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里的狗

概述:流浪狗在德里的大街小巷中可谓随处可见,它们不仅影响了城市的整体风貌以 及人居环境,更深入影响了民众的日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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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顶上晒太阳的狗狗

换句话说,流浪狗积极“介入”到人的社 会之中。然而,与此形成鲜明对照的是,德里居民的反应却并不强烈,甚至也不存在系 统的应对措施。通过调查,我们发现,这很大程度上和往届印度政府的不作为有关,但 更重要的,是和人们的思想文化观念息息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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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底下乘凉的狗狗

许多印度人认为这并不是一个大的问题。 然而,站在一个外国人的角度上来看,流浪狗问题实际上反映了印度社会的整体精神面 貌,是其国民素质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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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同行的EP

因此,该调查的目的,在于以世界公民的身份,客观陈述该 问题的来龙去脉,给以后的探讨打下基础。我们认为,当务之急依旧是志愿者们从小做 起,通过与当地人合作的方式,为流浪的小狗提供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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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闯进教师视察的狗狗

流浪狗的“社会” : 德里的流浪狗数量众多,不仅存在于偏僻的角落中,而且也横卧在繁华的闹市里。我们 本以为小狗们只是暂时呆在这些地方,过不了多久它们会转移到他处。然而,随着我们 对德里了解的进一步深入,我们发现,这些狗虽然名为流浪狗,实际上它们已经妥妥地 “定居”下来。每只流浪狗都有其相应的地盘,而我们居住的 Shadipur,情况更为壮 观,小狗们竟然可以组织起来,在每晚的固定时间分成两派并“打群架” 。这说明,德 里的流浪狗问题实际上由来已久,且流弊已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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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狗狗帮的群架(冒死拍摄)

由于没有得到广大群众应有的关注,迫 不得已之下,数量众多的流浪狗逐渐形成一个“流浪狗社群” ,自己管理自己,甚至有了野生动物群的意味。 也许有人会问,如此众多且“有组织” “有纪律”的流浪狗族群是如何存活下来的。通 过询问当地人,我们明白:这实际上和印度人的思想观念有关。在印度教信仰里面,万 物都是有灵的,一样需要关照。许多人愿意给流浪的小狗施舍食物,并定期给这些小狗 吃。而好心人们一般是在早上给它们面包吃。 而当小狗死去的时候,也一样会有人来管理。据一位印度朋友所说,印度有专门负责清 理流浪动物的机构。大概每天四五点的时候,会有专门的车辆来巡视大街小巷,若是发 现死去的小狗,他们会把尸体捡起来,并在规定的地方把它们处理掉。因为有了印度人 另类的“管理办法”以及额外的“关照” ,小狗们得以好好的活下来,并甚至“组建起” 属于自己的“社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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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占整个街区的狗狗

恶性循环

那么,印度到底有没有专门负责照顾、管理流浪狗的机构呢?答案是肯定的。这次我们 项目的负责人Anand 就给我们详细地讲述了这个情况。他说,印度有一个很大的管理 宠物狗的组织,叫做 Beta。他们有完善的组织结构,收养了许多的流浪狗,并重新将 他们驯服为宠物狗并出售给居民。另外,他们有时也会发动民众,通过募集捐款的方式 给小狗提供更多帮助。 然而,这些都是治标不治本的措施。从思想观念上来说,印度人喜欢、尊敬动物,很多 人也有养宠物狗的习惯,如我们的接待家庭就有一条可爱的宠物狗。然而,喜欢归喜欢, 尊重归尊重,印度人却缺乏理性、科学的观念去对待这些狗。有些领养了宠物狗的家庭, 后来因为经济上负担不起,就决定将其抛弃。因为找不到领养的家庭,就干脆将它们扔 在路边。这就导致了一个恶性循环:人们由于各种原因抛弃了自己的宠物狗,因为没有 正确的处理方法以及应有的社会意识,它们被随意丢弃。而好心人以及相关的管理机构 则肩负着照顾这些狗的责任。在经过一段时间的驯服工作后,宠物机构将其提供给宠物 爱好者,而一部分宠物爱好者由于经济能力有限以及养育方法不当,最终不得不抛弃它 们。因此,只要这个恶性循环依然存在,这个问题就无法得到有效的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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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总统府接受检阅的狗狗

问卷调查: 为了对该问题有一个更加深入以及全面的了解,我们决定采取问卷调查的方式,从更多 的印度人或外国游客那里得到相关的信息。这份调查问卷有 10 个问题,主要是围绕着 人们对流浪狗的态度和看法而展开的,旨在了解人们对该问题的认识程度以及解决的决 心。


在rajiv chowk发放调查问卷

我们发放了 100 份调查问卷,70 份给印度人(德里市民) ,30 份给外国人,收回 的有效问卷 80 份。紧接着我们对结果进行了统计。 被调查到的德里市民承认,流浪狗是一个普遍存在的现象。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绝大 多数人(93.8%)都认为政府应该对流浪狗的存在负主要的责任。而这和之前我们所询 问的几个朋友的叙述有着较大的出入。另外,我们也了解到,大家对流浪狗普遍也是持 同情态度的。


