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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汉子见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口中忙道:“几位大侠饶命,小人就是一个跑 腿的,刚才的故事……故事”
“故事是编的?”鬼丫头冷冷地问。
“故事是真故事,只是故事……是……别人的,小人为了活命才故意说成自己的。”中年汉子惶恐地道。
“尘舟道长,先前他们如何绑的你,现在你就如何绑他。将他绑好后咱们再听故事。”猫九说罢把一捆绳递给了尘舟道长。
“这……这……贫道之前不曾绑过人,所以贫道不会绑。”
“活该你被绑呢!行走江湖,你若没能耐绑别人,那你只能被别人绑了。”鬼丫头说罢就拿起绳将中年汉子五花大绑了起来。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鬼丫头说话时肩头出现了一条红绿相间的小蛇。
中年汉子战战兢兢地道:“其实被绑了一家老小的是马飞飞。马飞飞以前是这十里八村百姓望而生畏的马匪头头,年少成名,占山为王。不仅手下收留了百十来号弟兄,也在甘州城里买了地娶了妻生了子。这些年时有金盆洗手退出江湖的意愿。谁曾想在这当口,有人竟对他下手了。”
“那昨晚夜袭我们时,马飞飞去了吗?”猫九问道。
“去了。不然我们兄弟昨夜就被几位大侠收拾了。”
“这话算你说对了,这么看来这个马飞飞还有两把刷子?”鬼丫头道。
“那他为何没与你们一起回来?”猫九追问。
“他回去复命了,不然一家老小性命不保。”中年汉子道。
“那你们回来做什么?割了道长的头?还是等我俩?”猫九继续问道。
“小人没有想到两位大侠能寻到这里,我们回来是打算明早去寻“星罗令”的。马飞飞说了,不用三个都抓住,到时候去换人时就说:抓住了一个,剩下的两个烧死了。”中年汉子缓缓地道。
“没想到我才出江湖,就差点在别人的说法中烧死了,哈哈,有趣,有趣。看来我得让你尝尝被冻死。”鬼丫头边说边靠近了中年汉子。
中年汉子立即感觉自己掉入了冰窖中,冻的呼吸仿佛都要停止。那条红绿相间的小蛇在不停地靠近自己,不停地吐着红红的信子。
“鬼丫头,别乱来,他现在还不能死,他还有用。”猫九制止道。
“哼!我不管。”鬼丫头虽然嘴上那么说,却悄悄地收回了锦叶玄。
“两位可否听贫道一言?”尘舟道长插话道。
“闭嘴!”
“道长请讲。”
“依贫道之见,不妨先留这汉子一命,且让他明日带我等去会会这个马飞飞,看到底是谁想要咱们的命,可好?”
“道长言之有理,就依道长。”猫九道。
“那好吧,先让你多活一日,哼!”鬼丫头不客气地道。
六月十九,午时。
你若问甘州城里哪家酒楼的酒最香,那一定是连神仙都流连忘返的醉仙楼。
此时猫九,正坐在醉仙楼内的一张八仙桌旁。而鬼丫头正坐在醉仙楼高处的窗户上,一袭早上新买的绿裙在空中随风荡来荡去。
中年汉子被五花大绑地扔在猫九旁边的地上。
醉仙楼的掌柜看见被五花大绑的中年汉子时,脸色立马变了。当他看到猫九拿出星罗令牌时,整个人吓得说不出一句话来。过了好半天才勉强说出一句:“客官稍等,我去请马老板。”
一身锦衣玉服的马飞飞出现时,猫九吃惊不小。若不是事先了解,你绝对不会将这样慈眉善目的一个人与马匪联系起来。他简直就像是一个天天吃斋念佛的大善人。
马大善人一见猫九便跪在了地上,瞌了三个响头。
“不知大侠如何称呼?”马飞飞满脸堆笑地问道。
“贱命一条,无名无姓。”猫九道。
