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中篇灵异小说
作者：老农
前言
种瓜得瓜，种豆得事，是亘古不变的自然定律。处世待人，也是这样，与人方便，与己方便；辱人都人恒辱之；害人终害己，好人得好报。小说经过一些灵异小故事，显示因果关系的主题，意在警人也是自勉。
斗牛（一）
清朝乾隆年间。湘西南边陲小镇普平司。镇里住着一对纯朴善良的两兄弟，哥哥叫曾慈，20岁；弟弟叫曾善，18岁。
曾家两兄弟的父母前两年双双驾鹤西去。父母没有给两兄弟留下大量的田产、宽大的房屋，唯一留给孩子们的宝贝就是一棵善良的心。父母仙逝后，两兄弟相持相扶，兄爱弟悌，耕种着几亩薄田。
曾慈会做木工活，还会做泥工，平时打点工，补充收入。曾善读一点诗书，过着耕读生活。这样的日子虽然过的清贫节俭，两兄弟却是安贫乐道，自满自足。
镇里人认为这样的耕读人家，是踏踏实实过日子的正经人家。不少人都愿意把女儿嫁给曾家两兄弟，经常有媒婆上门为兄弟俩提亲，只是姻缘未到，总没谈的成。
普平司有个传统习俗：无论男女老幼都最爱看牛斗角，这个习惯沿续了很久，不知有几百年了。到了农闲季节，特别是秋收后，人闲牛也闲，又是牛膘正肥的季节，此时牛的野性勃发，最是好斗，也就是人们看斗牛的最佳时候。
世上会赚钱的人多，赚钱的主意更多，千奇百怪无处不到，无所不有。人们看牛斗角，本来只是图个玩儿。却也有些头脑灵活、会赚钱的人，以牛斗角赌搏赚钱，因此就出现了专门用于斗牛赌钱的行业，成为好赌之徒的游戏。“斗牛”“训牛师”“斗角场”也就在这个行业里应运而生。
但是，大多数的人还是喜欢在野外里看牛斗角，这是雅俗共赏的大众游戏。一是田野旷广，斗牛不拘囿于狭窄的场地，真所谓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能充分发挥出大型动物天生的野性。二是观众的视野开阔，眼随身动，跟着斗牛游走，尽情欣赏斗牛的雄姿和技巧，感受那激烈的场面，大饱眼福。三是看斗牛的人多，气氛足够剌激。还有最重要的是不要花钱，不用心痛花钱买戏看，不必为了几个钱而分心劳神，心无顾忧尽情看斗角就是。除此之外，还有一点是斗角场没有的，那就是不设赌，无论黄牛、水牛，都可任其随意相斗，不带任何目的，只为搏得众人一乐，老少咸欢，男女皆笑。
斗牛好看，但要是斗死牛了，对牛的主人来说就是一大损失。俗话说“看别人的牛斗角好玩，看自己的牛斗角心伤。”就是这个意思，因为牛斗角很凶残，也很危险，斗死牛的事经常发生。牛是农家的大牲畜，对于一般的农家来说那是一笔不小的财产，相当小半家当，所以斗牛是有钱人的游戏，小户人家是断不会让自家的牛去斗角的。玩得起斗牛游戏的，一般都是大户人家，死一头牛伤不着家财元气，死了也就死了，就当是宰牛卖肉。
牛斗角的游戏最剌激人的是看体大力沉的水牛斗角。斗牛场里专门用作赌钱斗角的牛都是雄性水牛，够资格参加斗角赌钱的牛都是千里挑一的骠悍的成年公牛，不但要体形高大威猛，膘壮力大，而且牛角要生得好，呈倒八字型，要形似楠竹笋，根粗顶尖，壮实锐利而又有韧性。专用于斗角赌钱的牛，要经过训斗师对牛的百般训练，使其具有特别的斗枝。斗牛的牛角经过人工削刮，尖锐如剌刀，可以轻易地挑穿老虎的肚皮，所以老虎见到这样的斗牛都会绕着走。
每年秋收后，禾蔸长出的再生禾苗是牛的好食料，小镇四周广阔的田野里，是牛的天然牧场，也就成了牛斗角的娱乐场。这年秋天，常苑门前的田野因为牛斗角又热闹起来，黄牛斗，水牛斗，每隔一两天就来一次，差不多就没有间断过。人们不断地笑着、闹着，叫好声、吆喝声在田野的上空传得很远很远。