德里一律师接受采访

比如说,47%的人觉得,在大街上游荡的小狗非常可怜,它们应该要得到 照顾。也就是说,即便由于管理不善和养育方法存在问题,但是人们对狗以及其他小动 物是真心热爱的,81.7%的人希望流浪狗的问题能够得到妥善的解决。同时,70%的 人赞同捐款建立爱心家园或者是收养小狗。 尽管人们有解决问题的决心,以及较为强烈的社会责任感,但是问卷也依然暴露出了当 下的许多问题。比如,61.7%的人并不了解政府管理流浪狗的相关办法以及相应政策, 只有极少数的人(比如律师)了解政府的政策。另外,由于大家普遍觉得政府应该对流 浪狗问题负主要责任,因此自然而然地,半数以上的人(60%)不满意现在政府的管理 办法。这说明,实际上民众和政府在解决流浪狗的问题上并没有一致办法,而且也没有 妥善地交流与沟通,以致双方都不了解对方的想法与做法。我们曾经想要和在康诺特广 场的警察交流相关问题,但他们的答复都是: “官方不会发表任何意见。 ”政府似乎并不 愿意透露问题的真实状况。这实际上加大了我们调查过程中的困难。少了政府的观点, 我们很难在宏观的层面上对问题进行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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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Rajiv Chowk闹市区发放的调查问卷

采访街道管理机构 在资料相对不足的情况下,我们决定对我们的居住地——Shadipur 附近的街道管理处 进行采访。正如之前我们几个朋友所说的那样,印度人对街道上的流浪狗有着“特殊的”管理办法,我们便想通过这个机会,去证实我们之前得到的消息,并且进一步了解街道 管理机构、甚至是政府,有没有更进一步的管理方法。 为了充分利用好这次难得的机会,我们三个人事先讨论一下我们要问什么样的问题。小牛(中国EP)说,街道管理机构和大街上的人是属于不同群体的,那么自然要问的问题也并不一样。 对于管理者而言,问题自然不可能只是看法是什么这么简单了,而是如何在现有的基础 上做得更好。街道管理机构要做好沟通普通民众与上级政府之间的工作。 鉴于此,我们设置的问题主要是开放性的问答题,而不是调查问卷那样的是/否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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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问卷而累晕的老学长(中国EP)

可行的办法 作为做志愿者的EP,虽然我们没有办法直接介入到别人国家的事务之中,但是我们却能够通过影响当地人的想法来对这一现状进行改变。当然,中国、印度、以及其他国 家的埃塞克们可以起到一个带头示范的作用。 我们的想法是,志愿者们先出钱出力为一部分小狗搭建狗窝之类的地方,并集中起来加 以驯服,然后人们可以领养或者是进行观赏。然后再把这种行动制作成广告,向周围的 人介绍这种做法的好处,鼓励人们对该项目进行投资,从而把更多的小狗保护起来,减 少流浪狗的数目。 然后,在项目的初期,运营可以部分由志愿者来进行。集众人的智慧,改善对流浪狗的 管理及养育办法,让流浪狗有一个更为舒适的环境。与此同时,还可以联系以前愿意承 担养育流浪狗责任的印度人,比如在附近开小饭馆,并经常给狗提供食物的人,还有那 些关心小狗的路人(小狗能够从早到晚躺在大街上,说明它们在吃喝这方面是没有什么 顾虑的) 。 最后,随着加入的本地人日渐增多,就要逐渐地由本地人来接管这个项目了,毕竟志愿 者们并没有雄厚的财力物力来一直支撑这种工作。但是志愿者们却依然可以起到监督的 作用,利用之前合作所积累好的人脉来推动项目继续进行下去。 另外,要鼓励印度的本地人夺去了解自己国家相关的管理办法,并贯彻实行。比如,近 年来莫迪提出了“清洁印度”的方针,民众更应该了解该政策的大方向以及具体的细则, 并积极配合与响应,增强民众与政府之间的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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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洁印度宣传画


结论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我们发现,其实德里的流浪狗虽然无家可归,但是现下的生活状 况还是较为好的,这主要是与当地的文化观念有关。印度教徒和锡克教徒是素食者,而 印度教当中人们更是去尊重不同的生灵,保护动物。在这样的指导思想下,即便印度人 在社会责任感上稍嫌不足,在如何改善现状的问题上也没有特别多的好对策,流浪狗还 能过着比较好的生活。但同时我们也应该注意到,流浪狗也给当地人带来了诸多的不便, 影响市容以及交通不说,最为严重的,是威胁着人们的安全。流浪狗甚至可以跑到学校 里面,和小孩一起上课,在这样的情况下,小孩的身心健康很容易受威胁。因此,即便 流浪狗的问题现在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么严重,但也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需要引起 社会各界的进一步重视。民众与政府在解决流浪狗的问题上面更应该加强互动与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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