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讯]诗人奥登单行本诗集首次出版

 
[书讯]诗人奥登单行本诗集首次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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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讯]诗人奥登单行本诗集首次出版
www.XINHUANET.com  2005年02月17日 08:00:18  来源:新京报

[书讯]诗人奥登单行本诗集首次出版

奥登对中文诗歌的创作影响深远,他的单行本却是首次出版。

    日前,我国第一本中文版奥登诗集《学术涂鸦》,正式由苏州古吴轩出版社出版。该诗集由诗人桑克翻译,画家亓兵插图。该社编辑长岛表示,这是国内首次出版奥登诗歌的单行本。

    由于奥登诗歌的精深和广博,翻译难度较大,甚至被认为是不可翻译的诗人。过去几十年,穆旦、卞之琳、王佐良、杨宪益等大家都曾经翻译过奥登的诗歌,虽然不乏精品,但都以散译为主。

    到目前为止,奥登的诗集和其他著作在国内还没有正式出版过。这是一个耀眼的空白,《学术涂鸦》的出版则标志着我国对奥登诗歌的翻译出版进入了一个新的层面。

    长岛介绍说,《学术涂鸦》的内容是奥登晚年的一本关于名人的幽默讽刺诗集,属于轻体诗。轻体诗是英诗传统中一个非常重要的诗体类型,近年开始被中国诗歌界和批评界所关注。奥登从1952年开始创作这些诗歌,1970年完成,次年出版。诗集里描写了很多名人,如但丁、布莱克、歌德、勃朗宁、布里奇斯、格雷维尔、哈代、赫伯特、马拉美、弥尔顿、蒲柏、瓦雷里、王尔德、叶芝、艾略特等。此外还写了一些作家、政客、女王、音乐家、医生、哲学家、主教等,涉及对象,均是世界级的著名人物。

    奥登(W·H·Auden,1907—1973),是二十世纪最伟大的诗人之一。有关他的杰出成就,布罗茨基、希尼、沃尔科特等数位诺贝尔文学奖获奖者都有过长达数万字的论述,并已成为经典。近十年来,奥登的诗歌作品与学术批评,不仅对中文诗歌的书写者,而且对知识分子,有着越来越深远的影响,研究他的文字更是层出不穷。

    ■诗人简介

    W·H·奥登,是继艾略特之后最重要的英语诗人。他擅长各种诗体,将任何一种英语诗体都重新赋予鲜活而智慧的现代生命,这些诗体既包括十四行诗、六节六行诗,四行戏谑诗等轻体诗,也包括诗剧等复杂的诗歌形式。奥登1907年2月21日出生在英国东北部的约克郡,双亲都是医生。奥登是三兄弟中最小的,因而得到了贵族母亲的宠爱。他聪明而勤奋,从小喜欢生物学,15岁时开始学习写诗。 1925年进入牛津大学,精心研读哈代,并与戴·刘易斯、麦克尼斯和斯彭德等共同形成一个左派诗人写作团体,史称“奥登一代”。初出茅庐的奥登,以无所畏惧的勇气积极介入社会政治生活,反对战争,反对一切不公平的现象。1938年他与衣修伍德在中国进行了四个月的旅行,合写了诗文集《战地行》,赞美中国抗日斗争的同时,对其中存在的问题予以无情揭露。奥登1939年移居美国,结识了科尔曼。他的诗和生活从此进入了一个更加辽阔和更加复杂的内心世界。他说: “诗歌不是魔幻,如果说诗歌,或其他的艺术,被人们认为有秘而不宣的动机,那就是通过讲出真实,使人不再迷惑和陶醉。”奥登将理性主义发挥到极致。他的诗词汇主题极其丰富,讽刺隐喻妙到毫巅,复杂深邃而奇妙快乐。1946年奥登加入美国国籍,上世纪五十年代主持“耶鲁青年诗人丛书”,1972年他重返牛津,1973年9月29日逝世于奥地利维也纳。

    ■译者访谈

    他像海洋,神秘而深不可测

    新京报:奥登是一个什么样的诗人?他最独特的地方在哪里?

    桑克:奥登是伟大的诗人,是我学习的榜样。他独特之处在于精通各种诗体,而个人魅力却无所不在。他像海洋,神秘而深不可测。

    新京报:奥登在西方诗歌谱系中处于什么位置?他在英美诗坛的影响有多大?对于中国诗歌界的影响有哪些?

    桑克:上世纪三十年代,青年奥登便是“奥登一代”(或称“牛津一代”)的领袖。他反法西斯,支持西班牙共和政府,是著名的左派。他在英美文学界是顶天立地的巨人,与叶芝、艾略特齐名,但他的诗艺却非叶芝、艾略特所能媲美。他对当代中国诗歌界的影响非常大,他的名字经常见诸许多诗人的文章以及访谈录,更有很多人把他视作导师。

    新京报:以前译介的奥登诗歌中,穆旦、卞之琳、王佐良、杨宪益、黄灿然等名家各有什么特点?你自己更倾心于谁的译作?

    桑克:各有千秋。灿然是我好友,其他均是前辈,望之弥高,不敢妄议。

    新京报:从你自己的翻译经验来看,奥登作品“难翻”的主要困难在哪里?你自己是如何处理的?

    桑克:奥登是最渊博的诗人。按照传统翻译理论,诗不可翻,而奥登则是不可翻译之最。仅以《学术涂鸦》为例,其不仅涉及英语,而且还涉及法语、德语、西班牙语、意大利语、拉丁语等多种语言。更何况其中夹杂方言、古语以及俚语。从修辞而言,其所擅长的双关,不仅在英语之中产生微妙而细腻的反应,在其他语言中也能产生,至于反讽、悖论等等,则数不胜数。其他如音韵、节奏、选词,等等,不仅驾轻就熟、游刃有余,而且有即兴、急智以及别出心裁。其难翻的理由其实举不胜举,这里不赘。我对奥登,只是勉力为之,因为翻译不仅涉及对英文的理解,文化的理解,也涉及对中文的理解。《学术涂鸦》附有英文原文,就是给英文程度较好的人以更原本的享受。

    新京报:在英文转化为中文的过程中,你如何对待那些不同语种中独具特色的部分?

    桑克:不同语种来到中文之中,都已简化成中文。这是遗憾。其实最好的办法是直接阅读原文,由衷体会你仅仅是一个人,而不是限制为某种语言之下的人。在选词、节奏、语调、分行等处,我竭力贴近原文。翻译上,我是硬译派,但当能力不逮之时,我只有圆融与妥协。我不仅感觉到我的英文能力的限制,也强烈感觉到中文能力的限制。如果说我与前辈以及同辈的译者有何不同的话,比较明显的是我对诗体的理解,对奥登的诗歌的理解。在此之前,我译过奥登的其他诗篇,的确太难,我经常说:“我从没见过这么难的英语”。我有句话,请别忘记对读者说,我这仅仅是一块砖,希望引来更多的玉。 (记者张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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