秋收之后，空旷的田野里没有了任何庄稼，没有了春夏的绿被，初秋的金海，只有一片灰褐色的干田泥，以及禾蔸上的再生苗点缀出的一些绿色，各家的牛自由自在地星散在广阔的田野里啃食禾蔸。牛犊吃再生嫩苗，老牛连再生苗带老禾蔸一起啃，母牛不时舔舐牛犊，展现出自然界母性的慈爱。膘肥体壮的公牛精力过剩，有时找母牛调情，有时故意找同性试力，吵闹撕打着玩，玩到兴起，便是激烈的拚斗，牛斗角的黄金季节又到了。
中元节过后的第二天，普平镇外北面王家庄院大门前的田野，上千人围着两头大水牛叫着、评论着，个个脸上露着兴奋，两头大水牛红着眼睛，高度紧张地对峙着，随时就会暴发惊天动地的战斗，引来了周围几个村的人围观。
被围观的两头大水牛牛眼圆瞪，四肢蹦紧，力灌牛头，一副蓄势待发的态势，时刻准备着攻出第一角。谁都想如何以最好的招式，发挥出最大的力量，一招至胜或在第一招取得绝对优势。另一方面又高度警惕地盯着对方，防止对方的突然袭击。
两头斗牛中，一头体型超大，长一丈，高七尺，体重九百公斤，膘肥体壮，人们称为水牛王。十大九不虚，说的就是这种超重量级。这头牛是大财王家仁家的，和曾慈熟悉的很。每年春耕，曾慈都要去给王家打工，作犁田耙田的活儿。曾慈使牛把牛当人一样看，总是要让牛吃的饱饱的才干活，从不打牛，犁耙之后，又细心地照料牛吃好，休息好。时间长了，人和牛不但非常熟悉，还好象能够沟通，曾慈说的话，水牛王听得懂，水牛王的动作，曾慈也看得明白。
另一头嗷嗷待斗的水牛是镇外两里月亮湾财主陈家的，长八尺五寸，高陆尺五寸。这头牛体型虽然小了水牛王一圈，但两只牛角比水牛王生的好，长有专门用作斗角的斗牛那样的角，弯刀样的倒八字型牛角象两把利刀；肌肉紧蹦，结实的象生铁，前半截背阔胸宽，力气特别大，是天生的斗牛，人们形容这种技能型斗牛“秤砣虽小压千斤”，人们把这头牛叫作大将军。
大将军有丰富的斗角经验，几年来参加斗角上百次，只要不是碰到斗牛场里经过专门训练的斗牛，还从没有出现过败绩。就是偶尔与斗场的斗牛相争，也是胜多败少。这次与水牛王相遇，象是真把式碰上了蛮力士，必定是一场龙争虎斗，轰轰烈烈，围观的人们兴奋地期待着即将出现的振撼人心的画面。
够剌激的消息总是传的特别快，水牛王与大将军狭路相逢的消息立即传到斗角场。听说是这两头名闻遐尔的大水牛在广阔的田野里斗角，想想都感到很剌激，比较起来，斗角场里的赌斗游戏反而显得枯草无味了。斗牛场的人知道了，都放弃了斗牛场里的赌搏，一哄而出，飞快赶向常苑大门前的田野里，连斗牛场的老板也关了门，赶到田野去看剌激。
水牛王和大将军被人们里三层外三层围的水泄不通，在有经验的几个训牛师的剌激、诱导下，红眼相峙。一袋烟久的工功夫，两头大水牛完成了侦查敌情，寻找最佳出招机会的战前观察，终于爆发了激烈的战争。
久经斗战的大将军刚开始被水牛王的高大威猛吓的一激凌，心中曾产生过一股怯意。但是，即然已经上了斗场，那就是箭在弦上，就没有后退的可能。大将军深知狭路相逢勇者胜的道理，经过一段时间的相恃和训牛师的挑逗，好斗的原始野性被激发出来，对水牛王的怯意逐暂减少，暴怒与凶狠上升到极限。
大将军凭几年来斗角的经验，对先下手为强深有体会，低着首头憋足劲首先发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水牛王疾冲而去，两只尖锐的刀角狠狠地剌向水牛王。
