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是个没有爱的人，所以我需要烦恼陪伴。
可是那几天我什么烦恼也没有，我很空虚。我觉得我的生活除了我周围都是空白的。
我在想要不要把自己的腿打断，这样我就没有时间空虚，我的脑子都会被后悔塞满。
于是我开始找工具，我找了一块石头，我试着敲打自己的腿，很疼。后来我找了一把刀，我决定只是将自己割伤，可是那把刀生锈了，万一破伤风的话我可能就死去了。那么很多女人会伤心，我死不足惜，但是不能影响她人。
我不能接受这样空荡荡的生活，总得干点什么。实在没事可做的时候我就看电影，我的电脑里常年存放着两部电影，贝拉塔尔的《都灵之马》，和大桥未久的《一日十回》。不难看出我是个兴趣宽泛的人。
《都灵之马》是部很枯燥的电影，我敢肯定有人因为看这部电影而自杀了。《一日十回》是一部很欢快的电影，我也敢肯定有人因为看了这个选择和自己的妻子离婚了。
贫穷使我善于创造生活的乐趣，我把两部电影都用不同的播放器打开，我看《都灵之马》的画面，我听《一日十回》的声音。我的精神和肉体都得到了满足。
但是这些乐趣都消失了，昨天晚上，我在吃饭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水杯。水流到了电脑里，咔擦咔擦响了几声，就黑屏了。
现在正是夜晚，我蹲在防盗窗上听着隔壁夫妻的动静。你能从声音上听出他们之间的爱已经到了熟极而流的阶段。五分钟后，他们结束了。老王从窗户口探出头来，递给我一根烟：“今天，怎么样。”
我看了看手表：“五分钟三十六秒，比上次进步六秒钟。”
“多谢多谢。”他连连道谢。
“不用。”我转身回到自己房间。
我躺在自己床上，睡不着，空虚像是一只大虫子在啃噬我。我浑身难受，我身子扭的像是麻花一样。我打电话给周围的小姐，讨价还价，然后告诉她我没有钱。我一直尝试以一个故事来充当嫖资，她们都骂我神经病。小姐都不喜欢浪子了，我想文学应该是死掉了。
在我百无聊赖之际，小黄给我发消息。
“在吗?”他问。
我想了想：“借钱就不在。”
然后他就不说话了，以我对他的了解，我想他现在应该正在上楼。小黄和他的兄弟大黄是我的知己好友，是那种一开腔就知道你是要拉屎还是要放屁的人。
我把门打开，我在桌上找到了一些番茄酱，我把它抹在脖子上。然后躺在床脚等着小黄上来。果然不一会儿我就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我闭紧眼睛假装死去。
然后我听到他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然后走了进来，坐在床边上。不一会儿我就闻到了香烟的味道。
我觉得特没意思，我站起来质问他：“你他妈就不怕我真的的死了?”
他从烟雾里抬起头来，我不禁一怔，那双凹陷的眼睛没有一点光彩。
我说：“兄弟，保重身体啊。”
他白了我一眼说：“你这个傻逼。”
我们爬上窗台，蹲在防盗窗上。我向这个男人诉说了我的空虚。我说我的体内总是有一股情欲在激荡，我需要不停的宣泄它，不然我将被淹没。
“你活的太色情了，你会因为女人而死。”他是这样答复我的。
我笑了笑：“如果她足够漂亮的话，也未尝不可。”
他说：“你不应该总是想着进入别人的身体，而是应该把一个人装进心里，这样你就不再空虚了。”
我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我说：“你有没有做过胃镜或者前列腺液的检查?”
