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鹿小妮
来南非三年了,我总是怕这个国度会把我变得越来越冷血无情,变成欢乐颂里开场时候的安迪,不食人间烟火的活着。
一次又一次的真心付出,就像石沉大海一样,连个水花都没留下。
2019年9月,我们给小小安找了一个保姆,她从一个青涩的姑娘到工作态度散漫到没边的变化实在太快了。
终于还是没忍住把她开除了,说实话,开除她的那天我心情很不好。
这是第二次对一个黑人用心的好,但结局有点像肉包子打狗…
初次见面的羞涩
第一次见到艾米莉,她扎着两个小辫子,一顶藏蓝色的棒球帽,年轻又羞涩。
工人介绍她过来帮我带宝宝,说她在莱索托是专门帮人家看孩子的。小小安也莫名的喜欢她,我觉得也挺满意。
她说话的声音很小,问她想要多少工资,她报了个数,我特意多加了200,她对此非常满意。
介绍她的工人特意嘱咐,中国人不喜欢把宝宝像我们一样挎在两边或者背在后面,你得抱着她。我暗暗满意这个介绍人的贴心。
勤劳的小蜜蜂
不得不夸一下艾米丽,真的是一个非常有眼色的女孩子,学术点的夸赞为工作主动性强。
当小小安睡着之后,我妈陪着小小安,她就会主动去车间帮忙,虽然她第一次在工厂工作什么都不会,但她默默的学习着。
后来安安大点了,不用总是抱在怀里。
有一天我就叫艾米莉来办公室,我问她:“你是想看一辈子的孩子,还是想做一个办公室文员?”
她有点激动地跟我说:“其实我会一些电脑,如果你可以教我的话,我觉得我可以做一个办公室文员!”
说到底她不过才和我一样大的年纪,如果能做办公室也是个美差吧。
我私下有问过她,虽然和我一样大的年纪,但是她已经有一个四岁大的儿子了。
在南非妈妈养孩子是一件非常普遍的事情,很多爸爸生完孩子之后不会去照顾,也不会出钱,艾米丽就是这样的一个妈妈。
她把自己的孩子留给姥姥,然后自己出来打工,每个月定时往家里打钱。
她确实很聪明,从检验到包装到烫熨都是她自己悄悄和工人学会的。有时候我要教她一些什么东西,也是一点就通。
在她学会这些技能的第一个星期,我就主动把工资给她提了上去,有灵气、又肯干的姑娘真是难得。
你的唾手可得,她的初次尝试
有一天天气很好,我带着我妈、小小安和艾丽一起去一个白人农场里,散步的时候我们发现了一个秋千,于是我们轮流坐上面抱着宝宝荡秋千。
明明是一对秋千,而艾米莉只是站在旁边愣愣的看着。我问她:“你为什么不玩?”
她说:“我有点怕。”
我鼓励她试试,她才告诉我,这是这是第一次荡秋千。
记得小时候我妈买了一个玫红色的秋千给我,我经常会绑在家属院的两棵树中间荡秋千玩。
后来就有了全民社区健身器材的配备,秋千还是个很紧俏的设施之一,孩子们都得排队,艾米莉从没玩过我还有点惊讶。
因为她工作很努力,带孩子又很积极,我们一般出去喝咖啡或者去餐厅里吃饭都会带着她一起,平时有些什么衣服也会送给她。