水牛王自持体形高大，虽然也防备着大将军头上的两把剌刀角，倒也没怎么重视大将军，心想凭着自身这九百多斤体重，压也能把对方压垮。不过，与其以体重压垮对方，水牛王更想以力欺侮大将军，这样才更能显现出“霸”者力量，“王”者风范。水牛王的理想是全力一招把大将军掀翻，然后用头把大将军抵死，让它四脚朝天，再也翻不起身来。
水牛王冷静地看着冲来的大将军，全身之力灌注牛头，抵头迎上来势凶凶的大将军，两棵硕大牛头“砰”的一声碰在一起，发出山崩地裂的响声，围观的人们象是听到了晴天霹雳，震得耳膜颤动，嗡嗡作响。
第个一回合，大将军的剌刀角没发挥出应有的优势，完全是力量的比拚。两个大牛头狠狠地相撞，水牛王头皮破裂，渗出丝丝血迹。体型小了一圈的大将军力量稍逊，被水牛王这势大力沉的一撞，眼冒金星，头破血流。大将军疼痛难忍，眼中流露出痛苦，自思对方太强，不是同一个级别的，凭力取胜几乎没有可能；只有以巧取胜，才能挽回败局。大将军心至脚动，当即立断就退后一步，然后掉头伪装败逃，走向旁边。
水牛王在这一碰中，头皮受创，受伤也不轻，同样觉得疼痛难忍，只是见到大将军败逃示弱，那种胜利的喜悦感掩盖了疼痛感。便得意地向着大将军牛屁股“哞！哞！”地嘶吼：“你这家伙有种就别逃”。岂料水牛王吼声还未停，大将军忽然掉转牛头，猛地向着水牛王左侧面横冲而来。大将军将牛头低着，尖锐的牛角向上，对着水牛王肚皮挑去。这一招把大将军敏捷的身法，剌刀角的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水牛王这一下要是被大将军尖刀似的牛角挑中，说不定就是开膛破肚，肠子肚子都会流出来，水牛王那小山一般的超级牛体，超级大力都白白大了。
突然出现的险情把水牛王吓的半死，好在水牛王也不是中看不中用的笨货，面对十分危险，急中生智，就势把萝大的牛头向侧一摆，后脚向右侧面移动两步，前脚向左侧而踏出一步，恰好摆成了正面迎敌的姿式，低头奋力向前一挡。正好挡住冲来的大将军之头，两个牛头、四只牛角“啪”的一声又激烈地碰撞在一起。
斗牛（二）
水牛王体大力雄，稳如铁塔；大将军到底是体型次了，虽然肌肉发达，力气还是稍有不如，被水牛王这灌注全力的一撞，在将军本已被震的皮破血流的牛头雪上加霜，剧痛剌心，眼冒金星。
如果再来一下，可能就是皮裂骨碎，脑浆处溢，命绝当场。大将军心慌肉痛，在不想丧命的思想支配下，选择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大将军掉转头，忍着痛四蹄飞腾，拚命逃窜。
水牛王避免了开膛之灾，却是疼痛难忍，狂吼着减少痛感。痛定之后，又庆幸保住了肚皮的安全，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感慨自己幸好急中生智，关键时候移形换位，才躲过剌刀角的挖肚之危。水牛王心有余悸，想想都后怕不已，也生出了刻骨的恨意，恨死了心思阴险，鬼计狠辣，手段残忍的大将军。
水牛王越想越气，越想越恼，余悸渐渐退去，恨意越来越浓，怒火越来越旺。有仇不报非君子，刚刚险遭暗算，水牛王决定报仇不隔时。趁你病，要你命！大将军胆破力疲，水牛王红着眼、咬牙切齿地乘胜追击。
水牛王近似疯狂，撒开牛蹄狂追大将军，大将军慌不择路，亡命奔逃，两头大水牛一逃一追，在广旷的田野里撒开蹄子狂奔。
