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8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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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距离进藏已经过去近三年时间了,当时选择徒步搭车的方式进藏,起码在路上那段时间里,我是并不怎么能感觉到快活的。当时我讲过最多的一句略带调侃的话:我想回家。

但凡谁标榜过自己是旅游达人提起318国道,多多少少能说出点名堂来,是向往也好,是怀念也罢,从他们的唾沫星子中都带着高原阳光特有的味道。

318,东起上海黄浦区人民广场西至日喀则市聂拉木县中尼友谊桥,全程5476公里。这条极地公路像是老者硬挺仁厚的臂膀,把半个中国拥入怀中,细细的端详着。每一位行走于这条道路上的人,是在老者慈祥温润的目光下,痛痛快快的洗了一把凉水澡。一千三百年前,李白用一句蜀道难于上青天,把这西行之路镌刻的焕然洒脱,后生趋之若鹜,都试图去挑战一下这上天布排下来的天然屏障。

2015年的夏天,和朋友杯酒协议,一股脑的将这把野劲泼洒在了这条漫漫长路上。行进途中,只觉这条道路时那样的漫长,长的甚至有些迷茫,长的感觉它飞出了天际,直戳到银河的深处。路上的种种细节已然不全记得,毕竟三年之久足以将一段过往吹散,故事的浮篇终究是有一个节点。生命的转折,抑或是凋亡,他终究会成为人们口中的饭后谈资,知道最后一个人能清晰的叙述出来,这个事情就算过去了。

四个月前来到上海,行李过于沉重,走得很累,工作室里面方方正正,粉刷洁白的墙壁,不能够给我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钢筋水泥的味道吸进鼻腔就像在肺里买了颗炸弹,这时候总是能想起在318路上吐槽空气太稀薄,天气太恶劣,道路太崎岖,可是却异常的兴奋。这时候,折多山去雅江路上搭载我的藏族大叔,在我无心的要求下,把摩托车停在路边,从他那沾满尘土的灰色西装内侧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包裹的虫草,小心翼翼的打开给我看的画面,一下子撞进我的脑回路。整个画面和谐,自然。他翻开纸巾就像是与密友分享宝藏一样,脸上的高原红被尘土掩盖,之间星星点点的红色像是高原上入夜的星空,闪烁,动人。

我是一个达观的人,做事情不喜欢先把后果一一考虑,仗着“有些事现在不做,一辈子也不会做了”的鸡汤理论招摇过世。三年过后,想想自己刚从高原下来双脚踏实地踩在平原,发誓西藏去一趟就够了的做法可爱的很愚蠢。藏族大叔重新装回虫草,招呼我上车,驶向茫茫的尘土里。这是现在时常能出现在我梦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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