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草和烧麦

我是土生土长的呼和浩特市人,小时候对家乡的印象很差。一年四季的黄风,到了冬天由于烧煤取暖,漫天的乌烟瘴气。由于我有哮喘的原因一到晚上就咳嗽不停,整天戴个口罩同学们笑话我给我编顺口溜:戴口罩讲卫生捂住屁股不漏风。由于这些经常和同学起一些肢体冲突。就是我小时候对呼市的印象,好多次想要逃离这个城市。

    对于呼市的印象改变,还是由一两油煎烧麦而改变,记得第一次和烧卖的接触,是在小学五年级的时候,那年夏天哮喘犯了,戴着口罩去上学。下学了同学们又在笑话我,在操场上到处长满了狗子草,拔起狗子草开始和同学对抽,由于对方人多我没干过,戴着满身的血映子哭着回了家。

父亲刚下班,妈妈在做饭。父亲看到我问:和同学打架了?我点点头。父亲摸着我的伤口说:疼吗?我没吱声,摸了摸眼泪。孩子他妈,今天刚发工资我们出去吃吧?妈妈放下手中的活,没吱声拿上毛巾开始掸我身上的土。去哪吃?妈妈问。就去老索那儿吃烧麦吧,烧麦我眼睛一亮,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词,经常听同学们提起,但却从未尝试。我的伤马上好了一半。突然发现我对这种食物如此的渴望。

离家不远的一个蓝色的铁棚子,就是老索烧麦馆了。一进屋陈设很咋乱,几张油芝麻花的桌子上摆满各种餐具,屋里人很多没处下脚。找了一个几脚三个人坐下,一共点了4两。

       我心里想:这怎么能够,我当时的饥饿状态可以吃的下一头牛。不一会烧麦带着牛肉的香气上来了。下面煎的焦黄,上面如桃花盛开。吃吧,父亲发话了。一口下去差点烫了嘴,慢点吃,母亲边说边给我夹开。看着冒着热气,陷儿里慢慢流出的油花儿。我也顾不上烫了,边吹边吃,一回儿一两下肚了。摸摸圆圆的肚子,幸福油然而生,满身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看来没有任何一件事,是一顿美味解决不了的。挺着圆圆的肚子,吹着小口哨回家了。明天我可以骄傲的对同学说,油煎烧麦的美味。

       时间过去30几年,但那个味道还是很清晰。有时和父亲聊起这个事,细节父亲已记得不那么清楚了,但一说到老索的牛肉烧麦老人家还是赞不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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