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里的花

图片来源-Eric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她直起身子提起没过脚腕的长裙转过头来和我讲。

眼角鱼尾上扬,唇纹凸显,中正的鼻梁没能完全修饰“秋满”黝黑的肤色。中分往后扎起的头发永远用方格头巾掩盖着秋满23年的陈旧往事。

秋满左颚骨有颗黄豆大小的黑痣。“这是我家的遗传,至少我妈是这样给我讲的。”秋满浑厚的眼神看出了我的好奇,我也能从她言语里侵染到一丝忧郁和埋怨。

之后的两天我也是从“哈姆”秋满的母亲那里得知,她带着秋满过来的时候秋满才四岁。

所以往后的19年,哈姆带着秋满远离了生活大半辈子的“阿坝州,”远离了冰雪,远离了草原,远离了牦牛和古包村落,来到这个不问人世的大理洱海。

我能从19年的时光缝隙里偷窥到这样一对母女,无依无靠形单影只面对重重挫折处处磨难时的斑斓和裂痕。

但即便是这样,最终也没能使得秋满面对生活的偏离走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秋满大学主攻的美院,你能从她一幅幅行为艺术的创作里读到善良,和弥漫油彩的希望。

哈姆自己经营着一套五房的名宿,我也是通过朋友死活推荐慕名前去。

接待我的是哈姆。

门口种满了我喜欢的神仙草,还有两株曼陀罗,水槽里密密麻麻的铜钱草莫过了门口两座石狮的半条腿。

哈姆领我入客厅就坐。环壁镶满了秋满的作品,书架没有我们传统意义上那么高,只有两层分为六格排满了文人墨客和大话名家的作品。这让我读懂了秋满在文学上的给予。书桌沿上安放了景炳炎的陶艺仿品琉璃碎茱。坐垫是哈姆自己做的手工艺品。我甚是喜欢。

围栏边秋满抱着“先生”梳理毛发,见哈姆招呼回过头来瞅着我。先生是三年前秋满在集市上捡回来的流浪狗,这让陪伴多了一剂良药。

我能想象秋满小时候整天坐在围栏上望着昏沉的暮色.看着洱海捞起月光,撒满星辰;闻黄鸟欢吟,听鲈鱼唱歌;赏杨柳居舍,看飘渠一窝;触一季花色,抚三秋叶脱。

你可能感兴趣的:(古城里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