“没有。”他又点上一根烟，惆怅的望着夜色。
我把提高声音说：“我都做过，他们的相同点是将异物塞进你的身体里，如果你做过的话你就会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总之我想说的是，一个东西无论它是大是小，是长是短，是从前面进入你的身体还是后面进入，都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更何况你让我把一个人装进自己的心里。”
02
“爱情就是疼痛的过程。”他把烟丢下去。
下面传来一声怒骂，“操你妈。”
我们十分迅捷的跳下窗台，依靠着墙壁坐着。
我们相互看了一阵子，他突然笑了：“你说那个人会不会冲上来打我们。”
“不会。”我说，“我们有两个人。”
我们又沉默了，他看了看手表，“我想也是。”
我说：“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没有。”他否认说，“我过的很好，只是生活很糟糕。”
“生活只是一个廉价的婊子。”
“问题是我们身无分文。”他朝我眨了眨眼睛。
我不说话了，隔壁传来老王打骂老婆的声音，这个王八蛋做完以后就开始发疯。我冲到窗户口大喊一句：“老王，今晚上你就放过她吧。”
声音渐渐平息，我回头。
小黄已经把裤子脱了。“哦，”我捂着眼睛，“你他妈干嘛？”
“我只是挠一挠而已。”他无辜的耸耸肩。
我想找一些吃的招待他，可是我什么也没有找到，倒是在衣柜里找到两条发霉的内裤。
小黄捂着嘴巴，他鄙夷地说：“哥们，你太恶心了。”
“要不，我们出去吃夜宵。”我提议。
“你有钱吗？”他问我。
我反问他：“你没钱吗？”
然后我们去吃夜宵，我一连吃了三个鸡腿。
他说：“你他妈就是饿死鬼投胎。”
我没理他，我问起了他哥哥大黄。
他嚼着嘴里的韭菜：“很好，每天都有性生活。”
我说：“哦，真不错。”
我吃了一个牛丸。“前几天，我听你哥说，你找了一个女朋友，胸很大？”
“女朋友？”他歪着头疑惑的看着我，“没有这回事。”
我喝了点水。
他把椅子朝我挪了挪：“不过，我哥最近对一个女人很感兴趣。”
“什么女人？”我说，“你们隔壁的？。”
“对。”小黄喝了一口啤酒，“经常在猫眼里偷看人家，好猥琐。”
“猥琐，猥琐。”我附和说。
“对了，”他用眼神向我示意，“他好像有一本很牛逼的色情小说。”
“谁写的啊？”
他放下筷子，想了一阵子：“好像托尔斯泰是写的。”
“什么！”我激动起来，“托尔斯泰？你确定是他写的？托翁竟然写过这样一本小说，我一定要看看？”
“就是他写的，据说因为尺度太大，所以被禁了。”他往嘴里塞了一把绿油油的韭菜，还打了一个嗝，“直到最近才流传开，很不错的书？”
“改天一定要拿来看看。”
“改天？”小黄看着我，“择日不如撞日。”
“今天？”我看了看漆黑的夜。
小黄看了看手表：“才九点，现在就去。”
“好吧。”我说。
他往停车场方向走，我在后面叫他：“公交在那边。”
“你跟着就是。”他头也不回。
我想这小子是有了坏念头，我可不想进监狱。我追上他：“我们还年轻，别打歪主意。”
他咧嘴笑了，“你想什么呢。”他走到一辆本田汽车旁，从兜里掏出车钥匙：“我借了车。”
“谁的车？”
“一朋友的，说了你也不知道。”他打开车门让我上去。
我坐上车，座椅很舒服。“感觉很棒。”我靠着椅背。
“当然不错。”他望着后视镜倒车，然后一脚油门轰出去。
我很兴奋，可是他有些沉闷。
“说话啊。”我说。
“恩。”车子闯了一个红灯，他看向我，“说什么？”
“随便说什么。”
“好吧。”他把速度降一下来，“我问你一个问题，假如你有了三千万你会怎么办。”
“三千万？”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舔了舔嘴唇，“三千万，我会去日本，开一家演艺公司。”
碰到一个红灯，他骂了一句：“操。”他快速的瞟了我一眼，然后嘿嘿嘿的笑起来：“我知道，名字我都帮你想好了，就叫西京热。”
“没错，你真了解我。”我望着窗外的景色，不错的夜晚。
