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胡同岁月的延伸

乡村胡同岁月的延伸(跋)

刘业军

读了天鹏兄《远行的乡村胡同》散文作品集的清样,立即勾起了我对那个久远年代的记忆。我从他的文字中,寻觅着乡村胡同的岁月,虽然铭刻在脑海中的胡同早已随风而去,但是心中的胡同却永远地占据着心灵的一个位置。无疑,天鹏兄的《远行的乡村胡同》,是对乡村老胡同的一种复原,也是对乡村老胡同岁月的一种延伸。

我与天鹏兄在上世纪70年代中期就相识,因为我的父亲在他们那个公社工作,我跟着父亲在那里生活,便有幸认识了天鹏兄,并一直成为要好的朋友。记得那个时候他开始在省级报刊发表作品,成为当地较有影响的作者。后来,他又进入长篇小说创作,近十几年创作了几百万字的长篇。他以井喷式的速度,几乎每年都有作品面世。在我们汶阳这片大地上,他影响了一大批文学爱好者。我看到前不久他的评论集《为歌者而歌》中,对汶阳几十名文学爱好者的作品进行了简评,汶阳大地上许多新生代的文学爱好者,其实也是他的追随者。在经历了人生的砺炼后,他的生活底子越来越厚实,文学品格逐渐养成,其作品也日渐成熟。他以消失的乡村胡同为载体,还原多年前发生的一些轶闻趣事,实际上是一种心灵的苏醒。他用文字让一条条形状各异的乡村胡同回复了“原貌”,让一个个走过乡村胡同的人物鲜活起来,让一桩桩喜悦的亦或是悲凄的故事生动起来,这得益于他的丰富阅历,得益于他对文学的理解。

选择乡村胡同这一文学命题,是缘于天鹏兄对故乡的一份眷恋,对于故乡热土的一份热爱,也是对文学的一份痴迷和敬仰。他移居南国深圳多年,仍不忘家乡那一草一木。他打开尘封的记忆,把根植于脑髓的故事呈现给读者,让读者从中受到教益,这不仅仅是一部作品的形成,而且也是他对家乡的一种精神寄托,一缕缱绻情丝。在一条条延伸的胡同岁月里,我们也看到了他与家乡胡同的千丝万缕,他把自己融入了胡同的岁月,他用自己的切身经历见证了家乡胡同的沧桑与变迁。

《远行的乡村胡同》是展现了古老村落的一个侧面。我也比较熟悉天鹏兄走出的地方,那是一个有着2000口人的村落泊庄,在这个古老的村落里,有着十几条街道,上百条大小胡同。因为村落的古老,而出现了一些值得回忆的人物和故事,也不是什么离奇的事情。我从他的作品中看到,从泊庄村胡同里,走出了共和国的将军,空军少将刘善本驾机起义的故事闻名国内外,老少皆知;走出了留英工学博士,我国第一个女地质学家,被称为“海的女儿”的刘恩兰;走出了原大众中日报社总编辑刘建这样的才俊和几十名高中级干部;走出了恢复高考后的“状元”和十几位工学农学医学文学博士,这些人物都在天鹏兄的笔下纷纷登场与世人见面。这一足以看出,泊庄村文化底蕴深厚,人文精英荟萃。当然,这些出类拔萃的人物毕竟是凤毛麟角,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是芸芸众生,多数人穿梭于这些乡村胡同,数十代在这片土地上生存繁衍。在上世纪风雨飘摇的岁月里,许多小人物的命运被天鹏兄以凝练的笔端,活灵活现地描绘出来。父辈们在艰难的胡同和岁月里行走,含辛茹苦日夜操劳。儿童们在胡同里玩耍,天真无邪,少年不知愁滋味。青年们在胡同里徘徊,寻求更加宽敞的人生之路。也有些人,因为时代的原因,胡同里充满着悲哀和辛酸。我想,这不是主流,也不是作者的初衷。他是想让这些有血有肉的人物和故事,赋予乡村胡同以丰富的内涵,让这些已经看不见的乡村胡同“活”起来。精神的复苏远比胡同和存在的意义要大。穿过历史的云烟,开启封存的胡同记忆,可以给人们以回味,以惊醒,以反思。失去的是残垣断壁的胡同,升华的是人们的灵魂。这正是胡同延伸的意义所在,也是作者的写作初衷。

《远行的乡村胡同》是一部不可多得的传统文化教育的乡土教材,正如一位叫秦京柱的作者说的那样:“《远行的乡村胡同》是一部弘扬汶阳流域乡村胡同人文文化的艺术瑰宝,她散发出的光芒和力量,恰如享誉世界的蓝宝石一样,有一种独特艺术魅力,也彰显出别致的悠久地域文化。作为一笔珍贵的精神文化财富传给后人。也许,当下他们感觉不到这部作品的厚重,但若干年后,他们回过头来再读这些故事时,一定会如同现在的我们读到她一样,会被这部独特的汶阳文化遗产所深深打动。”

读《远行的乡村胡同》,还有一个感想,就是看上去是作者在追逐消失的乡村胡同和流逝的人生岁月,实际上他是在挖掘传统的民俗文化,使得这些没有文字记载的祖宗遗风得以传世,让子孙后代们从这些文字中感受到民俗文化的厚重,人生岁月的艰辛。对汶阳的作者们而言,也许更能激发他们深入地去探索,去挖掘,去传承深邃厚重的汶阳文化。而对后辈们来说,这部作品会激励他们不忘初衷,砥砺前行,不负重托,不辱使命,为社会的进步与文明,竭尽全力,倾其所能。

在《远行的乡村胡同》成书之际,以我对天鹏兄的了解和对这部作品集的理解,由衷地发了一些感慨,也许不全面或者是有以偏概全之嫌,但是我是发自内心的,并无一点矫揉造作。如读者不嫌,是本人所幸。万望方家指点。幸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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