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我们丧着放弃了诗和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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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很多人都编织了一个关于远方的梦。因为丧,远方变得更远,让诗对当下的苟且发出窃窃的嘲笑。

自2016年高晓松写出新歌《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以来,诗和远方成为了很多人口中念念不忘的美好,很多现实中的人对眼下的各种不堪忍受和对苟且的难以容忍,让缥缈的“诗”和“远方”被黏合成一个新词组。忽然间,大家都爱说“诗和远方”。一直延续到今年,“诗和远方”依然是年度关键词之一。

相比 “诗和远方”,“丧”显得更加新鲜,更具传播性。

“丧”代表了一种情绪,一种心情低落时的负能量,在2017年被葛优躺,咸鱼躺这些形象的表情包完美的诠释了这种具体的状态。

“丧”是一种自我嘲讽、是孤独、是惶惑、是踟蹰、是恼人的失落,是一种对未来的顾虑感。

在我看来,过分的丧还是一副镣铐,它限制了我们迈向远方,给我们的思想设置了行动的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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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社会初始,诗和远方被我们从校园带到社会,从想法变成目标。在那时候看,这颗笃定的心似乎会一直温热不减。但现在,我们面对社会、面对未来充满顾虑,我们缺乏生存的安全感,在一波波的浪潮中,我们那份追逐理想生活的想法逐渐瓦解,消失弥散。

我们因为职场和生活的种种障碍,我们沦为丧的产物。我们当初渴望停止眼前的苟且,追求理想生活的宣言和有力行动,摆脱一切现实对精神的镣铐。但是现在,我们只能在心里假设一个或很多个缥缈、美好、神秘的远方,他可以不真实,但它总在远方等待,充满诱惑,又不能到达。只有这样,它才妙不可言;也只有这样,才能让我们宽容地原谅现实,我们得以有力量继续安慰自己说:生活可以继续苟且,反正我的心里藏着一个充满诗的远方。”

现在换一个角度看,诗和远方并不是我们希翼实现的目标,而是维持我们继续苟且的麻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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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初入社会的新人而言,生活并不简单。

一方面我们要面对生活的压力,每个月要向昂起头颅,双手叉腰的房东缴纳固定的银子,处理好当月新鲜的债务问题。

每个月什么时间工资到账,马云和刘强东比我们还清楚,催债的信息总能在工资到账之后送来。

为了维持良好的借贷记录,于是我们寻求突破底层社会和上层社会之间阻隔的方法¬¬¬¬—–对着马云和刘强东喊爸爸,寻思着两位爸爸看在父子的关系层面,能降低催债的效率。

每次他们催得越快,我们还的越快,之后借的更快,这样的动作一个月要做好几次,恶性循环。

回望2017的1月到12月一整年时间,我们惊讶的发现,几乎没有一件事情坚持做完,唯独每月借钱……

另一方面,我们要面对工作的压力。因为职场新人不具备能力优势,兽心老板看上我们的更多是“过剩”的时间优势。我们虽然已经拿了底薪,但为了表现出自己的超额价值, 我们职场上的苦逼新人,没日没夜的加班成了常态。

早上9点从住所出发去上班,晚上10点下班回住所,两点一线,既苍白又规范,似乎已经没有了远方存在的余地。

我们吃着差不多脏的外卖,住着差不多昏暗的出租屋,过着差不多丧的生活;一步步地本分,一步步地规范,最终我们放弃了远方,我们都变成差不多的寡淡无趣。

2017,我们丧着放弃了那美好的诗和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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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们焦虑,但你大可不必为我们这份焦虑感到担心,当我们这种情绪形成规模时,就能能消除我们彼此的孤独。我们始终权衡着这情绪的份量,我们依然能够在迷茫里拥有放纵的时光,依然能在骇浪滔天的环境下,稳住阵脚,秉持正义,脱离危险。

我们依旧很丧,但心里也依旧藏着一个充满诗的远方。

最近我知道有另外一种丧叫丧燃,意思大概是:尽管相信美好的事物不会到来,但是仍需努力。他是丧到合理程度突然顿悟,从而发奋的进击版,它反映了丧到一定合理的程度上,会出现另外一种积极的结果,只要我们能够去梳理和接受时间的流逝和对当前的不满足。

我们相信只有这样一种人,才能收获高配版的人生:他们既能矫情愤世,也能独立思考;既能心患恐惧,也能不断进击;他们既能嘲讽自己的经历,也舍得对自己下心机。

这是一种态度,当这种态度掌握的越来越好了,那就到了燃的时刻。


图片来源于pixa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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