03
我们来到了大黄家门口，我敲了敲门。
没人回应，小黄开始喊门：“大哥，是我们。”
还是没人回应，我说：“他不会在打飞机吧。”
这时我听到锁芯转动的声音，门打开一道缝隙，一双恐骇的眼睛小心翼翼的观望者。
“哦。”我坏笑说，“金屋藏娇啊。”
我一把推开门，正想取笑大黄，可是我的整个脸都僵硬了，一口凉气从头到脚。大黄正躺在床上，他的脖子正在沮沮的流着鲜血，地上有一把沾血的水果刀。
“这他妈怎么回事？”小黄掐住那个女人的脖子，“说啊。”
我走到大黄身边，血腥的场面让我语无伦次：“我操，大黄，你别死，我操。”我拿了床单捂着他的伤口，可是很快鲜血就浸透了床单，我身上也沾满了血。大黄的眼珠子已经不会动了，眼睛开始散光，我颤巍巍的将手指伸到他的鼻子下，完全感受不到他的鼻息，死了。
小黄死死掐住女人的脖子，她几乎就要晕死过去。我把他们拉开，我锁住小黄：“你他妈冷静一点。”
“我哥死了，我怎么冷静。”他朝我吼起来，转头看着大黄的尸体，眼泪簌簌的往下流。
那个女人颓然倒在沙发上，也是一个劲的抽泣。
我把门关上，看着那女人。“说吧，怎么回事。”
她楚楚可怜的看着我，又小心翼翼的偷瞄了一眼小黄。“我和他们两兄弟只是普通朋友。”她说，“今天晚上我买东西碰到大黄，他说要我帮忙。我问他干什么，他说他交了一个女朋友，让我帮忙选一些服装。然后我就进了这个屋子，我一进来他就抱住我，说要强奸我。”说到这里，女人吸了一下鼻子。
我发现小黄一直低着头不做声。
“我当然不愿意。”她哭的可真是凄苦，我递给她纸巾，她擦了擦眼泪继续说，“我就反抗，挣脱他，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他追上来，我回身一刀刺下去。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说完她似乎平静了一些。
我看着小黄，他仍旧一声不吭。我把他带到一边，悄声问：“大黄偷窥的女人就是她对不对？”
他点了点头，又哼了一声，说：“不管怎么样，她杀了我哥哥。”
“不。”我说，“不能这样，我们不能只考虑到大黄。”
他情绪激动的走来走去。“我们兄弟们，和你在一起这么久对你怎么样？”他说，“现在要为了一个陌生女人让我哥哥就这么死了。”
“我不是为了一个女人。”我纠正他，“是为了正义，大黄是个好人，但是他做了一件糊涂事，他因此而死。”
他笑着摇头：“不行，我一定要让她得到惩罚。”
“求求你。”女人在我身边跪下，她的胸部可真大，“我刚找到工作不久，我以为好日子就要来了，可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我只是想逃跑。”女人扯着我的裤脚，可怜巴巴的望着我。她胸前空荡荡的，真的诱人，难怪大黄想对她做那种事。
我拍拍她的背，安抚她。小黄阴沉着脸，站在窗户口抽烟。
我走过去说：“讲真心话，你觉得她说的可信吗？”
他深吸一口，烟雾从他鼻子里喷出来。他看了一眼那个女人，终于点点头：“大哥前几天和我说这个女人真性感，操她一次死了也值得。”他脸上绽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没想到真死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悲怆的望着尸体发愣。
我说：“咱们不能这样，这是个好姑娘，不仅漂亮，而且心眼好，我们不能这样毁了他。”
“我知道。”小黄呜咽着说，“但是我哥就这样死了，我不能接受。”
“人都要为自己的错误接受惩罚，帮帮这个姑娘。”我继续劝他。
“不。”他大声叫嚷起来，“你看上这个女人了 你想上她对不对。”
我看向那个姑娘。
“别看她，”他两手捂住我的脑袋，“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是不想想上她，根本不是为了什么狗屁正义，对不对。”
“不是这样的。”我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