看牛斗角的人们本以斗牛为中心围成一个直径百丈的大圆圈，大将军向着东方亡奔，东方的人们吓的面容失色，纷纷向两边避让。大将军冲出了人们的围观圈，没命地向王家庄院逃奔而去。
大将军逃经王家庄院大门前，有个八岁的孩子常平正在大门口玩耍，那是庄院佣人吴桂姣的儿子。这孩子看见一头大水牛向着自己这个方向狂冲过来，已是吓呆，尖声地哇哇大哭。门前有几个人看到了这个危急万分的情况，急得大喊大叫“常平，快进门去！”，小常平已经吓懵了，只知道哭，哪还知道躲进大门里去。这几个人虽有救人之心，却无救人之力，又害怕被牛撞上，不敢向前，也不敢过来把孩子拉走。眼睁睁地看着大将军向常平狂冲而去，脑子里浮出即将出现的惨不妨睹的血腥场面。
大将军离常平只有15米远了，眼看常平将丧身在大将军的牛蹄之下，人们的心都跳到了喉咙边。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间，恰好曾慈从大门内出来。曾慈是来给王家做木工活的，在院子里锯木料，听到尖叫大呼声，放下锯子就起出来看看。
曾慈刚刚迈出大门就看到了大将军在狂奔，常平惊惶失措、亡魂皆冒的惊人一幕，曾慈也被这惊险一幕吓得霎地冷汗狂冒，疾急冲剌几步，眨眼就到了常平身边，一伸手，电光石火间把孩子扔到身后丈多远，扔进了大门内。然后迎着飞奔而来的斗牛大将军，双腿一岔，分成八字桩，象个门神，阻止大将军向院子里冲去的脚步
曾慈身子略略前扑，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蓄势待发。
果然如曾慈所料，一个呼吸间，大将军已冲到常念身前，想冲开常念，逃进院子，寻求人类的庇护，抵挡水牛王的追杀；然后借助人的智慧和力量来平息与水年王的纷争。曾慈心里明白，院里的人哪能挡得住这红眼睛斗牛的疯狂，更何况小常平还就在大门口里面，大将军这要是冲了进去，悲剧即会发生。曾慈岂能让大将军如愿，下定决心，拚着死伤也要把这头疯牛截下来。
大将军低着头向曾慈冲去，心想这两只角吓也会把曾慈吓退，给它让出一条路来。岂料曾慈并未退开，反而是伸开两只铁手，间不容发地紧紧抓住了斗将军的双角，嘴里大喝一声“嗨！”。曾慈将全身力气暴发！双手一压一扭，代替了水牛王的角色，与大将军斗在一起。曾慈正当血气方刚的年纪，身体非常结实，自小就力气过人，此时情急之下，力气成倍增大，把大将军的牛头压的死死的。
大将军的牛头被曾慈神力压制，象是大山压顶，有千万斤重，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嘴里冒出白沫。大将军在与水牛王的拚斗中已将力气用了八成，只剩下两成力气在逃跑中也耗的差不多了，已经是强弩之末，怎敌的住曾慈这天生神力的生力军。大将军力气用尽却是反抗不了丝毫，挣扎着的牛头被曾慈扭压的不断地低下再低下，直到侧面着地，一只牛眼按在土里，一只牛眼直直地瞪着曾慈。
大将军想不明白，人类中怎么会有这样横蛮又霸气大力士，看清了一截铁塔样的曾慈，大将军发现自己经筋疲力尽，对方的力气却象泉水一样源源不断，便放弃了挣扎，心有不甘地狠狠盯着曾慈，心里在不服气地说：“今天我是斗累了，让你捡了死鱼。等我恢复了，总有一天要斗赢你。不过这样也好，水牛王不会威胁到我的生命了。”大将军的前腿受牛头所累，无力地弯曲跪倒，后脚下泥土在牛蹄的狂刨之下，被刨出两个深坑。
看斗牛的汉子们刚刚看到大将军造成的意外危险，个个心惊胆战，人人亡魂皆冒；转而看到曾慈天神般冲出，强悍地压制住了斗将军，这才如梦初醒。纷纷拿着早就准好的、以防万一的绳索、棍棒围拢过来，把斗将军后腿拌倒，压紧。等陈家人上前将精粗的棕绳穿上牛鼻子，常念才松开手，让陈家人把大将军牵起来带走。
