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种“体面”

【散文随笔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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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南风

当我把自己置身空气中时，空气急流形成的风，将我包围，风与身体的热气交换着。渐渐地感觉到了舒畅。

图片发自App

就当微风拂面的瞬间，我想到了一个好久没有想起的词，面具。

虽然不常提及。但发现，这个社会上，有太多的人需要它，戴着它。人前显贵与矜持，人后猥琐与不羁；人前正经与和善，人后放浪与丑陋。

体面，只是暂时的一种伪装，如果一旦被激怒，就会歇斯底里，毫无保留，内心的阴暗一览无余。

当然，这个话题太宽泛，也太沉重。今天我只讲其中一小个方面，就是一些人，喜欢做“寄生虫”一类的人，他们戴着和善的面具，表演着热心的假戏。真正的目的却是为了占一些小便宜，过上好像是“体面”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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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阿四心里美滋滋的。毕竟一日三餐可以在社区里混过了。另外的“收获”自不必再说。

近日，社区里集体活动，而且已经连续快一个多月了。持续这么长时间的集体活动，在阿四看来，还是第一次。

阿四，四方脸，宽鼻梁，细眼睛，皮肤被紫外线烤成了古铜色，但感觉不到那种特有的“古天乐式健康”，头发总是不听话地在他的头上左右摇摆，印着“四美社区”的T恤衫和已经磨得发白的牛仔七分裤，就是他最“时尚”的行头了！

今年55岁的阿四，厂里内退后，就成了“自由人”。反正有劳保，再混几年就国家包养了。于是混一天算一天，就成了阿四的人生信条。

至于阿四家里情况，大家都不太了解，他也三缄其口。只是感觉他感觉还是挺“顾家”的。每每社区里搞活动，凡是能捞到“好处”的，他多多少少都会往家里搬的。

阿四，经常混在社区，一来二去和社区工作人员都熟了。于是，社区里有时候太忙了，就会让他帮帮忙，跑跑腿，搬搬东西。有力气，又勤快，还不啰嗦。

近期社区里活动多，进进出出的人就多了。同时，那些人家看不上眼的“好处”自然而然也多了。

社区为了方便开展活动，安排了三餐。早餐，基本上6点就到了。这个早餐，只有工作人员才能吃到，能吃到这些“标准餐”，即是一种“体面”了，哪怕并不好吃。

阿四可不能错过这样的“机会”。早上5.30就整装待发，还是那套行头。差不多6点晃晃悠悠来到社区。此时，社区里已经热闹非凡。大家各管各，也没有几个人会注意他。阿四，挤进人群，抢了一份，迅速退了出来，躲进了一个角落，大快朵颐起来。

呼啦啦，一阵风似的，大家都自顾自吃了起来。阿四吃的最快。不一会儿，阿四已经吃完了。他环顾四周，发现根本没有人注意他。于是，他一边收拾残局，一边把多余散乱的早餐归集起来。后面陆陆续续的人来取早餐的时候，阿四，也会察言观色，有些和他一样的人想来“浑水摸鱼”，这是万万不能达得逞的。

如此一来，阿四有时候“收获”不小。另外，社区搞活动的时候，三餐自不必说，矿泉水瓶和纸板箱也是阿四的猎物。近一个月，阿四已经收获满满。

其实，社区也有人看的明白。但，有些事，看透不说透，毕竟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是，不是大家的私人财产或个人利益。于是，真正关心的人也就不多了。

时间一长，类似“收拾残局”的事，就主动想到了阿四。当然，阿四也乐此不疲，过着“体面”的生活。

也许整个世界，就是一个闭环的链条。而这些人，就是那些链条缝隙中生存的“寄居蟹”一样，人畜无害，也无伤大雅。

但这样的一类人，永远存在，只是存在的方式不同而已。

这不又快到吃中饭时间了。相信，今天的阿四，必定依然收获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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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7月2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