他开始痛哭起来。我回头看着那个女人，她蹲坐在沙发上抱住膝盖，楚楚可怜。真是一个好看的女人，她穿着一条短裙，两条腿有肉感又十分紧致。大黄说的没错，真是一个性感的女人，我一定要救她。
“她会受到惩罚的。”小黄这样说。
我插着腰望着他，他说：“就算我不说，可是人死了，总有人会发现，警察不会放过她。”
我想了想，这确实是个问题。我又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我又瞥到了女人，她正期盼着我，她勾起了我的欲望。我说：“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小黄用敌意的眼神瞅着我，“难道你能让我哥哥活过来？”
“不是，但是我能让他消失。”
“你在说什么。”他站起来。
我说：“你们兄弟没有其他亲人对不对？”
“有和没有差不多。”
“那就行。”我说，“那么我们只有不然人发现你哥哥死了，这件事就完美解决了。”
“你想怎么样？”
“你告诉我，你究竟愿不愿救她。”
小黄转向那个可怜女人，我向她使个眼色，她很聪明，跪在地上爬过来，一把抱住小黄的腿。“求求你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救救我，我真的不想坐牢。”
我走过去拍拍女人的脑袋让她停下来，我对小黄说：“有时候我们不得不为了正义背叛一些东西，相信我。”
小黄捂着脸再次失声痛哭，过了许久他放下双手，脸上被泪水弄得乱七八糟。他没有看我们，他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到门口。他说：“就这样吧，这里交给你。”
我想走过去说点什么，他把我推开：“不要碰我，”他用指着我的鼻子，“还有不要在这里搞她。”
“我会的。”我十分真诚的向他保证。
04
小黄走了，我和那个女人相互看了一阵子。她突然跑过来，抱着我吻我。“谢谢你，我会报答你的。”
“哇，你会怎么报答我？”我将手放在她的臀部上。
“我不知道，但是你救了我，我知道这一点。”
“再好不过了。”我抓住她的双臂，“不过现在我们要把这里处理一样。”
“怎么处理。”
我想了想。“要让尸体消失有什么办法。”
她咬着手指头，那样子很性感。“可以用硫酸。”她说。
“好主意。”我赞赏说。
我忍不住又亲吻她的嘴唇，一直吻到门口。然后恋恋不舍的对她说，“我去买硫酸。”
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商店都关门了。我走了几个街口终于找到一家。
看店的老头戴着老花镜，他把眼镜挂在鼻子上打量我：“硫酸？”
“恩。”我挠着脖子，他看我的眼神让人有发怵。
“拿来干什么？”
“我买东西还要告诉你用处？”
他双手撑着柜台，一本正经的说：“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了解你们这些年轻人，无所事事，贪图享乐，脑袋像是用龟头做的，整天就是想那些逼事。我也知道你们是怎么追女人，一开始死缠烂打，甜言蜜语，女人被你那张纵欲过度的脸给迷惑了。可是她很快就发现了，你的真面目，她知道你只是把她当做工具，她要离开你。而你恼羞成怒，半夜三更跑到这个老眼昏花的老头子这里买硫酸，我知道你要干嘛。”
“操。”这个老头真是个神经病。
“年轻人，我不会把硫酸给你，你想都不用想。”他狠狠的扣击玻璃，“我的侄女，就是爱上想你这样的渣男，最后那个变态泼硫酸让她毁容了……”
那老头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两手攥成拳头，好像随时要冲出来给我一拳。他长得瘦骨嶙峋，却浑身上下充满力量，鼻子又挺又长，两个干涩涩的眼珠子好像是人工安装的。在我们的头顶摇晃的黄昏的灯光衬托下，他简直就像一具干尸。
“最后你猜怎么着。”他问我。
我摇了摇头，我真想把他拖出来暴揍一顿。