说起来话长，其实就是几十秒钟，大将军造成的险情已经解除。人们松了一口气，可就在这时候，狂追大将军而来的水牛王离人群却也只有十来丈远了。
之前人们只注意了斗将军和陷入险境中的常平，接下来常念与大将军的搏斗比刚才两牛拚斗还精彩，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和心神，把狂奔而来的水牛王反倒忽视了。水年王转眼间就到了众人跟前，要狠狠报复大将军的水牛王，也不管大将军周围都是人，气势凶凶地朝着大将军屁股冲去。这一下可麻烦了，大将军周围那么多人，谁也挨不起水牛王这一下子。
曾慈忽然看到了突然而至的水牛王，看到了水牛王带来的新的危险，急得直抓狂，却又来不及出手制止，情急之中张开嘴巴，冲着水牛王拚命大喝“嗨！”“嗨！”……，这一声声中气十足的“嗨！”似一声声晴空霹雳，直击水牛王耳中，震得水牛王眼冒金星，耳膜颤颤，脑子翁翁作响，立即从痴狂中惊醒过来，向着发出声音的方向张望。当它看到了熟悉的曾慈，便停止了狂冲的动作，仰起牛头吽吽地大声回应着，然后悠悠地向曾慈走过来。
曾慈喜极，疾走两步，一只手抓住水牛王的鼻子，一只手亲呢地抚摸着牛头，水牛王得到常念的爱抚，微眯着眼，耳朵一摇一扇，感到无比的享受。有人赶快上前，把手中的牛绳穿进牛鼻子。
曾慈知道水牛王已经从战斗的疯狂中醒来，如释重负，长长地松了口气。
水牛王和曾慈合作了三年春耕，王家庄院150亩水田每年都是他们耕翻的。水牛王一直得到了曾慈细心的照料，逐渐建立了深厚的感情，甚至双方的思想都能揣摸到。水牛王被曾慈从痴狂中喝醒，跚跚地走到常念身边，低着头轻轻地蹭着曾慈的裤脚，不好意思地表示道歉。
又一场危机已经消泯，大将军、水牛王各自被主人家的人牵走，看斗牛的人们无限感慨地各回各家。看斗年的人们在短短的时间内看到了牛王争霸，人牛争锋，生死一瞬。人人感慨万千，个个心有余悸。
吴桂姣得知了曾慈舍命救常平的事，就拉着常平来给曾慈叩头道谢！桂姣说：“兄弟，你是我儿子常平的再生大恩人，我家穷，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来感谢你，只有将这份恩情牢记在心里，来日方长，以后图报。”
曾慈大不好意思，满脸通红地说：“桂嫂你说什么啊，小孩子没有自保能力，出了危险 谁也不能见死不救啊。更何况我们都在为王家做工，本就是一家人嘛。”
桂嫂点点头：“是啊，我一直就把你当作是自己的亲弟弟一样，要是不嫌我家穷，我就认你做个干弟弟吧。”
曾慈：“好啊，那我就不叫你桂嫂，叫桂姐了。”
桂姣高兴地笑了起来：“有你这么个好弟弟，姐姐我觉得生活实在很多了。”
一对姐弟说了好一会掏心窝子的话，桂嫂才牵着常平走了。
这天晚上，曾慈做了一个梦：梦见地藏王菩萨召见了他，夸奖他舍命救了一个孩子，积下了大功德。这件事将改变他的人生命运。直到醒来，梦中情景依然清晰，象是真的一样，不过毕竟是梦，曾慈也没当真，过后也就忘了。
水牛王和大将军的斗角事件过后，常念在周围乡村一下子就出了名，谁都知道普平镇有个力压大水牯的小伙子。本地人就习惯性地把大力士曾慈比作水牯牛，久而久之，水牯牛就成了曾慈的绰号。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