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
二十几年前,多年无子的夏北在小妹妹出嫁的婚礼后,起了领养一个孩子的念头。正当这时,一个远房亲戚带着超生的男孩找到了夏北夫妇。他们希望把这孩子过继给夏北,帮孩子落户口。夏北渴望成为母亲,她感觉这是上天赐予她的礼物。阮震天和妻子心灵相通,简单的眼神交流之后,他们决定留下这个男孩。
《浩·惜》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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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阮震天和妻子给这个孩子起名叫阮昊。这是他们早就想好的名字。
阮昊比同龄的婴儿都要大,婆婆一直说夏北不会养孩子,孩子长这么大不是什么好事。夏北被说的多少有些心虚,但也没怎么理会婆婆的冷言冷语。可是最近阮昊得了个怪毛病,可是吓坏了夏北。
这婴儿最近一接近下午七点左右,就开始抓狂的哭闹。夏北抱起来哄他,孩子就胡乱的抓夏北的头发,样子失控。夏北看着孩子的眼睛,不像一个婴儿该有的眼神,跟平常大不相同,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接连几天都是这样,阮震天和夏北有些慌了。
这天阮震天夫妇抱着阮昊和阮母一起看电视。电视里新闻联播的音乐一响,阮昊又开始哭闹,哭声越来越大,夏北有点控制不住孩子,阮震天急忙把阮昊接过来,放在怀里摇,嘴里念着:“昊儿不哭,昊儿不哭!”
坐在旁边的婆婆一脸冷漠,被这孩子吵烦了,大声呵斥:“都是哪来的脏东西,看个电视都不让人清净!”
夏北强压着怒火:“妈!你别吓着孩子!”
“谁家的野孩子?还当个宝似的养着,吓死了活该!”
夏北这下坐不住了:“谁家的孩子?我家的孩子!您要是看不惯我的孩子,我搬出去!也省的我的昊儿看见这么一副心肠,吓的每天哭闹!”
“你说什么?你自己生不出孩子怨谁?还真把自己当圣人了,你养吧!养大了也是个白眼狼!”说完了,白了一眼夏北。
夏北气的打起了哆嗦:“我生不出孩子就是你克的!谁不知道你年轻时那些破事儿!你怎么嫁到阮家来的你自己清楚,还真把自己当明媒正娶的正房太太了。我夏北有了孩子也不认你当奶奶!”
婆婆这下可被呛到了,恼羞成怒,转过身来要骂夏北。阮震天紧往回拉妻子。走到阮母跟前劝他消气。这时候阮震天的父亲听到吵闹声来了客厅,见妻子还是不依不饶,训斥道:“行了,别闹了!怎么回事!”
大人们都被震的不敢出声了,小阮昊却在阮震天怀里哭的越来越厉害。
“震天,这孩子怎么哭成这个样子,去医院了吗?”
“去了,医生也看不出什么,这孩子一到七点就哭闹,过几分钟又好了,怪的很,我和夏北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然找个阴阳先生看看吧,总要想想办法啊!”
阮震天连忙答应,抱着阮昊,拉着妻子想走。
“往哪走?”婆婆这会不让了:“骂完了人,拍拍屁股就想走人!夏北,你给我说清楚!”
“行了!” 阮父显然是见惯了这种吵闹:“不怕外人听到了丢人吗?还没闹够?”
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回到自己房里,阮昊已经不哭闹了。夏北接过孩子,哄他睡觉,不理阮震天。阮震天先开口:“你别理她了,她在家里也不容易,我们哥仨都不是她亲生的,现在她自己的亲闺女嫁人走了,她心里不舒服,你就别跟她计较了!”
“我没理她,我是在想刚才爸说的。找个阴阳先生给昊儿看看。”
“行,我明天就去找!”
第二天,阮震天果然请了个大仙到家里来。大仙走进宅子,疑神疑鬼的左看右看,踱来踱去。不一会儿,大仙在后院的沙果树下站定:“我看到了,快摆张桌子在这,我要一碗水,一根筷子,快把孩子也抱来!”
阮震天赶快照做,夏北这时也抱着孩子从房里走到后院的沙果树下。大仙拿起准备好的筷子,在空中舞弄着,嘴里念着咒语。阮母在一旁斜眼看了一会儿,见夏北出来了,白了一眼夏北,回屋了。那大仙不知道舞弄了多久,忽然间把那筷子往那碗水里一立,松手,筷子没倒。夏北看着一惊,此时怀里的阮昊开始大哭。夏北立刻慌乱了起来,眼神寻着阮震天。阮震天把手指放在嘴前,示意夏北不要慌乱,自己知道发生了什么。夏北心里有了底,一边看着大仙开始疯癫的跳来跳去,一边摇怀里哭闹的阮昊。
过了一会,那大仙忽然定住,手指着碗里的筷子,筷子一下子倒了,然后大仙大喊一声:“去!”
阮震天见仪式结束了,一个健步就跨到夏北身边,手揽过夏北的肩膀,安抚她和阮昊。夏北看了一眼阮震天,阮震天才回头跟大仙说:“师傅辛苦了,这就结束了吗?”
“不是什么大事,我看了,是有些不干净的东西,我已经驱走了,接下来半月,按我说的,每日在孩子睡觉的枕头旁放一把菜刀,刀刃朝外。过了这半月就一点事都没有了!”
阮震天连声答应,从上衣兜里掏出一个红包塞给了大仙,然后送他离开。
按照大仙说的,那晚,夏北准备了一把菜刀,刀刃朝外放在了阮昊的枕头旁。她怕阮昊翻身碰到菜刀被划伤,就一手扶着阮昊的头,看着阮昊睡觉。深夜,阮震天醒来,看到夏北还扶着昊儿的头不睡,心疼的不行。赶快换到夏北这边,接替夏北。嘴里直念叨:“你这磨人的小东西呦,可苦了你妈啦!”就这样,半个月,夫妻俩轮着班的护着昊儿入睡。慢慢的,阮昊这黄昏哭闹的毛病也还真的没了。
阮昊这一不哭闹,夫妻俩美满的小日子就又回来了。
这日,帮阮父调理身体的老中医来给阮父把脉复查。这老中医是夏北父亲的老朋友,也是夏北介绍给公公的。公公服了几副中医的药,精神好了许多。老中医出门的时候见到了夏北在前院晾衣服。随口叫到:“北北。”
夏北回头一看,赶快招呼道:“王叔,来给我公公把脉吗?他最近怎么样?”
“好的很!本也没什么大毛病,稍作调理就好了。” 老中医紧接着又说:“我给你和震天的中药,你俩按时服呢吗?都没什么毛病,调理调理身体总会有的!”
夏北有点害羞,连回道:“服呢,服呢。”
“来,我给你把把脉吧,来都来了!”
“那王叔屋里坐吧。”说完引着老中医进了里屋。
进了屋坐在沙发上,老中医从包里拿出一个垫枕放在夏北手腕下,几根手指落在了夏北的脉上。过了一会儿,老中医眼皮一抬,看着夏北,嘴角一扬,漏出惊喜的一笑。夏北看着老中医,好像瞬间明白了什么:“真的吗?”
“你个小丫头,怎么这么不灵光,都好几个月了!”
夏北听了,眼睛一亮,冲着外屋大喊:“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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