“她跳楼自杀了。”他的身形霎时间委顿了。
“真遗憾。”我说，“但是我只是来买一些硫酸而已，不是用来泼人的。”
他摇了摇头，肯定又缺乏气力的说：“年轻人你骗不了老头子，你说的慌我都说过，你一张嘴我就知道你是嘴硬还是老二硬。”
我长舒了一口气，今天是怎么了。想看一本色情小说，朋友被人杀了。想买个硫酸碰到一个疯子。我竭力的让自己冷静下。如果我抢呢？不行，如果他报警可能一切都会被查出来。我该怎么办？我在原地打转，终于我想到一个办法。
我把银行卡甩出来。“卡里的钱都给你。”反正里面没有多少钱。
“年轻人，你太小看我了。”
“那么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卖给我。”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理由。”他抬头看着我，眼神无畏，“一个让我觉得她活该的理由。”
操，这个王八蛋。可我没有办法，一个老头要是不怕死了，那他就什么也不怕了。他要理由我就给他一个理由。我沉吟片刻：“给我一条凳子。”
他把凳子递给我，我坐下开始编造故事。
“事情就如你所说，一开始我着迷她的美貌，我用尽甜言蜜语……”
老头被我的故事骗住了我看了一下时间，她肯定以为我跑了，我得赶快回去。
我加快语速说：“就在昨天，她带回来三个男人，她介绍说这是大表哥，二表哥，和小表弟。和所有男人一样我对这三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起了疑心，但是我对她的爱让我忽视了这些。可是今天下班，我鬼使神差的提前到家，我看到他们‘一家人’赤身裸体躺在床上。她在最下面，大表哥和二表哥在后面，小表弟在前面。”
“干！”他大喝一声，把玻璃给锤破了。
“你等着。”他反身走到里面取出一大桶硫酸交给我，然后把银行卡还给我，“有时候女人比男人还不可饶恕。”
我掂了掂硫酸，“没错。”
他又坐下了，指着墙壁上的一张蒙灰的照片。“我的妻子犯了同样的错误，我没用硫酸泼她，不过她还是被上天惩罚了，她在情人家里偷情。情人的狗咬了她，后来她犯狂犬病死了。”
05
我拿着硫酸回到了大黄家，那个女人一下子扑过来。“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呢。”
“怎么会呢。”我拍拍她的肩膀，“来，先让前面处理尸体。”
我们把大黄放到浴缸里，女人弯曲着身子，那曲线让我受不了。我贴上去，她回身亲吻我，我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往浴缸里到硫酸。原谅我，大黄，我在心里说。
我把她抱到了沙发上，我们缠绵在一起。完事后我还抱着她，既疲倦又满足。她亲吻了我，然后把脸埋进我的胸膛，用一只眼睛看着我。那只眼睛里有东西，很复杂又影影绰绰，我搞不懂。
我想起了此行的目的，我问她你有没有看到一本书，“是托尔斯泰写的。”
她正想回答我，有人敲门。
小黄？我看着女人说：“快把衣服穿上。”
“等一下。”等她穿上衣服，我打开门。
两个警察冲进来一下子把我按住，然后我听到了那女人的哭喊，我看到小黄跳起来朝我一脚飞踹。我被踢到了地上，我看到大黄的半截身子萎靡地耷拉在浴缸上，那涣散的眼睛正空洞的望着我。
在警察局，他们告诉我，我因为贪图大黄的三千万奖金所以杀了大黄，并且强暴了大黄的女友。我的脑子的所有的东西包括思维都凝滞不动了。过了许久我不停的重复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去大黄家是为了找一本小说。”
“什么小说？”警察问我。
“托尔斯泰的《色情小说》。”
“托尔斯泰的《色情小说》？”他们哈哈大笑，那个警察捂着肚子说，“就是那个写《战争与和平》的托尔斯泰？”他突然不笑了，狰狞的大喝：“你这个毫无人性的王八蛋，托尔斯泰怎么会写色情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