“大侠见谅,小人此举实属被逼无奈。”马飞飞竟哽咽着道。
“好一个实属无奈,难道在你心中只认为自己家人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吗?”猫九厉声问道。
“大侠息怒,小人不是这个意思。还望大侠能帮小人救回家人,小人定当重谢。”马飞飞试探地道。
“怎么谢?你有什么好宝贝吗?”鬼丫头竟自楼上飘了下来,还未落地开口便问道。
“姑娘是何人?”马飞飞问道。
“本姑娘江湖人称‘神出鬼没教人头疼无敌小丫头’。”鬼丫头得意地道。
“噢!难怪……”马飞飞欲言又止道。
“你知道我?”鬼丫头兴奋地问道。
“没……没听过,但这名字取得不错。”马飞飞赶忙道。
“真的吗?就凭你这句话,你的家人我救定了。”鬼丫头肯定地道。
“你可知何人绑你家人?”猫九插话问道。
“不知,那人绑我家人后只留了一封信与星罗令牌,那信上便是让我去夜袭几位,得手后用几位人头去换我家人。”马飞飞小心地道。
“既然如此,那马老板打算如何让我帮你?”猫九问道。
“小人想假装抓住了几位,然后用星罗令联络贼人,到时候小人与两位大侠合力救出家人,并将贼人一举拿下,到时也可知是何人欲置几位于死地。”马飞飞诚恳地道。
“这个法子倒也可行,那事不宜迟咱们马上出发。”猫九说罢便向鬼丫头使了个眼色。
“那个,我们俩人去便可,你让人好好招待一下那个呆子。”鬼丫头指着尘舟道长向马飞飞道。
“姑娘请放心,小人一定安排人手好好照顾这位道长。”马飞飞笑着道。
猫九被马飞飞拿绳捆绑时,有一股强劲真气流动于各穴位处,不过这一切并无第二个人知晓。
马飞飞手持星罗令,按信封内的地图引导,带领两人进入一地下石门中。门后是长满苔藓的石廊,浓浓的潮湿味道弥漫在空间里。
忽然,猫九深吸一口气后脸色突变。
“空气中原本有浓浓的血腥味,只是被潮湿味道遮住了,只怕你的家人……”猫九凝重地道。
“什么?不可能!”马飞飞狂喝道。
马飞飞脚下如飞,汗如雨下。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
路的尽头有铁笼,笼内刀光闪闪,刀光下堆满了尸体。血腥味爬出铁笼在空气中挣扎。
“爹!救我!”一个惶恐稚嫩的声音道。
屠刀已举起,鲜花将枯萎。
突然,一个黑影箭一般冲出。屠刀已落下,鲜花沾满露珠,屠夫已断了气。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是你说,这一切都是个局,只要将他们引来即可。你说不会伤我家人!你……”马飞飞突然一口鲜血喷出,话只说了一半。
“爹!爹!你怎么了?”
“轼儿,爹没事!”马飞飞勉强站起来道。
“此地不宜久留,快走!”猫九说罢拉起鬼丫头转身便走。
“两位大恩,马某来世再报,请救小儿一命,千错万错都是我鬼迷心窍。”
“出去再说,快走。”猫九说罢便听见了石壁后有铁链松动之音。
“我已出不去了,此石廊为九龙断魂廊,四壁均由巨石砌成,每隔九步有一千斤坠,坠坠相应,一但落下,便无生还可能,此时第一坠马上落下,二位快带小儿走。”马飞飞说罢一把推开了猫九与鬼丫头。
轰隆隆后“刷”的一声,一千斤坠眼见砸向猫九与鬼丫头,忽地两人被人一推便到了九步外。“闷”一声自后传来,猫九回头一看,千斤坠下马飞飞已无呼吸。千斤坠仍在深入他的肌骨、血肉。等第一坠落下时,便会触发第二坠的机关。
猫九眼见第二坠正欲砸下,情形万分危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