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续趣

        妈妈的老同事英阿姨来访,瞪我老半天,开始掏古:“如果走在马路上,我是绝对认不出来了。吃得浑身蟹腥味还硬让人家抱着!每次我溪坑鱼烤菜,就蹲在锅边不走了,还好脾气地装作陪我聊天。这么小的个子经常欺负人家康康大头......”

        听完这些,两位同志直接笑喷,看来我别想“洗白”了。

        的确,小时候特别爱吃蟹,每次有谁去菜市场,总不忘帮忙给我带只蟹回来。不然,米饭含在嘴里就不肯咽下去了。我现在怀疑那个时候这些食物里就该有激素了吧,不然何以长不高了呢?哈哈~

        妈妈厂里年轻的哥哥姐姐很多,我总赖着他们抱。很快,我被禁足了,就跑去隔壁村玩,也经常去借宿过的奶奶家。借着妈妈的好人缘,挨着的三、四个村几乎没有不认识我的,于是,经常这家吃个粽子那家吃个饭,还有一堆礼物拎着回来。见我每次天黑才抱着老母鸡进门,妈妈是又气又急。随着上学季,我也就开启了“宅女修练”之路--

      先是被遣送练舞蹈,因我五短身材,妈妈也是清明得很:“不是这块料,尝试过就好。”两年后果断放弃。当然,也还是有“用武之地”的,之后的小学、初中我都是自编自导自演,也算是炫了把。

      随后,我有了架风琴!那可是只有音乐课上才能见到的货(那时候还不知道钢琴为何物)!老师边踩踏板、边弹奏,偶尔几个捣蛋的孩子去触碰,直接被吼下台。我居然直接拥有!于是,一遍又一遍听每一个音节,终于找到了1234567的对应键,照着音乐书学会了《金蛇狂舞》、《洪湖水浪打浪》的单手弹奏。只是回城的时候没有把它带上让我遗憾至今。

      好不容易等来假期,却被关进少年宫,开始了我的涂鸦生活。按妈妈的话说,这是她最正确的选择,因为终于“安分”了。当时家里的墙面是粉刷的,涂鸦满了重新刷一层,连续刷两层后,我又接到了“禁令”,只能拿着毛笔沾上清水在墙上画。水干了,墙面就干干净净,什么痕迹都不留。素描,水彩,当时贵的是纸。

        ......

      父母总觉得带着我流离有亏欠,其实他们从来不曾委屈过我。

        借此提一下“康康大头”,他是个弱智儿,应该有大我十几岁,而我至今也不知道他真名。虽说傻,但也懂得报复,比如谁骂了他,他就把谁家晾的衣服扔粪缸或直接拉了谁家的电闸。虽然我也欺负他,但他不对我发火,经常来找我玩,并且带家里的芝麻饼、炒年糕片、糯米团来我吃。听英阿姨说,如今他还是那样子。

      遇上故人,总能勾起很多的回忆。语无伦次,想到哪儿就到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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