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市凡人(十)——卖鞋子的大姐

童鞋路摊

(村子里的集市,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直延续到现在。农历每个月的初二、初七、十二、十七、二十二、二十七都是集市日。另外二月十七和十一月初二是村里的交流会日)

这天又是集市日,天灰蒙蒙的,看着很像要下雨的样子。不过爱看黄历的老妈看了一会儿天空,然后低头沉思后说:今天不会下雨,最多下点小雨,而且时间也很短。

儿子在寒冬的早上开始喜欢赖床了,起床的时间越来越晚的,等他慢吞吞地吃过早饭后已经是九点多了。

老妈开着电动车载着儿子先去了集市,我在后面小跑跟着。等我们仨到达集市的时候,都快接近上午十点了,路上遇到好多熟悉的面孔已经买好东西,开始往回走了。她们笑呵呵地与我们打招呼,问我们为什么这么晚来赶集呀,都快要收摊了。

老妈指了指儿子说:“没办法,好好吃早饭吃的慢。”又说:“没事,收摊没有这么早!”

老妈牵着好好的小手,快步走向集市东头的豆腐摊,看着小哥身后堆积如山的空豆腐架子,老妈说:“这小哥的豆腐就是好吃,最有人买。还好今日小哥的豆腐做得多,我们来晚点也能买到。”

老妈一下子买了好大一块豆腐,差不多两斤的样子。我问她:“妈,怎么买这么多呀?”

老妈回答:“冬天天冷,豆腐放得久。买多点,够吃一市(五天一集市)。”

我“哦”了一声,继续跟随着老妈和儿子前进。突然我们看到一个露天的卖鞋摊,很多小孩子正在试穿鞋子,卖鞋的是一位和我年纪相仿的大姐,正在麻利地给顾客找合适码数的鞋子,有把收款二维码递到选好鞋子的顾客面前。

我和老妈都想着要不要给好好买双新鞋子,就停下了脚步。卖鞋大姐马上过来招呼,说:“给你家小孩子买双鞋子吧!加绒的很保暖,价格也不贵。”

老妈听了点点头,开始寻找适合儿子的鞋子,我则在儿子面前蹲下身子,问他想不想要双新鞋子。

儿子摇摇头说“不要”,很想离开这鞋摊。

老妈一把拉住了儿子的手臂,说:“你看看你自己脚上穿着的鞋子,昨天坐扭扭车的时候都磨破皮了,再说你这双不加绒也不保暖,还是买一双加绒的吧。”

儿子看自己逃不脱了,只好低头认命了。我让他选一双自己钟意的款式。

儿子看了一圈鞋摊上琳琅满目的各色鞋子,又看了看旁边一个小孩子脚上穿着一双灰色的新鞋子,并停住了视线。

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问他:“你想买那款灰色的?”儿子使劲地点点头。

我拿起鞋摊上摆着的同款鞋子,翻转了几下鞋子,想看看它的码数,却一时找不到号码标记。

老妈一把夺过我手上的鞋子,直接翻过鞋子看向鞋底,对我说:“一般的码数都会标在鞋底的。”

我不太敢苟同老妈的说法,因为有些鞋子的号码标识在鞋舌背面。不过这次老妈的判断似乎是正确的,我在鞋底中间还真有一个小小的圆圈里标有“26”的字样。

老妈把这双26码的鞋子递到鞋摊的大姐面前,让她帮忙找一下这一款29码的鞋子。

就在大姐回身找鞋时,天空飘来了毛毛细雨,大姐很是无奈,感叹天公不作美,并没有马上给鞋子盖上塑料纸。我看到儿子外套背后有个连衣帽,就赶紧给他戴上。

老妈拿过大姐找来的29码的鞋子,给儿子试穿了一下,觉得还合适,就打算买了。扫了二维码后,老妈安慰大姐道:“这雨下不大,下不久的。今天应该是不会下雨的。”

大姐苦学着说:“希望如此吧!”

果然毛毛雨很快就停了,应正了老妈的说法。

接下来就是走马观花般的一路走到集市西头,再返回来。顺便买了不少水果和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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