苍原,浅草青黄树。画栋雕楼才爱住,霓虹碧水通云柱。

归路迟迟晨转暮,江渚逢君,又遇清秋雨。一语相投兴尽处,别时肯把寒风恕。

丁酉年秋八月初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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