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要说我不爱说话,我可是个有思想的人,而且思想深度还不浅!
阿Q!真个是阿Q!懒猫都鄙视我。
我刚刚发现我会这样自我调侃,自我梳理,自我舒放,但是,我也发现了,我已到了懒癌晚期。
是谁让我发现了自己致命的病症呢?是!嗯,就是!当懒洋洋的我偶遇了,我递上我的检查报告《香椿香》和《我不是真正的吃货》,编辑们开始给我分析病症,而且《美食》的编辑和《健康养生》的编辑给了我生命的鼓舞,我也一下子意识到我已经患了懒癌!
我开始像常规的病人一样思前想后,想想过去我走过的路,想想我将来的路,我的小心脏一下子激动起来。我不是恐惧常规的死亡,我是害怕我对世界挚爱的灵魂在自我密闭的箱子里窒息而死。
能不能自己捅个窟窿透透气?毕竟,宇宙很大,地球还是个迷,人类的真正起源还是个未知,何必对什么较真钻牛角尖,以致退到角落里自怨自艾,懒惰成癌。
我翻开手机,找到那些还没有删掉的app。我惊讶地发现,我的癌已到了晚期!我的心都颤抖了,我有两年半没接触我的思想了,我把自己放到了一边,都彻底长霉了!也许就是这些“霉”让我恶性循环,到最后几乎忘掉了自己的地步。
我打开那些app,那时的那个我,确实不能不说是个健康的人,起码可以说是个勤快的人。但是,我不喜欢嘈杂,不喜欢做作,不喜欢穿华丽外衣……就是因为我这些老掉牙的“不喜欢”的小姐脾气,我一下子懒惰下来,不再登录。
现今翻翻,那些个我勤劳耕耘过的地方,已经发生天翻地覆地变化,变得很美。我也彻底发现了,谁也不是谁的谁,你的负气,并不影响宇宙的运转,更不能阻止地球的自转。
整整两年半啊,如果我不懒,我可能已经成了大神!原谅我这么飘,只有我现在的心飘起来,我才能把癌变的我拽起来,提着我升到灵魂的虚空,彻底用清灵的宇宙元气治愈我自己。
两年半前的那个时期,我勤奋了一段时间,也算个文学的“修行人”。我再次翻翻原来的自己,还有那么多的朋友时不时地呼唤我。但是,我就决绝地离开了那个时空,堕落进微尘,懒惰成癌。
两年半,以癌细胞扩散的速度,我足以到晚期,也算咎由自取。大好时光,就这样负了,时间的维度已经不知变换了多少回,我已经未老先衰。
既然已经发现病症,那就配合治疗好。
端午放假了。昨晚我想了很多,入梦即见屈原,他吟唱着他的《离骚》,他的《九歌》,他的《天问》,他的《九章》,他的……
而后,屈原把尘世一切抛下,投进汨罗江水,徐徐往江底沉。那危冠深衣在水里飘荡着,仿佛是享受,又仿佛是挣扎,但再也不能让他的身体漂起;那腰佩的长剑,在水里上下波动着,仿佛杀将着,又仿佛在痛彻地呐喊,但再也不能随他意舞动;那为国为民呐喊的口,大幅度吞吐着水流,仿佛又要吟诵,又仿佛在大骂,但再也不能出肺腑之声!
忽然,成千上万的鱼虾水怪游来,有托着他帽子的,有拽着他衣服的,有叼着他长剑的,有顶着他身体的……他的身体在某个时间停止了纵向的下沉,然后横向地游啊游啊,不知游了多久,不知经过多少湍流夹缝,他到了大海。而后他的身体沉啊沉啊,沉到了一座宫殿里,一个闪着淡蓝色幽光的大平台上。幽光湮没了他,他的那把剑突然自己飞起,在他身体的上空舞了一阵潇洒而凌厉的剑花,突然竖起,剑尖朝下直逼向他的胸膛,刺入他的心脏!刺穿他的身体!
幽光聚集起来,从他后背的剑缝里钻进去,最后从前胸剑缝里托出一个闪着白光的似雾状又似云状的奇怪的东西。
鱼虾水怪都肃立在他周围,用各自独特的方式向那奇物发放投射着各自的元气。
那奇物最后仿佛猛地一吸,它周围的所有的鱼虾水怪,还有屈原的身体,都统统摄入它之中。它立时光芒万仗,迅速冲向大海上空,卷起“千堆雪”!
那奇物从大海上冲出,拉长,拉出了细细的长颈,长颈又越往上越粗,最后开出了伞状花,同时长颈也从底部迅速收起,一下就变为虚无,隐进苍穹!散入宇宙!
宇宙的星河,记载着这发生的一切。写成了晕染而闪着晶亮的诗歌。偶尔,配几点陨石的节奏震动;偶尔,弹几声流星的火热。
于是,后来的世世代代里,春天有梨花的雨,夏季有精进的雷,秋季有收获的风,冬季有洁白的雪……每每这些发生,总在高穹深处有声传延: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吾不能变心以从俗兮,故将愁苦而终穷......余将董道而不豫兮,固将重昏而终身 ……
这些声音缥缈,又宏大又渺小,时而气息哈成朝霞晚辉,时而吐成彩虹日晕,时而喷射成极光,时而幻化成海市蜃楼
总归是那样的迷幻那样的虚无!可大地上的谷物瓜果越来越丰盛,当它们成熟时,深夜的田野里都有缥缈的吟唱,吟唱最后又附着露珠渗透进田野。啊,那清晨茫茫的地气,就是那吟唱的发酵!
所有水域里都喜欢了明净,在太阳的布阵里环流,那风就是对时光最深情的追溯。
多少年多少世多少梦,多了恣肆,多了激荡!
恍恍惚惚、混混沌沌中,一束及其银白的光束从琼宇中穿射下来,击向我的大脑……
我醒了,发现懒癌在扩散,清晨七点的光把我的屋子刷的很亮很亮,清风已经为我在疗伤。
后天就是端午节,粽子大江南北人们早就吃,香甜可口;龙舟可能只有汨罗江上划吧,激进兴奋。我又望向汨罗江,带着我北方人的热情和质朴,想看看龙舟的船头,是否有屈子扶剑飘衣的影子——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放过我,别嘲笑,我是懒癌晚期,需要时间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